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当年是个误会
沐湘沫食之无味，吃的也不多，大家在料理店门口分开时，郑柔柔叫住沐湘沫，沐湘沫疑惑地看着她。
“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
“嗯？”
“那晚我也在现场。”
“什么？”沐湘沫被她说的稀里糊涂的。
“你看到顾言和莫雯雯接吻的那一晚上，我也在。”
“……”
“只是，湘沫，你只看到了中间却没看到开头和结尾，那个吻是莫雯雯强吻上去的，而且，那晚顾言是跟莫雯雯告别，他不想再维持他们那种奇怪的关系，也不希望你不开心，并且，他打算高考之后带你一起出国，那个吻应该就是莫雯雯看到你出现了，所以吻上去的，顾言也很意外，你没看到是顾言推开她了，并且动怒了，我想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顾言大概真的会打她吧。”说到这，郑柔柔笑笑，然后又说，“你走之后不久，顾言也离开了，那时候莫雯雯甚至以死相逼，可是顾言并没有回头，大概是被你伤的太重了，所以疼痛转移吧，我想顾言也是怪莫雯雯的，直到现在，他们即便见面了，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沐湘沫难以置信地看着郑柔柔，她不敢相信她当初的决裂不过是一场误会，她无法接受。
“这件事，见到你之后，我一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觉得今天就是那个时刻。”
“你为什么会在顾言家楼下？”
“你应该没忘记我说过全学校的女生都喜欢顾言，还都给他写过情书吧，而我就是爱慕他的女生之一，那时候他就是我的梦想，我经常会在他家楼下，因为我知道他有去夜跑的习惯，很多时候只为了见他一面，当初我没告诉你也是我自私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无法替代你，但是梦想总要有的，不是吗？”
“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既然一开始选择不说，那就应该一直烂在肚子里不是吗？”沐湘沫双手攥拳说。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我会想要知道吗？”沐湘沫嘲讽一笑。
郑柔柔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直到郑柔柔离开，沐湘沫还久久不能回神，她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一切都是误会，甚至当年她还伤害了顾言，以那种方式，现在她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回到公司，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工作，这阵子发生太多事情，最后，她打了个电话给秦宝儿。
“宝儿，现在怎样了？”
“挺好的，我等一下还有一个广告要拍摄。”
“刚刚郑柔柔找我了，她知道了一切，但不包括你怀孕，可她并不在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
“宝儿，你只是欧汉海的其中之一，你这么优秀，我相信会有比他更好的人追求你的，真的。”
“嗯，我知道，我也不想去强求什么了，我也跟他断了联系。”沉吟了许久，秦宝儿开口。
“那么，孩子呢？”
“我再想想吧。”
“今天，郑柔柔跟我说，欧汉海也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
“我知道啊。”
“那你还。”
“我以为我能改变他的，我也以为他足够爱我，可显然并不是的，沫沫，这辈子我就傻了这么一回，却让我输的彻底，孩子是个意外，其实也不算很意外，也许我潜意识就想再赌一把，不过现在我联系不到他了，我也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了。”秦宝儿声音里透着苍凉。
“宝儿。”
“我要去工作了，不和你说了。”
“那你要注意身体。”
“嗯。”
沐湘沫晚上加完班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手机就响起，是小白妈妈打电话过来的。
“阿姨。”
“沫沫，你快点回来，你妈妈晕倒进医院了。”
“什么？！”沐湘沫大惊。
沐湘沫打电话给欧元，打了几个都是没人接听，最后她放弃了，直接坐计程车回去。
“你是李美枝家属吗？”
“我看过李美枝病人的病历，初步诊断是卵巢癌，晚期，但不清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我们只有取出来活体检查才能确定，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是良性的还是比较好治疗的。”
“她这个病拖了很久了，疼痛就是因为卵巢癌导致，她是因为疼痛过度而晕倒，你现在要去多陪陪她，开导一下她的心情。”
医生说了很多，沐湘沫一个字都不敢漏，但越听心越不镇定，如果不是白妈妈扶着她，她都已经要摔在地上了。
病房内，沐湘沫看着妈妈苍白带着皱纹的脸庞和发白的两鬓，她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母亲居然已经这么老了，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明媚年轻的女人了。
“你妈妈这几个月一直都不舒服，之前以为是湿气重导致，吃了祛湿的不行，我就陪她去了一些医院检查过，一开始还以为是结扎的夹子走位了，又有医生说只是肠胃炎之类的，可一直都没有好转，直到我们到省里检查，就检查出来，因为是昨天确诊的，你妈妈不知道如何告诉你，想不到今天就……”说着，白妈妈也忍不住流眼泪了。
“所以，我妈妈真的得了癌症，是吗？”沐湘沫咽哽地说。
“沫沫，你要坚强啊，你妈妈现在就只有你了。”
沐妈妈醒来后，沐湘沫已经不哭了，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妈，你饿了吗？要吃东西吗？我去买点？”
“你一夜没睡就在这里吗？”沐妈妈现在还是很虚弱。
“没有啦，我有睡啊。”
“沫沫，妈妈对不起你。”沐妈妈握住沐湘沫的手红着眼眶说。
沐湘沫强忍着眼泪，努力让自己微笑，“没事，我带你去大医院看病，会好起来的，医生也说了，是良性的话，就会没事的，你现在先好好休息，嗯？”
“我真的很没用，居然生病了，连累你。”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女儿，以前我不也经常生病吗，你也一样照顾我啊，现在你不过是病一次而已，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知道吗？”沐湘沫微蹙眉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