第74章 探查
周六，下午三点。
虽然已经被小泉铃作出了“死亡预告”，但收拾好的杨柳还是按时来到了“幸福人生教会”演讲会的会场。
进入会场的难度比杨柳想象的还要低，会场外面带着幸福人生教会名牌的教会人员甚至根本没有去管他的来历或检查他的证件，而是在杨柳交了五千日元的入场费后就把入场凭证递了过来。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杨柳站在会场的一角有些发愣，他手上的入场凭证其实就是一个印了独特徽章的纸片，甚至连使用时间都是手写的。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对方从法律上是合法的教派，而且发展的话需要不断地吸收新人，审核自然不可能太过严苛。
甚至一些比较大的教派还会挨家挨户地敲门传教，杨柳在东京的时候就曾经遭遇过。
一开始他还能以自己不是日本人听不懂日语为理由拒绝，没想到过了几天这些家伙居然找了一个中国人过来给他传教。
被杨柳明确拒绝了好几次，甚至最后都懒得开门后那些人才终于放弃。
随意地将纸质凭证塞到衣服里，杨柳在会场中四处游走，打探消息。
会场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过大部分看起来都不是很富有的样子。
只有少数几个衣着华丽、表情富态的家伙，从周围教会成员的反应和表情来看，应该都是这个教会中的高层。
虽然说是演讲会，但其实会场的边角上还安排了一排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廉价的小点心和饮料作为自助餐。
只看会场内的气氛的话，恐怕更像是什么街区联谊会。
可能是因为杨柳来得比较早，会场里的人还不算太多。
杨柳发现大部分的人虽然表面上是在谈话，但其实都会悄悄地溜达到自助餐桌旁边顺几个零食。
只不过以这次的入场费来说，想从这些廉价小零食上吃回本来几乎不可能。
除此之外还有两批人，一批人来得更早一些，他们聚集在会场最前方，坐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各种事情。
虽然看打扮也不是很富有，但很明显对旁边的自助不屑一顾。
至于另一批人，他们的穿着打扮得和周围人差不多。
只不过在杨柳的观察下，这些人都分散在会场中的各个小群体里，有的是在引领节奏，有的则是和周围分散的人接触，并试图和他们熟络。
“普通的围观群众，狂热信徒，以及……伪装的教会工作人员吗？”
杨柳很快给这三类人打好了标签。
前两种不需要去管，他着重关注伪装的教会工作人员。
在杨柳的严密关注下，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高层的家伙。
那是一个看起来外表非常寻常的中年人，有着大部分中年人都有的发福的肚子和略微有些秃的头顶。
打扮看起来也不是多么有钱的样子，甚至还显得有些邋遢，可以说是完全不起眼的那种类型。
但是基本上所有伪装成教徒的工作人员都会时不时地从他面前经过，以杨柳的目力还能看到那些工作人员在经过对方时嘴唇会快速活动，应该是在汇报情况。
像这样专门用来敛财的邪（和谐）教，无论是打扮富态的“高层”还是上去演讲的主持人，大概率都不是这个教会真正的高层人员。
只有这种暗中掌控全局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把这家伙的样貌记在心里，杨柳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演讲会开启。
很快，大概又等了半个小时，大厅里的人逐渐变多后，周围的接待人员也开始引导秩序，邀请在场的人坐到椅子上。
杨柳无视了一些搭讪的大妈的邀请，随便找了一个靠后的座位坐了上去。
等到会场的大门缓缓关闭，也代表着这次的演讲会正式开始。
一位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一看就很像成功人士的慈祥老者走到了台上，拿着话筒，用平易近人的笑容说出了开场白：
“各位，别来无恙，一周不见，大家是否有所改变呢？！”
“是尚村先生！”
“尚村先生好！”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特别是坐在靠前面几排的狂信徒们，显得更加兴奋和激动。
而在这些狂信徒以及穿插在人群当中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讲台上那个被人称之为“尚村先生”的人仅仅只是打了几个招呼，会场中的气氛便被炒热了起来。
杨柳只是稍微听了两句对方的演讲便已经失去了兴趣，家伙的演讲让杨柳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小学或初中时学校偶尔开办的一些演讲会。
他们都是通过各种激励性的语言和环境引导人的情绪，使人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变得相当冲动。
虽然时间不长，但杨柳已经发现一些之前被他划分为围观群众的人也开始陷入了他的节奏。
不过也正因如此，杨柳寻找伪装的工作人员变得更加轻松——只要特别关注那些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就好了。
将注意力放到这些人身上，杨柳下意识的用手指敲腿。
“看起来都是普通人，不像是有超凡者的样子，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邪教……”
随着接触的超凡者越来越多，虽然还是没有比较好的方法，但是凭借着强化过后的感知，杨柳现在也能凭借是否有危机感勉强分辨出来一个人是否是超凡者。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给杨柳危险的感觉，说明这些人大概率不是超凡者，就算有超凡力量估计也是三脚猫的功夫。
心中飘过各种想法，杨柳眼睛微闭，不再去管外界的事情，转而修养精神。
演讲会的时间不短，零零散散花了五六个小时才终于结束。
坐在椅子上稍微等了一会儿，眼见那个被他重点关注的中年男人准备起身离开，杨柳率先起身，在他之前走出了会场。
控制着自己的走路速度，杨柳看准时机和对方一起乘上了同一个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