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秘辛
老唐？！
没错，就是那个总和自己玩《星际争霸》的老唐！
他是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的哥哥？
那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大地与山之王？海洋与水之王？天空与风之王？
不……都不对！
来自于康斯坦丁的灵魂，隐藏沉淀在脑海中的龙族知识此刻沸腾起来。
路明非忽然明白了。
双生子！是双生子！
王座上坐着的是双生子！
四大君主全部都是双生子！
老唐就是另一尊青铜与火之王，诺顿！
他和康斯坦丁，一者掌权，一者掌力！二者融合，才是真正掌控“火元素本源”的龙族君主！
沸腾的知识到此为止，路明非紧闭的眼皮剧烈颤抖，似要醒来。
但今夜，“全知”权柄格外的活跃。
眼前关于13号猎人老唐的画面轰然破碎，路明非视角一转，又回到了那座雨夜高架桥。
楚子航和他的亲生父亲坐在迈巴赫里，对面是一个独眼，骑着八足巨兽，手持长枪的人。
那是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奥丁！
他的胯下，是名为“斯雷普尼尔”的八足神马！
他的手中，是由世界树的树枝制成的永恒之枪“昆古尼尔”！
从路明非的视角看去，年幼的楚子航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是啊，本应只存在于文字和壁画里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对一个初中生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楚子航的父亲尝试用车去撞那尊高大的神影，但毫无作用。
两人下了车，从车后备箱里提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尝试谈判。
但很明显，失败了！
奥丁就没打算让人活着离开他的神国！
最后，楚子航的父亲以自己和黑色手提箱为饵，吸引奥丁的注意力，让楚子航开着迈巴赫，成功活着离开了。
而他自己，则永远地留下了。
至此，“全知”结束，路明非醒了过来。
“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啊，难怪楚子航念念不忘，我当时只是略微提了一句，他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那个奥丁，真是有点强啊。楚子航的父亲和昂热那个老头儿一样，言灵都是时间零，对战奥丁，却几乎没起什么作用。”
“这么看来，楚子航的身上应该也是有着某种特殊的。”
“呵呵，不愧是仕兰中学‘此獠当诛榜’榜首。”
知晓了如此多的秘辛，路明非再也无心睡眠。他换好衣服，离开了宿舍，打算随便逛一逛，散散心。
如今已是深秋，芝加哥的夜晚凉风习习。
皎洁的月光下，树叶在空中飞舞，缓缓飘落，别有一番意境。
迎面走来一对白人青年男女，男的帅气女的漂亮，两人依偎在一起，似乎打算趁着夜色做点什么。
路明非没有打扰他们，自顾自地继续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足足过了半分钟，路明非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感觉有什么不对。
刚才那两个人……
路明非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博学者”能力发动。
模仿：言灵·时间零。
他宛若化作一道不可见的幽灵，瞬间就来到了不远处零的宿舍楼下。
仔细倾听，零的房间里确实有异响。
宿舍中，零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穿着睡衣赤着脚站在地面上，警戒着对面的一男一女。
就在刚才，这两个人潜入她的房间，对她发动了袭击。
“真是麻烦。”男人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老规矩。”
说完，他的双眼亮起金色的光芒，口中吐出古奥的龙文。
那个女人同样开始颂唱言灵，双眸渐渐变为了金色，一个领域以她为中心扩张开来。
男人率先朝着零扑了过去，整个人拉出一串残影，速度竟是出奇得快，哪怕是世界短跑冠军，恐怕也没有如此恐怖的加速度。
那女人则在同一瞬间双手连挥，似乎扔出了什么东西。
言灵·阴流！
她的言灵可以控制领域内风的轨迹，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胜在操控简单。
但假如在微风里带上了金属刀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的刀刃能够钻入绝大部分的缝隙，即使是世界顶级的暗器大师恐怕也不如她。
再配合她那言灵是刹那的搭档，足以封死目标所有的退路，让目标至少吃到他们两人其中一方的攻击。
以往他们二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即使是具备防御言灵的敌人，也会有某些弱点。要么防御上有漏洞，要么不能持久，而这些，都会成为他们的突破口。
他们搭档至今，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但在今天，这个惯例被打破了。
一个领域笼罩了整个房间，女人惊讶地发现，自己扔出的刀刃，竟莫名其妙地停在了半空。
不！不是停住了！
而是在空中以比乌龟还慢的速度向前滑动。
而在男人的视角中，则是眼前忽地出现了一个人，一巴掌朝他扇了过来。
来人自然是路明非。
此刻他双眸金黄，眼中闪过寒光，左手一把扣住了朝着零冲过来的男人的脸，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妙的轨迹，就将那女人扔出的刀刃全部反向扔了回去。
随后，时间零结束。
男人被因为突然停住而产生的巨大反作用力直接冲断了颈椎，女人被自己的刀刃扎进了眼睛、喉咙。
两人双双暴毙。
路明非松开手中男人的脸，任由他倒在地上，转头看向零，带着关切之色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零摇了摇头：“没事。”
她顿了顿说道：“你怎么来了？”
“碰巧路过，看到这两个人形迹可疑，就跟上来了。”路明非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零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副手套，一套递给路明非，一套自己戴上，走向了那一男一女的尸体：
“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路明非翻开他们的外套，找出放在里面的钱夹，查看证件。
“汤姆·史密斯，安娜·琼斯，这是真名吗？”
零蹲在地上，又仔细翻看了一阵，摇了摇头：“没有保险装置，应该不是死士。”
突然，男人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路明非打开手机接听，同时按下了扩音键，却没有说话。
然而电话的另一边也没有说话。
就这么持续了五秒钟，对面挂断了电话。
路明非可惜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