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偶像?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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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塔尔塔罗斯?

【丹-葛忒诺佐亚】

枯瘦修长的指节将粗糙的卡片挪到自己身前,身形佝偻的老太堆叠起余下的卡片,颤巍枯槁的双手再一次将一摞卡片散在桌面上。桌对面与老太盘腿对坐的是一名肌肤黝黑的男人,他头冠上挂满的猎物獠牙制作的吊坠彰显着他在这个蛮荒部落至高无上的地位。

“是水……是岬和水……很多很多,还在变多。”老太揭开一张卡片,卡片上用草料虫子磨成粉末所绘制的彩色图画画上了几道波浪,这象征着部落外那处悬崖下的无垠大海。“然后……是蛇,很多的蛇……在海里面起来,蛇和石头缠在一起,他们的头是象,带来黑夜……带来瘟疫……”

男人看着被推到面前的卡片,那是绘画着石头的一枚叶子,但虫子的蚕食在原本石头的部分啃咬出密密麻麻的洞,蠕动的白色虫子从洞中冒出,石头下方,似乎是别的卡片所绘制颜料污染,原本属于别的卡片的动物头部被印在其中;“丹……葛忒诺佐亚……葛忒诺佐亚……这是祂的名字……”老太抓住男人的手不断摩挲着,枯槁的手紧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缺掉两只指节的手在身上挂满的雕刻石头上不断摸索,拽下一块,塞进男人的手中,“我们的神啊……我们的神啊……”

夜晚的部落需要有人守夜,这是原始以来群居生活传承的经验。头戴长冠的男人走到篝火旁坐着编织手中树纤维的老人身盘坐下,他递出一块在火里烧得发黑的肉,那应该是白天猎到的鹿。老人接过肉,在嘴边嗅了嗅,张开嘴,两排发黄的牙在肉上撕下一块咽进肚里。

“太阳在头顶的时候还要祭祀。”酋长模样的男人摘下头上的长冠放在一旁,捡过掉在地上的骨头,就着地用骨头划着他在祭司老太处所看见的几个图案,“她说,是水里来的,有蛇,和石头一样硬……还有象一样的头。”简单的几画在砂上画出一个在波浪上竖起不规则的椭圆,几条扭曲的线从椭圆上伸出,男人想了想,在前面画上一个折角,那应该象征着部落所在的这处峭壁雨林。

“阿布……”老人手撵起地上和骨头的肉塞进嘴里,囫囵地喊着酋长的名字,“神的丹是神的使者,给神祭品是没有用的……神的使者是肯定要来的……”。篝火的影子在名叫阿布的这位年轻的酋长脸上跳动着,打败无数竞争者从老酋长的手中接过冠冕的他被部落的数千人所跪拜敬仰,在他高举手中象牙权杖接受来自众人的信赖之时,他的责任——直到尚存一息也要保护部落每个成员的责任便从那一刻起烙印在了他的背后。

阿布盯着篝火,耳边是老人吃肉的咀嚼声和火苗灼烧木炭的滋啦声,他这样静静坐着,像是在做着十分纠结的心理斗争,或许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只不过他只需要一个人的声音——他身边这位吸吮着骨髓的老酋长的一句话:“让它不来那不行的,但是什么时候来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那时候,你或许早就不在了,那么你后世的子孙若是遭此原本该是你们应该遭受的劫难,你的心是否能过得去?若是你的后继者没有承担大家信任的勇气,那时又该如何?”即便是跨越数千年数个世纪后,来自心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了阿布面前,此刻的阿布也是说出了这一句:“所以我相信你们。”

这位年轻的酋长知道自己的力量无法击溃来自神的使者,但他却可以对得起托付的信赖,至少是在他的时代。于是他捡起身旁的头冠站起身来,将从那老太处得到的石头递在了老人面前,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时间不会在迷茫的时候停下脚步,现在只是想要让他做下这个决定的一句认可。

在汹涌海岸不复往日般清晰澎湃,即便是赖以生存的雨林也逐渐被漆黑的云雾吞噬之际,年轻的酋长站上了金字塔的顶端,蒙眬的阳光透过厚密的云层,此刻还能依稀赏赐给这群即将被抛弃子民一毫光明;光晕在酋长的身后,似乎像是太阳神对于这位酋长最后无力的护佑,七彩的光圈环绕在他的周身,试图抵挡遮天蔽日的黑云。微弱的光芒在那金字塔下的人看来似一颗光的茧将高举祭祀刀的酋长包裹其中,以往主持祭祀的大祭司如今也只是默默站在黑暗之中注视着酋长手中水晶的短刀。

“愿!神能再一次护佑我们!”

鲜血染红了最后一丝的光晕,来自太阳最后的怜悯也终究被海面升起的黑雾所吞没,整个世界都没入了无边的黑暗。岛屿陷入寂静,在黑蒙蒙的海面上永远消失。即便是坠入海洋的石子也会荡出微小水花,但这片岛屿却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永远从这颗星球上被抹除。

被黑暗所吞没的海面之上,汹涌海浪不断冲击着残留的礁石,水似刀将岬礁击得粉碎,不见一丝光亮的海面上海浪依旧汹涌,在那荡起波涛之处,漆黑的漩涡将大洋撕裂开来,漆黑的海面睁开了深渊的眼,沉睡或许千百年的眼在这一刻将积蓄的泪水宣泄在这片黑暗的海洋之上,黑雾也如是被这般千古沉睡的巨大之眼所震撼,水汽将黑雾隔绝出一片,在那漆黑深渊之中,一座布满空洞的潮湿石山不断向着海面攀爬,它布满空洞的身躯上不断流淌出粘稠恶心的黑色焦油,比那遮天蔽日黑雾更为亵渎可怖的烟雾随着焦油一同被它排泄出体外漂浮在海面上。

【丹-葛忒诺佐亚】,所谓神的使者在这一刻降临在这片寂静的海上,它还在不断地上升,在围绕它身躯盘旋的海潮之下,庞大的石山似乎无穷无尽,即便是如今一支石峰足以破天的高度下,那隐藏在海面之下的庞大真体依旧可以将这片本就神秘的海洋染上一份来自不知还有多么深多么庞大的足以让人感到的恐惧的黑暗。

一丝光亮出现,然后被黑暗吞没,一次,再一次,温暖伴随着光的燃起在此刻映在雾之上,光在不断传递,传递一次,留下一处被递过的足迹。高举的水晶匕首折射出来自金字塔下传递到酋长身边的一束束火把的光芒。那环绕囚禁整个部落的黑暗在那火光触及水晶之时被奇迹瞬间驱散。

浪潮不断冲击着已是碎裂四散的礁石群。地面的震动没有停止过,脚下的大地在颤抖,那众人干脆坐下来,即便浓重的雾气依旧在染血匕首所折射的光辉外蠢蠢欲动随时虎视眈眈地等待着再一次吞噬众人,但众人就这样坐着,妇人怀抱着孩子、老人倚靠着手中的树棍;所有人都凝望着高矗立在那金字塔之上的酋长。

脚下大地的震颤没有随着海面升起的庞大石山的停止而平静下来,愤怒的海在借着一次次在礁石群上冲击的海潮释放自己的怒火,海床之下潜藏的,或许那组成无边海槽一部分的巨大存在即便在漆黑的雾气中无法感知到将要毁灭的岛屿,它依旧按照自己的感觉朝着岛屿所在地的方向探出潜藏在漆黑海渊之下的长蛇触手。

海面下,无数涌动的黑皮巨物填满了整片海域,交错盘踞的巨大触手似布下天罗地网势将要寻到消失的那一座岛屿。粗长的蛇手厚实到甚至龟裂花纹的皮肤在隐藏的岛屿底部撞击摩擦,本就被海下震动破坏得摇摇欲坠的岛屿在这触手撞击下更是岌岌可危。

酋长阿布高举的手臂上匕首浸下的鲜血留下了一道笔直的道路,插在岩石缝隙的火把在侵袭黑雾的触动下不断闪动,犹是脚下随时可能坍塌的岛屿,那火把也似随时会熄灭。

当光着脚奔跑在林野间,或许不会有人特意去在意脚底土地传递的触感。或是干燥有坚硬石子的沙土将脚底硌得生疼或是被雨水润湿黏腻在脚底的潮湿泥土,当为了追逐猎物浑身被不知名的树藤所划伤、为了采集野果踩上不坚固的地面滚下某处斜坡;这些一瞬或许不会被记忆的小事此刻在阿布的眼前一件件浮现,他怔神望着那出现在海面传来间断轰鸣的巨大石山,他在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在眼前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的火焰下,他将自己存在的历史点燃。

“愿神护佑我们!”

水晶在刹那贪婪夺取了火把的微光,黑暗的浓雾在此刻趁虚而入,再一次将黑暗笼罩在这片部落之上。顺着手臂流淌的血河经过胸前的破洞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在脚下薄薄的砖坑血池里荡起涟漪,一滴一滴像是连接着地面心脏匕首的红线;水晶跳动着火的微光,地面的血在网上流淌,水晶在汲取着阿布流淌的血液,在血液与火光的滋润下那团透明的水晶中似在孕育着一个生命,或许那是阿布所说的奇迹?

一次鼓动,水晶中一颗微弱的光团像是心脏;第二次鼓动,那光芒分裂出无数光的丝线探索着水晶的每一处内壁每一寸空间;第三次鼓动,匕首刺入阿布胸前的空洞,象牙匕首似与肋骨相融,水晶中的光芒将丝线破出壁垒连接在阿布的皮肉、内脏。

一次次微弱的搏动,那水晶抽取着阿布年轻的生命,洁白的水晶在火与血的滋养下再一次绽放出驱散整个岛屿黑雾的赤红光芒。阿布的手里传来岩石坚硬的触感、鼻腔里的空气是熟悉的湿润;脚下传来海浪一次次冲刷的微妙寒凉。他开始回忆,似乎一切都是从血与火开始,黑夜中火的护佑免受野兽的威胁;然后族群的一代代人踏上不同的土地探索陌生的世界;这些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但瞬间又被点燃所化为一瞬的灰烬。

海中的巨大存在已是在交错的触手撞击中知晓了岛屿的位置;但此刻守护在岛屿前的是阿布;部落的人们站起身来,凝望着眼前背向他们的燃烧的巨人,他们知道那是年轻的酋长。

“愿布护佑我们!”

[生物灾害出现第十年——灾元年十三年]

海底的岛屿图片第一次被刊登在世界媒体的报道上,虽然比起频繁出现的各种怪异的生物,这样自然岛屿的发现并不会引起更大的社会关注,但随后一并报道的,在同一海域发现的巨大人型石塑引起了世界政府的注意。其体型在潜水探测对比计算后被估计大约头部到脚部有长达一海里的距离,但这并不是石雕破碎后的分布长度,而是探查被掩盖在海床淤泥下保存完好的整个石雕身高长达惊人的约一千八百米。

“根据头部躯体双手双脚部分采集石质分析,整体石像混合占比最大的是一种出现在生物灾害后证实记录的生物胶质。”某段报告这样写道:“这种生物胶质在以往的采集调查中被证明为大多数生物灾害的组成体液,通俗来讲这等同于人类的血液。”

对于被发现在大洋底部的巨大人型石像,即便早已知道部分生物灾害会使用自身分泌粘液对环境造成破坏,但如此之庞大的凝胶覆盖量也是让当时的研究界爆发了不小的轰动。新的时代在奇迹降临的【神的七日】后带来了似乎不属于自然界的另一条生物存在的研究方向;在这些几乎失去以往百年人类对于生物适应环境进化规律的生物出现,最开始的害怕恐慌到第一次人类部队在某一国家对群居生物灾害的成功镇压,似乎这样的生物灾害在全世界看来已经与频繁出现的流行感冒无异。

但对于这样生物的研究,世界几个拥有话语权的国家在不将生物样本以及技术共享于军事医疗以外的领域这一提案上达到一致的同意。这势必会引起部分利益集团的不满或是更严重的抗议抵制行为,碍于表面的压制与平静,这样的矛盾只能在社会的暗流中愈演愈烈。

在这样的矛盾暗中较劲,肯特的故乡也深受其害。家中四人的父亲在生物灾害出现重新纪年的第四元年便因为灾害而死去,在初期社会因为有突如其来的生物灾害而导致的极其动荡的时代,本就难以支持的家庭经济便更是压在了肯特的母亲一人肩上。对于父亲的死,肯特的记忆留在母亲口述的那场生物灾害中为了保护一同出行的母亲,父亲用身体挡下异型生物射出的坚硬组织被伤及要害而死亡。即便是最后年幼的肯特见父亲最后的遗体,其胸口被烧焦贯穿可怖大洞的样子依旧在二十年后的肯特的回忆中是难以磨灭的。

在【第三次奇迹】后的一个星期,即便是肯特第一时间便为家里报了平安,但母亲和妹妹的担心还是每日坚持要与肯特聊上几句,或是家长里短或是工作学业。【第三次奇迹】是肯特在X的趋势上看见的标题,这得益于肯特受信件邀请如约前往了白井大助的媒体公司的洽谈。

简单的寒暄后,白井为肯特介绍了处于HAYABIBIRU 7F的传媒公司;占据七层整个平层的公司主体设计风格是传统办公场所的洁白墙面桌面隔板、简洁的文件堆砌柜印刷设备摆放、开放天井及三面落地通景窗的空旷感,对于整个办公流程的道路规划倒是根据整个公司的五十来人的个人喜好来划定,似乎并没有找专业的室内规划计划,不过这样没有规则限制的自适应的特别的堆砌感还是为传统的办公设计增添了一份独属于他们的特色风格。

“新都早日报虽然也是和其他传媒社一样报道一些社会上众所周知的新闻,但是我们也得有自己的独一份报道部门。”白井领肯特在公司参观时说道,“所以这次特地邀请你来特地想要洽谈的就是对于你,肯特先生,你对于生物兵器被开发的看法。”

看着肯特不知所谓的表情,白井将他领到会客室,示意肯特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为他斟好一杯茶;那是他两个小时前示意助手准备的;“我想要的是,作为外国人,你对于生物兵器被投入到实战中的看法。”浓密的眉毛下两颗眼睛盯着肯特的眼,怪异严肃的气场让肯特端起茶杯的手僵在半捎,“白井先生,我不明白,我并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嗯……生物兵器开发的什么项目啊……”

白井像是料到肯特的反应,于是他在肯特疑惑的目光下从衣兜里摸出一张极其眼熟的卡牌——一张边框有着磨砂金属的黑色卡牌:【巴-J-莱布西鲁】。

看着肯特的表情,白井将卡牌摆在桌面上,然后从衣兜摸出另一张并没有边框的普通卡牌并排着摆在【莱布西鲁】的旁边。“你应该在学生时代了解过过去时代的宗教。”白井说道,“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没有理由地相信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神】,为了这个不存在的神,人们是愿意贡献自己的信仰自己的信赖,以至于自己的财产和生命。”

肯特点点头,但他不知道宗教和这些动漫的卡牌有什么联系。“您的意思是……您想要……?”肯特迟疑开口,他觉得白井所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想验证一个事情,关系到你的国家在二十年前被生物灾害所摧毁的事情。”白井将一张报纸递到肯特面前,那是他感到陌生的旧式排版报纸,上面的时间是距离如今十八年前——“多体生物灾害在C国肆虐,【消防队】并入【AEF】进行国际支援……”。

“【AEF】,Abnormal Exclusion Force,叫做【异常排除部队】你可能感到熟悉。”白井指向标题下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用铅笔标记出一条线:“……其原因被爆出是因为长久的极端教条使部分极端人群在暴动中引发生物灾害异化。其暴动人群表达的对极端政治立场的异常敏感是本次暴动的发起原因,此群体在排外与向他国入侵这一点上表现出狂热的拥护,也是因为这一点导致同化生物灾害表现出极端的抱团性攻击性……”

肯特感到熟悉,但那时的他还尚未记事,年幼的他在这场浩劫中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他似乎没有特别清晰的记忆,但对于报纸中所表述的“极端政治立场疯狂”以及“生物异化”肯特感到不解,他并不相信精神影响会导致能够影响现实的生物灾害出现,若是如此所说,似乎就像是在说你如果笃定【神】是存在的,那么【神】就一定会降临一样荒谬怪诞。

坐在回家的电车上,肯特翻阅着白井在ins上发来的链接资料,他的拇指只是无意识在屏幕上滑动,脑中还在想着白井方才所说的一番信息,那简直是难以被相信的天方夜谭,在来到这处生活之前,在他的故乡,这样的消息他是从未听闻过的,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家乡为保护个人所建立的筛选网的原因,这些来自外界的信息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若是没有介绍渠道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即便是被发在网络上,这样的信息也会被很快屏蔽删除。但对于白井所提出的“在灾害出现时试着相信自己就是救世主”这样幼稚的事情,肯特还是觉得这就是小孩对英雄游戏的幻想。肯特从裤兜摸出临走时白井送给自己的卡牌,那是一张与【第三次奇迹】相似设计的黑色卡牌,但其中倒悬于海面的岛屿下写上了一行文字:【圣火的塔尔塔罗斯】。

【塔尔塔罗斯】这个名字在时隔数年后再一次被媒体提及,这次空中生物灾害后,不知为何在网络上再一次出现了那在【灾元年十三年】被发现报道的海下岛屿【塔尔塔罗斯】;当海底频繁火山地震【AEF】调查被证实为海底生物灾害造成的同时,这座名为【塔尔塔罗斯】的岛屿也在海床断裂带附近被发现,紧接着便是被淤泥覆盖的巨人石像。

肯特在X上搜索#塔尔塔罗斯,发现并没有任何相关的实际报道,残余零星的帖子上只有一些模糊的海底拍摄图片以及欧洲中世纪绘画风格的海上巨妖画像。

“……在世界被毁灭之神的呼吸所吞没之时,火神的阿布为了护佑岛上的部落与毁灭之神的使者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他化作擎天立地的巨人,将整个大海点燃,他将整个岛屿藏在海中骗过了毁灭之神的眼睛,于是神的使者也进入了无限的长眠……”

“【D-GATANOZOA】这是它的名字,”回复上一条帖子的评论附上一张放大的海妖绘画书籍节选,“那个【塔尔塔罗斯】好像在什么历史地理也有记载,不过应该是因为大陆板块移动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沉到海底了,这样的传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消息的震动让肯特将目光从帖子上抽出来,那是一条来自导师的联络。点开信息,上面对肯特近日的生活表达了问候,然后附上的是一处都外的地址,“肯特,许久不见,近日生活还好吗?下个月(9月20日早9点)有政府邀请合作的特殊机构建筑项目,作为学术参考希望你可以安排时间参加。(附:地址为968-0481 FUKUSHIMAMINAMIEZUTAMICYOU1815-2)”

长按搜索了导师发来的地址,发现坐车竟然需要三个小时之久,前往之处也是一处深山,不过此处也在最近的新闻中见过,似乎是政府为了测验某研究所要修建的一处实验场地,作为专业的特殊使用机构场所设计见学,这样直接参与设计的机会属实难得。肯特也只得叹气将这处地址添加到备忘录中。

肯特从手机下挪出那张【圣火的塔尔塔罗斯】,他习惯性在电车的灯光下偏转卡牌,那倒悬于海面的岛屿面上出现隐藏的洋流状波纹,整个暗蓝色画面下,还隐藏着卡片边角的一处黑色三角。肯特凑近看去,三角的底部还有着交错盘踞的黑色线条描绘,这不禁让他想到方才所见帖子中描画的海妖形象。

“圣火的塔尔塔罗斯……塔尔塔罗斯……”肯特念叨着这个名字,在不知不觉中下了车,他顺手将卡牌和手机放进裤兜,这个名字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好像在这张卡牌之前似乎最近也在哪里见过。

不过眼下比起这些暂时还虚无缥缈的事情,还有两小时就即将开始的AOYAMA喷泉广场纪念专辑发售活动公开演唱活动这样的事情对于肯特来说才是更加重要的——“AOYAMA Office(17小时前):3th SG【解放】发售纪念活动 at'IKEBUKURO喷水广场演唱会观影无料!请一定到场观看!……(apollobaycruiser.j/news/detail/296)到场来宾将特别发放纪念特典:【宇宙星英雄X AOYAMA OP纪念卡】——【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