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爱穿小鞋
次日白玉城衙门,几位从外县调来的捕快汇聚于此。
陆丞起晚了些,到衙门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
苏薇也在,陆丞朝她招手,后者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我简单介绍一下,我叫高崎,白玉城总捕,这位是金捕唐子羽,”
苏薇起身抱拳,“苏薇,东山县的。”
“我是幽泽县金捕,韩元庆。”
“俞风陆丞。”
“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吧。”
唐子羽将几份卷宗分给陆丞三人,然后道:“连环无头尸案,短短几日就发生了五起,事态的严重性超出了我们的预估。”
“按照凶手作案频率,今晚极有可能继续杀人。”
“所以越快掌握凶手行踪对我们越有利。”
唐子羽语气停顿,又道:“这次上面让你们协助办案不光因为案件的难度。五起案件中,有一人叫谭志,是户部侍郎谭赐峰的义子。”
陆丞翻看着卷宗,这起案子怎么也牵连到官员身上。
联想到让他来协助办案的孙北贺,陆丞顿时警惕起来,谭赐峰不会是御王府的人吧。
“谭志在白玉城任何官职?”
陆丞下意识问道。
“并无官职。几年前因为犯事,被谭侍郎赶出京城,后来在白玉城摆摊,做点小生意。”
“因何事被赶出来的?”
陆丞一再追问,令高崎有些不满,“陆丞,你问的何本案无关。”
陆丞看了眼高崎,“那凶手为何杀谭志呢?”
“正在查。凶手杀的都是普通百姓,包括昨晚死在你和苏薇过夜的客栈里的那人。”
唐子羽知道高崎脾气,抢在他前面说道。
陆丞扯了扯嘴角,都怪李道。
“现在我们兵分五路,一人负责一起案子,两天内必须摸索出凶手的杀人动机。”
“陆丞,你既然对谭志的死因感兴趣,谭志便交给你办好了。”
一边冷眼看着陆丞的高崎这时插了一句。
昨晚手下捕快和他反应了客栈的情况,他非常不满意陆丞的态度。结合今日迟到,他非要俞风县的小子碰碰灰。
陆丞脸色一沉,高崎当众给他穿小鞋啊。
唐子羽犹豫了一下,还是和陆丞说明了谭志的情况。
陆丞得知谭志居然是死在红鹤楼,脸上的阴沉之气当即消散。
我爱穿小鞋。
高崎看着陆丞脸上突然洋溢起来的笑容,怀疑陆丞把谭志的事想得太简单了。
唐子羽把和谭志相关的卷宗档案交给陆丞,接着将其他两起案件交接于韩元庆和苏薇。
“我已向县尉大人请示,你们可以调用白玉城所有捕快协助你们破案,现在即刻行动吧。”
陆丞带着卷宗马不停蹄地赶往红鹤楼。
红鹤楼今日负责接待的是昨晚的管事,见到陆丞的身影,立马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苏大人,为何折返回来,是落下什么了吗?”
陆丞出示金捕令牌,“查案。”
管事立马反应过来,“红鹤楼的案子不是唐大人办理吗?”
“现在归我管了。”
陆丞不理管事,直径走进红鹤楼。
衙门执法查案,管事不敢收刀。
“卷宗里说,谭志的尸体是你发现的?”
“是的,大人。”
“带我去他死的房间。”
陆丞随着管事上了二楼,一路往里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贴了封条的房间。
陆丞撕掉封条,踹门而入。
红鹤楼发生命案,竟然没停业整顿,仅仅封了一间屋子,看来背景也不小。
屋内尸体早已运走,地上血迹斑斑,这些作案痕迹完整保留着。
“你出去吧。”
“好嘞,苏大人。”
“等一下。”
“把这些卷宗送到武湘艺房间去。”
陆丞叫回管事,将几份卷宗放在管事怀里。
“苏大人,这——”
管事停在原地,苏大人不知道武姨只陪一夜吗。
“去呀,就说是苏薇叫送来的就行。”
“啊——知道了,苏大人。”
管事磨蹭了半天,咬牙往三楼走去。
得罪武姨总比被金捕记小本本好。
管事敲响武湘艺房间,开门的是一位丫鬟,专门服侍武湘艺的。
“武姨在休息。”
“麻烦把这些卷宗交给武姨,就说是苏薇,苏大人让送来的。”
管事松了口气,还好是丫鬟来开的门,不然非得挨一顿臭骂。
丫鬟一愣,显然和管事一样,不明所以。
“等一下。”
她得去问一下武姨。
半刻,丫鬟返回,管事已经做好了被轰走的准备。
“给我吧。”
丫鬟表情很惊讶,她还没从方才武姨的话中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武姨自言自语了一句,就让我来拿东西。”
“说什么了?”
管事好奇心泛滥。
丫鬟瞪了眼管事,“还问?不想在红鹤楼干了?”
管事讪讪一笑,识趣退去。
红鹤楼的管事只管的了事,管不了管不了红鹤楼的花魁。
因为红鹤楼是她们的。
管事回到二楼,告诉陆丞东西送到了。
“行。”
管事作势正要离去,又被陆丞叫住,“当日服侍谭志的舞女在红鹤楼干了多久了?”
“三年。”
管事道:“谭志死的那一晚,舞女就消失了。”
“不会是你们红鹤楼私藏人犯吧?”
客栈死的那人也是被女子杀害。
“苏大人,我们红鹤楼哪敢私藏人犯,这是杀头的罪。”
陆丞没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那名舞女屁股大不大?”
管事一时哑口,“苏大人,我们红鹤楼的舞女上百人,个个姿色卓越,屁股自然小不了。”
“当我没问。”
陆丞走到床前,鼻子微动,一股女人的幽香仍在。
床上被褥凌乱,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堆的高高的,所有的东西都保持案发时的状态。
床单上没留下液体痕迹,不会都喂了吧。
陆丞将这点记在携带的小本子上。
根据卷宗上的描述,谭志为人老实憨厚,安分守己,那日是他第一次来红鹤楼。
床上没留痕迹,说不定两人没有发生关系,床上一团乱或是假象。
“窗户是你们关上的吗?”
陆丞目光注意到锁上的窗户,不禁问道。
“不是,我发现时窗户就是关上的。”
陆丞凝声道:“这么说,凶手是大摇大摆从你们红鹤楼正面出去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