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说：要走光
构想了一个下午，及川律大致梳理清楚了主线剧情脉络。
居酒屋应该是去不成了，及川律向老板请假。
“莫西莫西，茉伊。”及川律接到电话。
“现在下楼，派人来接你了。”
及川律走至阳台，果然看见楼下停着一辆修长、通体漆黑的商务车。
“……”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调查过了。
当然，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调查，明智茉伊毕竟是会长，知道自己家庭住址也实属正常。
“要把玉子带上吗？”及川律问电话那头。
“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男友。”
“哦……”
及川律和衫山司打了声招呼，随即走下楼，又见到那个中年型男，头发梳理整齐，发梢到发尖的长度像是一根根用尺子测量过。
“家主大人，请。”他拉开车门。
在団地下停一辆豪车足够引人注意，更别说及川律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路人驻足围观，邻居的脑袋探出阳台。
及川律没有狐假虎威的心情，玉子也不在旁边，这样叫他还是有些压力。
谁能想到，这位所谓的明智家主睡了一夜网吧，早上还吃了油饼。
“我叫做新谷一彦，是二小姐的司机。”男人目视前方，车子稳稳发动。
“你好，我叫及川律，”考虑到对方是长辈，及川律加了一句，“多多关照。”
“家主大人，不用对我客套，如果非要说‘拜托、关照’之类的话，属下只想请您尽快接纳自己的新身份。”
光从话的内容来说，他似乎足够谦卑，但说话时的语调却像机械一样。
及川律并不觉得他是真的尊敬自己，但他却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对他这个后辈婢膝，给及川律一种“家主让他死他绝对不会多活一秒”的感觉。
车速平缓，能闻到车子里淡淡的香水馨香。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明智茉伊在新宿区的小别墅。
不，不小，是像贵族庄园一样的大别墅。
大理石板路铺陈在脚下，远得看不见尽头，水池中的断臂女神持花洒灌溉树丛。
道路两旁种些棠棣树，百合竹，鸭掌木之类的。
迎宾的女仆们手持圆盘，上面放着些酒水和果汁。
及川律拿了一杯橙汁，有些恶趣味地瞅了眼女仆端垫于Ecup胸部下的盘子。
在路上遇见戴着珠宝首饰的女人，及川律猜测她们的身份不一般，也许是某家族的贵妇，或许是谁家的千金。
她们向及川律笑，作出西洋式的礼仪。
好吧，其实就是握手，但她们过于亲热地凑近、过于炙热的眼神以及越界的慰问，让及川律怀疑下一秒就会亲吻上来。
摆脱掉麻烦的女人，及川律走进庄园，在女仆的带领下进入别墅。
华彩的吊灯，宽敞的桌椅，家居上镶嵌着闪亮亮的宝石，即便是卫生间都大得吓人，一排猫脚浴缸上浮着不同颜色的花瓣。
高约三米的雕金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庄严肃穆，及川律甚至有种错觉：这位头戴喀秋莎的女仆要带自己去见神明。
神居于正中，昏暗的光线描绘出少女的轮廓，她身着黑丝绒吊带礼裙，饱满的胸部藏在影影绰绰的文胸中。
台阶之上，少女慵懒地坐于王座。
是西洋王座，及川律很有既视感，像是北野武电影《首》里织田信长坐的那个。
及川律不禁想：历史上的葡萄牙商队，会不会真的在岛国留下这么一座王座，然后世代流传。
明智茉伊笑容暧昧，朝及川律勾了勾手指。
“茉伊。”
“嗯，念吧。”
及川律点点头，从兜里摸出对折的情书，打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这是情书？”明智茉伊被乐笑了，只不过这时候的笑容显得有些可怕。
“茉伊，纸短情长，这张纸片根本不能够表达我的爱意。”
明智茉伊招招手。
及川律走向王座，在最后几级台阶处停步，因为少女的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脚掌有些冰凉，脚跟透着些白。
及川律很自然地抓起少女的小腿，揣在自己的怀里。
随即捧起少女的手臂，单膝下跪。
“需要我吻你么？女王大人？”这个角度，能看个完全……
啊……毫不意外的是暗红色……
“真是可爱得不像话……”明智茉伊肆意地用脚掌在他小腹下碾磨，“我都忍不住想要把你藏起来了呢……”
“那种事情，请千万不要。”及川律感到一阵过电似的酥麻。
“哈哈哈~”
及川律的嘴唇轻轻碰在少女手背。
心里学着对方的声音：真是细嫩的小手，柔弱无骨，忍不住想要狠狠啃上一口，最好咬下一块来。
少女的脚尖绷紧，用力了些：“帮我穿鞋。”
及川律点点头，看向放在王座边的一排鞋子。
嗯，有各种高跟，有圆头小皮鞋……
及川律选择圆头小皮鞋，费力地将她的脚挤进去。
“这样好走路些。”
少女起身，牵着及川律的手走下台阶。
颇有神性的大门再次开启，两人走出房间，踩着盘旋的阶梯上了二楼。
走过空中花园，靠近阳台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白色蜡烛冒出点点星火，烛体晾着一道凝固的痕迹。
与其说是阳台，更不如说是城堡上的观台。
明智茉伊衔着及川律的手，对坐。
及川律望向庄园：
蓝调时刻，院里停满了豪车。
男男女女，盛装出席。
保镖端来桌子，女仆在上面盖上桌布。
“茉伊，要去招待宾客么？”及川律可不懂什么礼仪，更是对那盯得人发毛的眼神有些排斥。
“不用去，”少女举起高脚杯，满不在意的神色，“一些新贵而已。”
女仆将牛排端上来。
脂肪纹理如雪花般均匀细腻地分布在还透着些血丝的红肉间。
大概是来自于神户？
女仆帮两人切牛排，沿着牛肉的肌理，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及川律不禁想：她要是不小心用刀在瓷盘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会不会因此而承受明智茉伊的怒火。
这么想着，小腿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
“看、哪、呢。”明智茉伊一字一顿。
及川律的视线赶快从女仆的胸脯离开，女仆红着脸“私密马赛”了好几声，告退了。
痛感不是很明显，对方的体力只有3点。
实话说，还好自己未卜先知，要是给明智茉伊穿那种尖头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