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做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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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12.张鹤龄:要死人了!

待过丽春院,流言蜚语难免会有,想到这里,她心底复杂之色更浓。

只是面对马兰儿的直言,她心底复杂之色更浓,渐渐转化为阵阵刺心之痛。

许久后,她抿着下唇,抬头看向马兰儿,笑道:“当然不会,我跟陛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清清白白的。

陛下是出于好心,因不能及时为我父亲申冤,而有愧疚,不是男女之情,我是贱籍,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

马兰儿点点头,又问起来考功名的事。

既然是陛下特许,不必因为父亲病逝而延迟三年,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被直接提拔。

“既然这样,直接让陛下赏赐个状元就是。”马兰儿道:“就跟宁夏游击将军仇钺一样。

他活捉安化王朱寘鐇,然后陛下今天直接升为宁夏总兵,还封咸宁伯呢。”

李淑萍摇摇头,耐心解释。

读书科举跟战场打仗不同。

仇钺是立下军功。

自己弟弟怎么能如此。

科举考试,岂能随意因为皇帝的话更改。

这样会乱套的,教朝廷如何选拔到真正的栋梁。

如果陛下胡乱点状元,那如何让天下士人信服。

再说,陛下才不是那样徇私枉法的人,他在科举上,绝不会随着自己性子,胡乱的点状元。

马兰儿就像个好奇宝宝,打听李凤鸣多久能参加会试。

李淑萍耐心解释:“大明的县试,府试,两年一次,院试三年两次。

若是凤鸣能像这次一样,做不了第一,能排列中等,次次不落的话。

他正德七年就能院试,然后正德八年,回山东参加乡试,会试是在乡试的第二年,最迟正德九年便能参加会试,我就会跟他一起离开的。”

马兰儿道:“你家弟弟读书行不行啊。”

“不好不坏,中等,平日里他很认真,就是上一次,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厮混。”

想到黄峤,李淑萍对他的评价就是不三不四的混子,属于代表型的京城的纨绔子弟。

…………

寿宁侯府。

张延龄急匆匆进来,把自己在路上看到的事情告诉给张鹤龄。

原来中午张延龄出去吃东西。

见自己退还西山地时,还归还给朝廷两处弘治时期赐的长安大街五间门面铺。

今天,门面铺突然开门,准备做生意。

进去一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商户,卖的却是正德炉,带烟筒的那种炉子。

他便问了几句。

对方说,是给刘瑾刘公公做生意的,卖煤和正德炉。

京城附近哪里有煤!

张延龄顿时两眼放光,打听后得知是西山的煤……

听完自己弟弟说的事情经过。

张鹤龄脸上的笑容,立刻散去了。

眼睛盯着弟弟张延龄,脸上的表情僵住,看着他认真问道:“你说真的?”

张延龄不由的叹气道:“我的兄长啊,我怎么会骗你,咱家退还的地和山头,全都是煤,还是挖不完的煤,铺子里面卖的跟木柴一样便宜。”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张鹤龄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捂着自己心口。

老天为什么要捉弄自己。

为什么要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啊。

自己还说皇帝是傻子。

自己才是那个傻子吧。

随后,张鹤龄又不嚎了,不知想到什么,直接看着张延龄:“无妨,富贵人家不爱用这东西,到时候卖不出去。”

张延龄摇摇头,今天那个煤铺子才开门,但是人家卖的煤和炉子特别受欢迎,百姓挺多。

买正德炉子的,就无偿直接送上煤炭,现在天冷,围观试用炉子的人还挺多。

听到弟弟说生意还挺好。

张鹤龄呲牙,眼眶直接红彤彤的,眼睛眨了眨,就涌出心疼跟后悔的眼泪。

什么!

竟然有人买!

岂有此理。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张鹤龄又仰头往后,直接靠在自己圈儿椅上,捶胸顿足。

“呀……兄长,你哪里不舒服了啊。”张延龄可吓坏了,连忙帮着张鹤龄抚摸胸口:“我这就叫太医来府上看看。”

“是心,是我的心。”张鹤龄拉着张延龄胳膊:“我就说,兔崽子怎么同意我们归还西山的地,原来是那里有煤啊。

你看,这个兔崽子给我们下了个套,我们被他给坑了,要是我们家自己挖煤,你说,泼天的富贵岂不是就是我们的。”

丢了泼天的富贵。

自己当然心疼。

疼的要死人了。

张延龄听着自己兄长跟他这么分析,居然也开始心疼起来,说自己感同身受,瘫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是啊,那是自己家的地。

要是他们早早发现。

现在富贵的就是他们。

煤虽然没有木炭跟木柴那么受欢迎,可是现在天冷,估计今年冬更冷。

到时候,煤就会被使用。

尤其是兔崽子的正德炉。

炉子真的不错。

不过他们烧的木柴,嫌弃木炭太贵了,现在要是有煤,岂不是就省很多。

张延龄道:“兄长,不如我们也去买煤。”

买你娘的煤!

你看到不心疼吗。

张鹤龄摇头,除非皇帝把好处分给他一些,否则,绝对誓死不买西山的煤。

“兄长,我才知道,真正的傻子是你我,陛下才不是傻子。”张延龄说道:“陛下聪明着呢。”

张延龄真心觉得,皇帝特别的聪明,还会做生意,但是又不是自己去出面,让刘瑾找的商户专门经营。

既然陛下拿自己家的地,开采煤,若是自己到宫里,陛下会不会分一杯羹。

张延龄想到这里,直接趴在默默心疼的张鹤龄耳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果然,张鹤龄立刻来了精神。

“延龄,这还真是个办法。”张鹤龄“蹭”的从椅子站起来,笑嘻嘻的跟张延龄道:“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去,跟陛下做生意。”

兄弟两个,二话不说,穿戴好衣服帽子,擦掉眼角的泪花,笑嘻嘻进宫。

朱厚照从豹房回来不久。

看着张鹤龄跟张延龄,道:“做生意?”

“对啊,陛下,做生意。”张鹤龄嘿嘿试探道:“西山是先帝爷赏赐给臣的,虽说归还朝廷,但这地归根结底是臣的。”

朱厚照瞥张鹤龄一眼,声音漠然的道:“你有地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