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沌道标

“这破卦盘上辈子是万花筒？“星海戳着悬浮的卦象，六十四道金光正在分裂重组。青鸾剑灵的虚影在铜盆水面摇曳，发间玉簪不断碎裂又复原。

白夜抱剑倚着石柱：“再碰卦盘，剁手。“

“你们剑阁的待客之道...“星海话音未落，坎卦突然爆成数据流。青鸾的虚影剧烈晃动，水面浮现出星海被机械佛掌贯穿的画面。

白夜剑鞘抵住他喉咙：“你身上有万机门的气息。“

“冤枉！“星海扯开衣领，“要不闻闻豆浆味？“

青鸾突然发出尖啸，所有卦象坍缩成黑点。星海捂住流血的耳朵：“你们家剑灵属防空警报的？“

“她在预知你的死亡。“白夜剑尖挑起星海的下巴，“七种不同死法。“

星海盯着水面残留的影像：“这招能学吗？“

“先活过今晚。“白夜甩出剑穗缠住他手腕，“带你去见祖师。“

剑冢深处悬浮着巨大的青铜古镜，星海凑近时镜面泛起涟漪。青鸾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波频相似度91.6%，误差率...“

白夜的长剑突然劈碎镜面，裂纹中涌出金色代码。星海后退时撞到香炉：“发什么疯？“

“你配不上这个数字。“白夜眼中的朱火几乎要跃出眼眶，“祖师的意识纯度是...“

青鸾的虚影突然凝实：“99.999%循环。“她发间玉簪终于彻底崩碎，“但他确实通过了量子共鸣测试。“

星海捡起玉簪碎片：“你们在拿我当U盘使？“

古镜碎片突然腾空组成人形，星海看到镜中人穿着与自己相同的破旧道袍。祖师虚影抬手时，他怀里的佛珠存储器突然发烫。

“停手！“白夜挥剑斩断连接光束，“他只是容器！“

星海突然按住抽痛的太阳穴：“那个蓝裙女人...镜子里有她的...“

青鸾的虚影突然扭曲：“错误！错误！“卦盘从天花板坠落，六十四枚铜钱插进地面排成DNA螺旋。

白夜掐住星海脖子按在墙上：“你篡改了剑阁核心数据？“

“松手...“星海挣扎间扯开她半边衣襟，后颈的金色纹路正在燃烧，“你才是被改造的那个！“

青鸾的悲鸣震碎所有烛火，黑暗中有数据流组成瀑布。星海看到每滴水珠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佛珠存储器的儿歌与祖师虚影的剑诀逐渐同步。

“关掉共鸣！“白夜七道残影同时结印，“他的意识海要炸了！“

星海在剧痛中抓住最近的铜钱卦象，指尖被割得鲜血淋漓。卦象突然稳定成坤卦，青鸾的声音带着哭腔：“东北方...数据坟场...“

白夜的真身突然吐血，量子锁链缠住星海右脚：“你究竟...“

星海踹开她跃入数据瀑布，古镜碎片在身后汇聚成门。青鸾最后的警告在虚空回荡：“别让他听全那首歌！“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每一段记忆，星海在漩涡中看到蓝裙女子转身。她的面容第一次如此清晰——与青铜古镜里的祖师完全一致。

“找到...你了...“星海在意识消散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