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知全能
“真是……见鬼了！”
路明非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这，这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个这种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
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白衣公子的形象，路明非仔细检视，最终目光锁定在他的腰间。那里，佩戴着一枚白色玉玦。
抓起桌子上的木盒打开，从拍卖会带回来白色玉玦完好无损地躺在盒子里。但路明非感觉，和之前相比，玉玦似乎少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润泽之色。
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但好像缺少了灵魂。
“所以这就是他曾经佩戴过的东西？”路明非想着。
无声无息间，在路明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他的眼睛变成了黄铜色。
随后，他又“入梦”了。
明明他很清醒，明明没有睡着，但眼前就是出现了像梦一样的画面，依旧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第三方视角。
白衣少年公子面色严肃，严阵以待，似乎正在面对不世大敌，与其对峙。
和之前出现过的形象所不同的是，此时，他的双眸中流淌着威严的赤金色光芒，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包裹着一层玄黑色鳞甲，头顶骨骼凸起，仿佛一对龙角。
在他的背后，是一轮仿佛黑色太阳般的大圆，圆弧的周围有暗红色的光焰起落，仿若日冕。与此同时，黑日还在缓缓旋转，仿佛要吸引一切，粉碎一切。
忽然间，原本空无一物的背后突然出现一把刀，一抹几不可见的淡淡微黑气流拂过，凭空出现的人影手持利刃刺进了白衣公子的后心。
白衣公子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刺进身体的刀，和持刀的人：“……禁器……锦衣卫？”
白衣公子转身，插进后心的利刃应声而碎，化为虚无，似是被他毁掉了，又似乎本就该如此。
而原本的持刀人虽然已经脚掌猛地踏地，全力后退，但还是被黑日收缩卷起的狂风吸了过去。还未到白衣公子面前，无论是持刀人的身体，还是他的衣服，亦或是衣袍上的金属配饰，就全部都化为了灰烬。
至此，画面结束。
可路明非依旧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正在神游天外，口中却莫名其妙地吐出几个字：“全知……全能……”
说完这句话，路明非才再次回神。
刚才身上发生的异常在脑海中浮现，路明非紧皱眉头：“全知全能？什么意思？”
“我最近的几次像做梦一样的‘情景回现’就是因为这个什么全知全能？”
“那个所谓的序列能力难道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出现的？”
不受控的情况越来越多，路明非不可能再忽视这些问题，必须要弄个清楚、搞个明白。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放松，全部的意识向着额头汇去。
他很清楚，每次序列提升时都是从额头发烫开始的，自己的额头上必然有怪异之处。
意识在黑暗中汇聚，感知在不断地集中向额头，终于，在越过无尽的黑暗后，路明非终于找到了自己额头上的异常之处。
那是一滴金色的血液！
一滴明明不属于自己，却存在于自己额头中央的金色血液！
当路明非的意识接触到那滴金色血液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了恢弘庄严的声音：“上帝……全知全能者……”
然后，他看见了一道仿佛能支撑天地的巨大光影！
路明非猛地张开双眼站了起来，眼中密密麻麻布满血丝，眼角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瞳瞬间变为了金色，亮度比起以往不知要高出了几个级数，仿佛是两轮微缩的金色太阳，照亮了整间屋子。肌肤如海啸时的浪潮般翻涌，好似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蠕动，仿佛有怪物要刺破皮肤钻出来出现在世间。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许久，肌肤下的蠕动才渐渐平息，双眼中骇人金色的光芒缓缓熄灭。
随后，路明非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精疲力竭，仿佛被抽干了体力，浑身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我这是……看见了……上帝？”
路明非脑子昏沉沉的，就这么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是天色大亮，阳光明媚。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路明非从地上爬起来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黑衣黑裤黑眼镜的中年白人彪形大汉，是委托人派来取那块白色玉玦的人。
路明非把桌子上的木盒递给他，黑西装大汉打开检查了一下，随后掏出手机放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笔记本电脑上弹出消息，提示任务完成，账户进账120万美元。
路明非朝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黑西装大汉点了点头，将装有玉玦的木盒放进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转身离开了路明非的宿舍，出门时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直到此时，路明非才有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的状态出人意料得好，昨晚的异常全部消失不见。
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仿佛身体强度，体力，耐力，力量，速度等等都有了显著的提升，就连皮肤都细腻了许多。
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对昨夜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目前已知，我额头上有一滴属于上帝的金色血液，它赋予了我名为‘序列’的能力。”路明非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同时，它也赋予了我一些‘全知全能’的权柄，‘全知’我已经体验过了，就是那种类似入梦的能力，可以让我像看电影一样凭空得知一些信息。这么说来，之前梦中楚子航身上的经历都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目前来看，‘全知’的能力分为主动触发和被动触发两种。被动触发，就是梦到楚子航的那两次，触发条件未知，持续时间长，获得的信息多。主动触发，就是昨天看到白衣少年公子经历的那次，触发条件应该是‘我有强烈想要了解他的意思’，但持续时间短，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获得的信息少。”
“至于‘全能’，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