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62.破晓
回溯。
新的梦境。
一名女性员工带着两箱废弃资料找到塞利安，并告诉他这些都是需要丢到一楼垃圾桶里的，希望有个好心人能帮忙处理下。
“好心人”微笑着答应了。
“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我们公司没有你的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运营下去。”
“对了，听说最近有个新项目需要员工参与，叫阿利吉耶里新闻社来着，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找高管问问。”
塞利安敷衍了几句，算是把话题带过。
一刻钟后，刚把那些垃圾全部丢完的他刚回到工位上，这位员工又带着抱歉的笑脸走来。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
“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打印，你看……你这会儿有空吗？”
【把文件塞进这个傻逼的嘴巴里。】
【如果你愿意用一些东西交换的话，我很乐意那样去做。】
【打印你妈呢打印，当老子是仆人啊？】
【打印机打印机打印机打印机打印机。】
（别逗了哥们，我从来不对女人下手。）
（未知人员留言。）
【你依旧心存臆想。】
塞利安沉默地接过资料，沉默地承受所有人的夸赞，然后捧着它们来到打印机面前，继续扮演“好心人”的角色。
时钟指向12点30分。
该午休了。
塞利安瞬间睡死过去，整个人瘫倒在办公桌上，开始另一场狂欢。
受访者：塞利安。
采访者：？？？？。
<记录开始，01279.40>
塞利安：好吧，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保持清醒的智者已经不复存在，所有宇宙的观测员都精神异常了。现在，这个第1379173474节点的我就是破梦者之一了，我将带来终结。
【这话太他妈酷了，那个英雄会喜欢死的。】
？？？？：[数据错误：相关权限损坏，详情咨询站点管理员]
塞利安：我听得懂你在说什么，无所谓，就这样下去吧。
？？？？：[错误错误错误错误：你已损坏，详情咨询站点行动员何砡]
塞利安：笑死，我可不是原始世界那个傻子，别想拿那些人的性命威胁我，没有我的话……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事无成，靠着吸取生物的噩梦苟且偷生而已！（目标吐出口痰，随后伸手指向虚空）
？？？？：[产生大量数据错误：你我二人已经开始损坏，详情咨询站点行动员余见初]
塞利安：啊，就这样闹下去吧。反正即使你没有我也能活下来，但你还是得依赖我，你需要我，因为我是第一个接纳你存在的蠢货。嗯……也可以说是第……多少个来着？但它真是个奇妙的数字。而你只能用一些可怜的理由乞求我们给你供应噩梦，以此维持这些世界的存在。真是可悲，你太可悲了，我也有够蠢的。
？？？：[系统错误：数据损坏，详情咨询站点行动员希恩·康娜利]
塞利安：真无聊，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如何恐吓我了。第37452个节点的记忆里，“我”被这些毫无意义的轮回、梦境、胡言乱语的经历所折磨，那时候的“我”曾感到这是世间最为痛苦的记忆，但还是有些节点能活下来。在第746534次循环里，无意义的抹杀措施令“我”崩溃，但“我”依旧活下来了。到了现在……我已经近乎完美。所以在你产生后悔的情绪之前，我们只有这么几次机会能沟通。不过你这个傻逼知道吗？老子能撑下去，并且活下来了。（他大声笑起来，向着虚空白眼）
？？？？：系统错误：数据损坏，详情咨询站点行动员记者？？？
塞利安：如果我结束一切，好吧，或许事情将会重回正轨，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性。也许你会带着英雄，那个更为复杂的恶人一起辱骂我的一切？比如用……算了……我也懒得去想。用速溶咖啡加上蛇胆定制的饮料或者别的什么无意义的东西。我想你的自负已经足够传遍整个多元宇宙。
？？？？：[系统错误：数据恢复，详情复仇计划请咨询站点塞利安先生]
塞利安：真是荒谬，所以说你连自己究竟存在哪个生命体都分不清了。那么继续问问你自己吧，在你准备化身宇宙网把它们毁掉之前，好好想想你到底是谁。我想你只不过是团废纸而已，你什么都不是。我就在这等着你的报复，我已经厌倦了你那些把戏，关于未知与黑暗之事越是重复，所带来的恐怖就越小。我已无法忍受，因为你让我感到无趣。
？？？？：[系统错误：数据损坏，详情咨询站点观测员绮莉]
塞利安：省省吧，你无非就是重新让其他人格的我替代“我”而已，我发誓你会下地狱的，我们都会，不过已经有人早就在那儿了。
？？？？：[系统错误：数据损坏，详情咨询宇宙创始人Mr.█████████████]
？？？？：（我们动用了最高权限，将行动员塞利安丢进黑洞抹杀。所有人格都会在其尸体的灰烬上跳起舞蹈。我是不朽的神话。）
<记录结束，[自选时间信息]>
结束语：[我说我会成功，那就█████████████注定的，就算是记者也无法阻拦]
塞利安从梦中醒来。
时钟指向13点30分。
办公室的员工两两三三回来，没坐多久又全部往外走。
他意识到下午是公司周年庆。
他们会举办活动，但地点是在一楼大厅。
塞利安关闭了新建文本档案，这之前甚至把那几个毫无意义的字符保存了下来，随后抓起工作牌边套在脖子上边往外走去。
行至电梯面前，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他离好运永远只差那么一点。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我想你应该强行挤进去。】
【别傻了大哥，我有洁癖。】
【受不了了，给我变身成赛亚人啊混蛋！】
【爬爬楼梯，强身健体，喂？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十分钟后，塞利安出现在一楼大厅。
【有点废的，走个楼梯能花那么久的时间。】
【我由衷的蔑视你。】
他环顾四周，沉默地找了个不会有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
正在这时。
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让我好找啊，空白人格……你好啊，我叫汉密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