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国师大人是条蛇（13）
“就……”
正当王二想要点头承认的时候，门再次被人打开。
乔楹皱眉看过去，发现来人竟是乔盼。
丞相等人倒是自觉，看见她就知道起来行礼了，“见过嘉和长公主。”
“好了，都坐下吧，”乔盼平和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乔楹，“我今日跟文瑶恰巧来春香楼吃饭，听说了这里的事，就过来看看。”
“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了吗？”
她面上担心的很，连忙走到屏风后面，亲昵的抓起乔楹的手。
“不劳长姐操心，你来的倒是巧，若是晚来一点，说不定我就问出来了。”
“哦，是吗？”
乔盼这样说着，也让身边的丫鬟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对了，这画上的人……倒是像我身边的夜云啊。”
乔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视线扫过夜云，发现她攥紧了手。
“王二，你继续说，那天来找你的究竟是不是画上的人？”乔楹没搭理乔盼的话，而是再次问道。
王二见到乔盼和夜云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出口了。
他浑身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盼见他这样，笑了一声，“是不是人太多了紧张啊？”
苏文瑶来的时候脸就是苍白的，丞相自然看出来女儿不对劲，但碍于场合，又不能问。
“王二，你如实说就是，别的不用怕。”
她这么一说，王二就更不敢开口了，这次甚至不敢抬头。
“这……这不是，不是那天那个人！”
“哦？那会是谁？”乔楹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这样吧，我让官府的人来一趟，先把春香楼关了，然后把你跟掌柜的还有其他伙计，全部送进大牢好好想，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来也行。”
说完这句，乔楹看向身边的乔盼，“长姐觉得我这个做法怎么样？”
“既然出事了，自然是要彻查到底的，”乔盼面上没有一丝不对，身旁的夜云脸色却苍白无比。
“好，兰意，去找人通知官府，这件事王二不交代，这些人就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是，公主。”
丞相皱起眉又想求情，“公主，这又是何必……”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苏文瑶身边的婢女骤然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语气带着哭腔，“灵秀公主，全是我做的！！！”
她这么突然，所有人都没意料到。
丞相是最激动的，直接站起身来“你瞎说什么？怎么会是你做的？！”
他看了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苏文瑶，弯腰作揖对乔楹道：“灵秀公主，这丫头肯定是说胡话呢，不可能是她做的。”
若是自家女儿的丫鬟做出这种事，自家女儿还跑得掉吗？
丞相最清楚这一点，所以不论怎样，一定要撇清关系。
乔楹冷哼一声，视线淡淡扫过在旁边喝茶的乔盼。
“丞相大人，胡说这种借口，你觉得本公主会相信吗？”
丞相皱起眉，“可是……”
“您不必多说，”乔楹语气懒散，“这是你女儿的丫鬟吧，那这件事情必跟你女儿也脱不了干系，为了避嫌，你就旁听吧，别再开口了。”
“公主，微臣……”
“丞相大人，请坐！”兰意来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引着他坐到位置上。
丞相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只能甩着袖子坐下。
跟他一起来的同僚们此时都噤声了，彼此之间互相看看，都觉出一丝不寻常。
“苏文瑶，这是你的丫鬟，你有什么话要说？”
被乔楹这样问，苏文瑶心里有害怕又羞耻，跪在地上语气颤抖，“灵秀公主，都是臣女未能约束好下人，这才酿成大错！”
“哦？你的意思是你跟这件事没关系？”
“那你这丫鬟胆子够大的啊！主子未曾吩咐都敢做出这等事，想必平日里很是受宠吧？”
苏文瑶点头承认，眼角挂着泪珠，“回公主的话，青秀是与臣女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平日里……臣女是多照顾了些。”
听到女儿这么说，丞相坐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之后摇头。
“王二，那日来找你的是她吗？”
以为没自己事的王二，再次被提问，瞬间又紧张起来，抬头觑了眼青秀，短短一瞬又低下头，也不知看清楚没有，“……是，就是这位姑娘。”
“楹儿，事情调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吧，”乔盼笑着开口，“不是都清楚了吗？就是文瑶未能管束好下人，青秀自作主张做错了事而已。”
乔楹点头，“长姐既然如此说，那你觉得我怎么处理比较好？”
“这丫鬟胆敢毒害公主，自然死不足惜，直接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就是。”
“至于文瑶，她毕竟也是事后才知情，来时也跟我说了这事，算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又是丞相独女，就罚她禁闭三月吧。”
乔盼笑的和蔼，但周身气势冷冽，说将青秀乱棍打死的时候，语气透过一丝狠厉，哪还有平时温和的模样。
“长姐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但青秀现在还不能死，”乔楹怎么会真的会让乔盼得逞呢，“我要把她先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一番，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杀。”
乔盼脸色一变，语气微微有些急，“还有何好审的？事情已经……”
“诸位，有谁觉得本公主的做法不对吗？”乔楹没搭理乔盼，直接问丞相等人。
丞相见两姐妹这般，便知道此事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了。
他女儿这次估计是帮人背了黑锅！
但他能说什么呢？
“臣等无异议。”
乔楹满意的点点头，“好，那就按照本公主刚刚说的做。”
乔盼心中一紧，青秀绝对不能活着，她要是活着，万一受不住刑什么都招了怎么办？
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乔盼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苏文瑶，直吓得她哆嗦。
包厢里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乔楹这才从屏风后出来，她站到丞相面前，却低头看着跪在旁边垂泪的苏文瑶。
“丞相大人，你可还得多用些心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交朋友可得注意些，要是被人利用背了黑锅，哪天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丞相心里一震，“多谢公主提点。”
乔楹带着兰意笑着走了。
乔盼紧随其后，一句话也没跟屋子里的父女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