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活

午夜，破晓，一直到太阳挂到最高处时。

秦十三醒了，一个人在马路边，纸壳上。

脑袋像是灌了浆糊一样，懵懵的。

面前一个衣衫褴褛乞丐似的老头，本来悠然自得，见我醒了，便急忙跑开。

我开始想着，这人一定有病，乐着乐着，跑起来了。

肚子饿的紧，我就想去吃份饭。昨天虽然被打得一塌糊涂，但是只要玩那装钱的红色荷包还在，就够我打发一阵子了。

嘿嘿！昨天我专门检查了，虽然被打得厉害，但是钱放在我上衣的内荷包里，也掉不了。

秦十三正往早餐店里走，手去内荷包里摸那钱。

卧槽！秦十三彻底急了，嚎叫道：“她妈的，我钱怎么会不见，我专门用了有内荷包的上衣。”

虽然现在上衣破的不成样子，但是内荷包没出问题呀，这怎么掉的，秦十三一脸苦恼。

我实在饿极了，秦十三这样想着。看着早上焕然一新的街道，各色各样的饭店，不仅要流出口水，更要流出泪水。

命苦啊！真他妈命苦！我比周三命苦啊，他是借钱不还，被逼死。我她妈自己攒的辛苦钱，还被王八蛋们惦记，被王八蛋们偷。

天理啊！王法！苍生芸芸，为啥苦我一个。秦十三真是饿着肚子哭了，越哭越惨，越哭越惨。

路人见了不住的都心生怜悯，一个大妈忍不住了就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大哭说道：“我饿啊？昨天我是赶路来的，赶路前我在家里吃了一大碗米饭，还有红烧排骨吃。我想着来这边也要不了多久，这一上路就是七八个小时，遇到一个老人，叫老刘，我还以为他是好人，说带我参加什么晚宴，狗屁的晚宴，连那“牛德发”我看着也不像好人……”

这大妈直接打断了我，说：“你她妈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小伙，再怎么也不能当乞丐呀！有手有脚，你该自己干活的，在家里当少爷当多了，出来这么一会就扛不住真是好笑。”

这大娘指指点点的，三两步就走了，生怕我黏上他。

我擦了把眼泪，想着算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但我真的快饿死了，哪来力气干活，想到这我又哭了。

这时候一个女孩温和的笑着对我说：“小乞丐，别哭了，姐姐给你吃的。”

她买了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给我，我就一直看着她，她蓝色头发，笑起来很甜，身材微微偏瘦，动作起来却不扭捏，很干练。

我不敢相信，这么美的女子，给我买饭，她递给我说：“快吃啊！因为旁边就这一个面馆，打包又需要时间，所以就这些。”

她指着油条和豆浆，放在了地上，然后想走。

我急忙说道：“姑娘，我是真被偷了钱，才这样的，绝不是那有手有脚不做活的人。”

秦十三抖了抖衣服，全是灰。

女生掩着鼻子说道：“无所谓，我还有事，可以先走吗？”

秦十三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我叫秦十三，因为我娘生我用了十三个小时，所以叫秦十三，你怎么称呼，我会报答你的。”

秦十三尽量温柔地说，让自己看起来有礼貌一些。

那女孩礼貌微笑一下说道：“我叫吴月，我真的要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我大喊：“吴月，我会报答你的！”

吴月跑的更远了。

秦十三小声念叨道：“可是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你。”

马路边很喧哗，有汽车鸣笛的声音，也有路人诧异的目光，真是像看傻笔一样看我，好像我有精神病，但其实我很健康。

我蹲在街边大口地吃着油条，吃太快了，咽不下去就喝口豆浆，但我还是呛到了，呛出了眼泪，然后又重新笑嘻嘻，我秦十三的理想可不会轻易被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打败，只要我还有颗通红的心，一双那么明亮的眼睛，我就不会被打败。

吃完了我就看着街道，决定老子的下一步。

阳光直射，吃完，我还是意犹未尽，全身流着汗，吮吸手指。

大家都是一脸匆忙和冷漠，只有少数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悠然自得。

我沿着街道一直走，在一家餐馆的门口看到了招聘告示。

火爆餐厅，诚招服务员，我开心，今天晚饭应该是有戏了。

此时正是大中午，不大的餐馆里面全是人来人往。

一个年轻的学生似的女生，在前台已经忙不过来，看着周围人在饭桌上吃的不亦乐乎，我觉得我来对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