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被捆住的柳夫人,武道的荣光
柳夫人通过李天歌举动,敏锐地察觉到《九死夺天功》不是由一个意识主导,而是每次死亡或许都伴随着一次新意识的诞生。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李长歌之前所有的异常。
只是主意识拥有所有记忆,并且隐藏在暗处,天然占据上风,但副意识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打击主意识,让她认识的那个李长歌再次主导这具身体。
李天歌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扶着树干,爬了起来,眼神不再含有任何欲念。
“夫人终究是弱了点啊。”他看向柳夫人叹息道,随后又勾起嘴角笑道:“若是你师傅与你一道那才够劲。”
柳夫人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放肆!”
无数红菱自虚空伸出将李天歌捆绑起来,一道虚幻的粉色光柱直刺李天歌眉心。
李天歌一挥手,旁边大树炸开,一张面具闪烁微光自地下浮现。
那粉色光柱猛然凝固在半空之中,不仅如此,整个领域也开始摇摇欲坠。
磅礴的生命精元及火金土三属性力量从面具之中释放而出。
柳夫人凝目望去,面具成狐形,与采花大盗当日所戴面具并无二致,只是这一张闪烁着三色光芒。
她脸色微变,弹指一挥,一道袖箭射出,直奔面具而去。
柳夫人知道李天歌为何有恃无恐了,他将之前积累的生命精元与修为,全部藏在面具之内。
其真实修为一定在她之上,否则为何让柳元基连面都未见便狂热效忠。
一只手拦在面具之前挡住了袖箭,但也被袖箭洞穿。
只是手的主人如无事发生一般,将面具轻轻罩在脸上。
识海深处的李长歌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量,洗礼全身,五行属性一起暴涨。
不仅如此,磅礴的幽冥之力也随面具降临己身,只是被李天歌依旧压制在双腿之上。
李天歌被袖箭射穿的手掌,肉眼可见的愈合,他双眸之中五行幽冥烈阳之意循环轮转。
随后他向着柳夫人轻轻伸出一只手,五指旋转虚握,整个领域轰然破碎,虚空中的曼陀罗花刹那消散,无数红菱倒转回去,将柳夫人全身紧紧捆住,只留下一张酡红的脸蛋。
柳夫人本就受伤未愈,此刻领域被破,伤上加伤,甚至因为欲念反噬,让其冷厉的双眸泛起春水涟漪。
李天歌一步步向她走来,明明很慢,但她却觉得整个天地之势,向其压迫而来。
她目光不由闪过一丝决绝,这种气势她只在破限武夫身上看到过,那是站在牌坊桥头,打碎了一面面牌坊碑,能够逆伐宗师的存在。
如今的她不可能是其对手,但她也不会成为其随意摆弄的木偶。
晚风吹拂起柳夫人散落的青丝,远处灯火映照出眉宇间一抹凄凉。
李天歌邪笑道:“夫人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与你师傅都会成为我的藏品之一!”
说罢他一甩手,柳夫人被摔在那面铜镜前。
“夫人不愧合欢宗出身,选择的位置甚得我心。”李天歌一步一步来到镜前。
随着走进外衫渐渐剥落。
柳夫人见得此幕,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清泪划过,再次睁开之时,却带着三分凄切,三分不甘,三分怯弱以及一分欲拒还迎。
贝齿轻咬红唇,泪眼朦胧。
身体轻微挣扎,却因被红菱紧紧包裹,像一条被人捕捞上岸的美丽鱼妖。
这种挣扎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更加凸显其曼妙的身姿。
她收起了所有媚功,在高手面前,她的身材才是最好的功法。
她红唇微启,声调不带一丝妩媚而是带着沙哑:“别……别在他面前……”
此言加快了李天歌的速度,本来慢悠悠欣赏猎物挣扎的李天歌闪至柳夫人身前,伸手向其雪白的脖颈探去。
柳夫人闭上眼睛体内剩下的真气不顾内脏损伤疯狂聚集压缩在一起。
心道:坏侄儿,你可得把握好机会啊!
想象中抚摸并没有来临,她睁开美眸,看见李天歌手掌浮于空中不住颤抖,眼神之中似乎出现了另一道人影。
柳夫人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李长歌出手了。
虽然其时机掌控得并不完美,没有等到关键时刻,但柳夫人却更加满意。
潜藏的真气正要冲破束缚助李长歌一臂之力。
却见李天歌半空中的手掌猛然下翻,捆住她的红菱直接将其吊在铜镜之前,体内那口真气被直接打散。
李天歌嘴角勾出笑意道:“李长歌你终究还是出来了,不过为了这个贱女人,失去最后的机会,值得吗?”
说罢他闭上眼睛盘膝而坐。
柳夫人感受到眼前这具身体中,两道意识再次陷入了厮杀之中。
识海之中。
李天歌看着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再次爬出的李长歌半是嘲讽半是疯癫道:“李长歌啊,本来我是想把这一切交给你的。
你的天赋令本座动容,本座需要死几次,让身体神魂承受熟悉这些力量,才能将五行幽冥纳为一体,你虽未本座身体上新生的神魂,竟然能够一世集齐五行,或许你更有天赋带领武夫们打破牌坊桥。
但你为何如此愚蠢,竟然怕我动那个女人而提前出手!
你明知道幽冥将开,大战在即,那个时候再出手,岂不是更有机会?
这样的你,我怎么敢放心将这具我打造了许久的身体交给你?
怎么敢将武道最后的荣光交给你!”
李长歌看着似乎恨铁不成钢的李天歌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武道荣光吗?”
说着,识海中浮现一副满是白帆纸钱的街道。
李天歌摇了摇头:“他们因我而死,也非因我而死!他们因为自己的愚昧,因为统治着他们的礼教!
这些百姓本就是棋上的棋子,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只有他们叠加到足够人数的时候,才配为棋子!
即为棋子,便不再掌控自己的命运。”
说罢他看向李长歌道:“他们便像那墙头的野草,哪边风大,便倒向哪边,你我一体,莫要欺骗自己,今日我所做的,便是你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