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顽强的生命
十二、顽强的生命
在田嬛恩的生活陷入无边黑暗时，左同鑫的一句话，如同一束光照进了她那被阴霾笼罩的世界。“我答应你，明天就把血送到！”左同鑫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原本眉头紧锁、满脸愁容的田嬛恩，听到这话，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眼中也终于有了一丝光亮。这喜出望外的消息，对她而言，胜过世间一切动听的话语。这段日子，因为弟弟田去病的病情，她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与悲伤之中，此刻，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开始变得健谈起来。
何建强在一旁看着田嬛恩的变化，心里别提多兴奋了。他们几人热络地叙着旧，回忆着往昔那些美好的时光，欢声笑语暂时驱散了医院里压抑的气氛。许久之后，他们才告别离开。
回到学校，何建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故意找了个借口把左同鑫与苏美彤叫住。之前苏美彤说她能找到RH阴性AB型血时，何建强满心都是兴奋。可当他看向左同鑫的瞬间，不知为何，那眼中的兴奋却微微暗淡了几分。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预感，那种不祥的预感就像一片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女人一样敏感。
“彤彤，你可真是太仗义了！田去病能遇上你，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道积了多少德呢！”何建强满脸堆笑，先是一番客套的感谢，心里却想着趁机再从苏美彤这儿套点话。
苏美彤轻轻喝了一口饮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呀！能不能成还得看同鑫的本事呢，也只有他能办到这件事啦。”
左同鑫此刻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可是他在心爱的人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也是苏美彤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可不能搞砸了，不然他和苏美彤这刚刚萌芽的爱情，说不定真的会像摇摇欲坠的小房子一样“塌方”。他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你还别不信，田去病还真会挑。要是他需要的不是AB型熊猫血，而是其他类型的熊猫血，那我可真就无能为力了。”
“啊？”何建强假装惊讶，瞪大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反应看起来更自然些。
苏美彤看了何建强一眼，继续解释道：“你知道吗，我的男神于新杰也是这种血型，是不是很巧？”
何建强一听，心里不禁有些担心，眉头微微皱起：“那也不能把于新杰的血抽干给田去病吧，这也太不现实了！”
苏美彤被何建强的话逗笑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你呀，咋这么实诚！我在档案里看到过，男神小的时候出过一场特别严重的车祸，那场车祸给他留下了好多后遗症。后来还有一种说法，说秦川医院就是因为那场车祸才成立的呢。现在你明白为什么秦川医院AB型熊猫血的储存量是全国总和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何建强恍然大悟，猜想的心也落地了，他忧喜交加的说，“也就是说，秦川医院能拿出这么多血，肯定还有库存。”
“那肯定呀！医院里的这些血，是当初为小杰找血时剩下的。医院里的库存血量，只有我小姨能调动，其他人根本没这个权利。”左同鑫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也只有你能帮田去病了，我在这儿先谢谢你啦！对了，有个事儿我想跟你们俩商量商量。”何建强收起笑容，故作深沉。其实，这才是他今天叫住两人的真正目的。
苏美彤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脸疑惑地看着何建强：“什么问题呀？你快说。”
“咱们先别把于新杰的事儿告诉恩恩，你看他们之前有那么多误会。而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我感觉于新杰不太愿意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他这次肯帮田去病，也是看在同鑫的面子上。咱们别再给他添麻烦了。”何建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左同鑫，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毕竟只有左同鑫能说服苏美彤。
左同鑫听了何建强的话，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自庆幸。其实，何建强说的这些也正是他所顾虑的。他之前去医院看过田去病，还单独找院长和主治医生谈过。田去病的状况很不乐观，现在可不只是血的问题，他能醒过来都是个奇迹。就算醒了，身体器官也极有可能出现各种问题，最坏的情况还得做移植手术，尤其是他的肾，在车祸中损伤严重，现在又一直昏迷不醒，情况愈发糟糕。帮田去病找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血可以再储备，可要是让于新杰捐献器官，那他可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于新杰在家族里可是重中之重，哪怕拼了自己的命，他也不能让于新杰有任何损失。想到这儿，他赶紧叮嘱医生，先别把这些情况告诉田守护他们家人。如果田去病真的醒不过来，这些麻烦事儿都能避免；要是他命不该绝，那就等最后看结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和医院翻脸，反正绝不能让于新杰受到一点伤害。正好何建强先提出了这个想法，他也就顺水推舟：“何建强考虑得挺对的。小杰小时候那场车祸对他影响特别大，从那以后，他就很排斥陌生人，身体上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心里和身体都遭受了严重的创伤，所以和不熟悉的人有隔阂。大家多理解理解吧。血的事儿包在我身上，至于血是谁的，也没那么重要，咱们的目的是帮田去病找到血，达到目的就行，不用太在意过程，你们说对吧？”
苏美彤听着左同鑫这么说，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些信息都是她之前收集资料时没了解到的，她对自己的男神也很是同情，只希望他能过得越来越好。何建强见左同鑫同意了，心里轻松了许多，他暗自想着，只要田嬛恩和于新杰不接触，那他追求田嬛恩肯定只是时间问题。
左同鑫和何建强送苏美彤回宿舍后，便回到了男生宿舍。宿舍里只有于新杰一个人住，由于于新杰的特殊情况，这个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此时的宿舍相对比较安静。最近，热恋中的左同鑫总是和苏美彤出去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于新杰了。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学习成绩那么差，却能考上市里最好的大学，主要就是为了照顾于新杰。
这时，于新杰拿着书从外面回来，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被左同鑫紧紧抱住。于新杰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他皱了皱眉头，轻轻用手拍了拍左同鑫的后背。左同鑫松开手，双手移到于新杰的肩膀上，一脸关切地说：“小杰，你这几天过得咋样？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啊！你可别老是钻研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把自己都饿瘦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得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生病啊！”说着，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嘘寒问暖，各种问题接连不断，就像唐僧念经一样，把于新杰说得一头雾水。
刚开始，于新杰还耐心地回答几句，到后来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故作深沉、成熟地拍了拍左同鑫的肩膀，没再说话，径直走到桌子旁，翻开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小杰，我说的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这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左同鑫不依不饶，跟在后面继续说道。
“恋爱中的男女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这话还真没错！你今天是怎么了？变得比唐僧还啰嗦，婆婆妈妈的。你没发现自己在苏美彤面前都变了个人吗？”于新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实在装不下去了，再装下去自己都快成怪人了。
“别笑，别笑！你可千万不能激动！我还有事儿要和你商量呢！”左同鑫慌了神，赶紧用手捂住自己和于新杰的嘴，生怕他再笑下去。
于新杰轻轻拨开左同鑫的手，无奈地说：“你别这么紧张，我心里有数。你肯定是憋不住了，快说吧，到底什么事儿，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说着，他微笑着看向左同鑫，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左同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是一直爱做慈善嘛，我给你找了个慈善对象，想让你再献献爱心。”
“给你做慈善？怎么，苏美彤让你干啥了？想在她面前表现表现？我完全支持，你就说吧，要我干什么？”于新杰快人快语，不想再绕圈子。
“不不不，我现在已经把她拿下啦，她现在什么都听我的。她要让我做事，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左同鑫一脸得意，忍不住吹起了牛。
“不是苏美彤的事儿，那还能是什么？平常你帮我做事，我给你的工资可不少，你也不缺钱呀。”于新杰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去医院看田嬛恩的弟弟，他前一阵被车撞了，肇事司机到现在都没找到，这孩子太可怜了。他的血型和你一样，都是RH阴性AB型血。已经做了两次手术了，第一次手术用血量特别大，才勉强保住了命。现在要做第三次手术，可血不够了。咱们都认识，哪能眼睁睁看着还有希望，就因为血的问题放弃他呢？而且他还是个热血的男孩子，也算是自己人。”左同鑫尽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详细些，希望能打动于新杰。
“田嬛恩的弟弟？”于新杰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左同鑫心里“咯噔”一下，看到于新杰这一笑，他心里有些紧张，担心于新杰和田嬛恩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孽缘”，赶忙问道：“就是田嬛恩的弟弟，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和这个田嬛恩还挺有缘分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和你一样，最见不得别人有困难。”于新杰说得很肯定，眼神里透着一股真诚。
“那小姑那边怎么办啊？”这是左同鑫最担心的问题，他的眼神里满是忧虑。
“没事儿，我妈那边我来搞定，我还不了解她嘛！你只管给他们发信息，让他们明天去院长那儿取血就行。”于新杰信心满满，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说完，于新杰便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电话拨通后，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喂，妈，饭吃了没？呵呵，我就是想你了呗，难道不能多给我的母亲大人打几个电话吗？你平时一定要注意身体，别把工作当成生活的全部，有什么事儿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可别把自己累坏了，儿子会心疼的。妈，先别挂电话，我还有话跟你说呢。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的弟弟出了车祸，他的血型和我一样，现在急需做手术，所以想找我借点血。医院血库的血已经用完了，我现在身体好好的，备用着血也是浪费，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呀，之后再慢慢补充就行。妈，是个女生，是我关系很好的朋友。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是我正在追求的女孩子，人家还没答应我呢。哪有你说的那么优秀，我也就是在你们眼里还算优秀，好多人都是在奉承我。妈，太感谢你啦！爱你哦！你明天跟梁院长说一声，我让同鑫去取血。你也知道我不太方便，要是在人家面前激动得晕倒了，多丢人啊，人家要是知道我身体不好，说不定都不愿意理我了。妈，你就只说血的事儿，千万别安排其他的，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自己去找梁院长说。好的，我知道啦。等我们关系发展得差不多了，就带她回去让你见见。妈，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注意身体，别太累着自己了。好妈妈，再见，爱你！”
挂了电话，于新杰给左同鑫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说：“搞定！”
不得不说，很多在普通人看来遥不可及的事情，在有钱人眼里，可能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生命有时候并非能完全由自己主宰，那些所谓“生命可以自己主宰”的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心灵鸡汤罢了。如今科学虽然发达，但很多事情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所以才会把一些看似不可能的结果当成奇迹。
左同鑫得到授权后，兴奋得像个孩子，立刻给苏美彤打电话报喜。他在电话里详细交代了一些具体的事情，还说第二天会亲自去取血，顺便还和苏美彤撒了些“狗粮”，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左同鑫转身轻轻拍了于新杰一下，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小杰，没看出来啊！追求的对象？看来你对恩恩这个大美人挺有兴趣啊！”
“你别胡说八道！不这么说，能要来血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血是医院费了多大劲，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时间才储备下来的，我妈哪能轻易同意给别人？还不是为了你的爱情，我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新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甜甜的，他只知道自己很乐意帮忙，却没察觉到，爱情的种子已经在心底悄悄埋下。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苏美彤陪着左同鑫来到梁院长那里，顺利取到了于新杰的私人库存血。于新杰还特意让院长找了全国最专业的医生来为田去病做手术。经过二次手术后，专家们会诊，一致认为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然而，想要完全成功，还得再做最后一次手术。这次手术是田去病康复的最大希望，但也是他身体承受的最大考验。最致命的问题出现了，血量不够，为确保手术安全，最少还需要300毫升血才能动手术。如果找不到250 - 300毫升的血，手术风险将会大大增加，这次手术的意义也就不大了。所以，为了保证手术成功率，医生通知田守护和田嬛恩，必须想办法解决血的问题，哪怕能找到人献一些血也好。
田守护听完医生的话，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失魂落魄地走出诊室，径直往楼道跑去。跑到楼梯旁，他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放声大哭起来。他颤抖着双手拿出烟，大口大口地猛吸，每一口都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子里。他用头使劲撞着墙，那绝望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田嬛恩看到父亲这样，眼眶瞬间红了，她赶紧跑过去，搂住父亲，父女俩紧紧相拥，泪水止不住地流。田嬛恩强忍着悲痛，安慰着父亲：“爸，去病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的！你别太难过了，我会想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这么长时间，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不都一一挺过来了吗？爸，你别伤心了，我现在就去找朋友们帮忙。”
过了许久，他们才缓缓从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离开。何建强早就赶到了，见他们一直没来，便在那儿焦急地等待着。远远地，他看到田嬛恩搀扶着田守护，两人一脸悲伤地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焦虑感瞬间涌上心头：“难道手术失败了？昨天不是还说手术很顺利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打转。
何建强赶紧迎上去，和田嬛恩一起扶着田守护坐下。他靠近田嬛恩，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这么伤心？”
田嬛恩看了看何建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拉着他走到一旁，把在诊室里听到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说完，她心急如焚地说要赶紧找苏美彤和左同鑫过来商量，紧接着就掏出手机给他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苏美彤听着田嬛恩带着哭腔的声音，还以为田去病情况危急，吓得脸色苍白。她赶紧叫上左同鑫，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到了医院，得知是因为血的问题，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左同鑫悄悄观察了一下何建强的表情，只见何建强轻轻摇了摇头。左同鑫立刻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给何建强一个回应。
苏美彤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心里明白了几分。她一边紧紧搂着田嬛恩，一边故作嗔怒地一拳打在左同鑫身上：“怎么样，我姐妹的事儿，你能搞定不？”
左同鑫胸脯拍得震天响，眼神里满是笃定：“那肯定的！不管你开不开口，我都是全力以赴。能给恩恩这样的大美女办事，那是我的荣幸！要是你再开口，这事就更是板上钉钉，必须得成！你们直接去找医生说，安排明天早上动手术，明早我提着血准时到医院！”
田守护在不远处偷偷听到这番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像两颗铜铃，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向外咧开。苏美彤瞧在眼里，心领神会地轻轻一笑，打趣道：“这下总不用担心了吧！瞅瞅咱们的小美女，都哭成小花猫啦，脸哭花了以后可怎么找帅气男朋友呀！”
“去你的！”田嬛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过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夹杂着几分苦涩。血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全看明天那场至关重要的手术了，这手术可是关乎父亲田去病后半生的命运。
从医院出来后，左同鑫立刻给于新杰打了电话，让何建强先送苏美彤回去，自己则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准备和于新杰好好谈一谈。左同鑫到得早，餐馆里人还不多，他看着菜单点了好几个硬菜，又要了一瓶啤酒。一个人坐在桌前，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跟于新杰说田去病手术用血的事。想着想着，他就陷入了沉思，眼神有些放空，连于新杰走进来都没发现。
于新杰走到桌前，看着发呆的左同鑫，伸手在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左同鑫猛地回过神，吓了一跳，一连串抱怨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呀！吓我一大跳！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走路跟个幽灵似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呦，这才分开多久啊，就想我想得魂都没了？”于新杰调侃道，眼睛盯着左同鑫手中的酒杯，伸手就想去拿。
左同鑫连忙把酒杯往怀里一缩，着急说道：“等会儿，等会儿，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呢！”
“说吧说吧，让我边喝边听总行吧？”于新杰不依不饶，手还伸在半空中。
“还是先说完再喝吧。”左同鑫一提到正事，声音不自觉地小了许多，带着几分犹豫。
“那你倒是快点说啊，我一路上渴死了！”于新杰催促道，语气里满是急切。
左同鑫放下酒杯，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哎，真到说的时候，我还怪不好意思开口的。”
“不好意思？那你干脆别说了，省得以后后悔。”于新杰说着，又伸手去够酒杯。
“不行不行，你真得让我说完再喝！”左同鑫这下真急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今天这顿饭看来不简单啊！”于新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左同鑫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哎！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出点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低着头，脸微微泛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还以为啥天大的事呢！不就是出点钱嘛！看把你为难的，给！”于新杰满不在乎地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地一声放在左同鑫面前。
左同鑫把银行卡轻轻往前一推，语气轻柔：“我说的是出点血，不是钱。”
“啊？不够？还要出大血？你有点得寸进尺了吧，这张卡里的钱可不少了！”于新杰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田去病还得做一次手术，但现在血量还差250 - 300毫升，我想让你去献点血。我专门跟医生咨询过，人一次最多抽400毫升血，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的。你就当帮帮田去病，也算是为以后你和田嬛恩的关系铺铺路，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左同鑫说得诚恳，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都输了那么多血还不够啊，这小子真是命硬。300毫升血而已，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老拿田嬛恩说事，好像我真一门心思追她似的。我是看在苏大美女的面子上才同意的，换别人可没这待遇！”于新杰微笑着，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的狂妄。
于新杰说着又伸手去拿酒杯，刚碰到杯子，突然想起自己等会儿还要去献血，手又赶紧缩了回来。他扬了扬手，喊来服务员：“给我拿杯酸奶过来。”想了想，他又转头对左同鑫说：“把苏美彤也叫过来吧，大家一起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