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高雅的市政厅官员
“等你什么时候钱还上了，你就自由了”
康斯坦丁躺在床上哼着歌，高兴了就拍下墩地阿姨凡妮莎的屁股，毫不在意那幽怨的白眼。
纵享奴隶主的生活。
“还得是躺着有思路，看来我天生就适合睡觉，你觉得呢保洁阿姨”
“我年纪比你小！”
康斯坦丁躺了一会儿，真来了思路，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办，于是直接起床出发。
“我回来之前给我打扫干净，保洁阿姨”
“哎呀！！不要叫我阿姨！！”
......
诺德·阿弗，市政厅军庭庭长的机要秘书，此时正在他的独栋别墅里点评他的私人冲煮师。
市政厅的人有钱归有钱，但肯定没有从商的那么张扬，他们对于富有的炫耀方式更为内敛，比起阿方索恨不得把自己庄园上的每一块儿石头上都嵌上宝石，诺德·阿弗更醉心于所谓高雅的生活品质。
这种讲究的态度就像是拼命照着那些高不可攀的贵族而模仿出来的。
此时，私人冲煮师正在诺德·阿弗的面前展示今天的咖啡豆。
“今天我选用的是来自黛博拉庄园的咖啡豆，海拔1800公尺，白天气候炎热，晚上受到太平洋湿冷海风吹袭而气温寒冷，气温在摄氏度8-30之间，湿度大约是80%。
这批咖啡豆由您的私人烘焙师于三天前烘焙好，我将研磨出15克咖啡粉，并于1：13的水粉比倒水萃取，水温我选用92度......”
诺德一边听着私人厨师的介绍，一边看着他的萃取，高温下一股菠萝和红茶的香顺着水蒸气慢慢在空气中逸散。
看了眼手表，私人冲煮师把咖啡倒在咖啡杯里，慢慢推到诺德面前。
“......萃取时间控制在1分30秒最能激发它的丰富口感，请您享用。”
“今天我选用的咖啡豆，来自黛博拉庄园......介绍的时候把咖啡豆放前面，还有下次要把咖啡豆的品种带上，虽然任何一个人都喝得出来，但是让那些爵士听了你不专业的介绍，还以为我是乡下来的”
诺德翘着小手指捏着咖啡杯不紧不慢地说着。
冲煮师颤颤地：
“我下次一定改正，诺德大人，请饶命”
“总体还不错，去领赏吧”
“是！”
冲煮师离开之后，诺德便走向自己的书房，咖啡杯由管家罗里特拿托盘跟着。
管家把咖啡摆在诺德的正右手位，杯臂冲着诺德细细码好，然后自觉地静步离开。
待门关上，诺德从背后的书架上取出了一本较大的画册，摊开自有一股油画和香粉的诱人气息。
一边品咖啡，一边品画册。
那画册上画着的全是他过往的和盯上的猎物——被荆棘捆绑浑身滴血的披发女人，托着蜡烛任由烛油滴在胸口的哭泣女孩，甚至还有一个攥着拳头被挂在天花板上的少女。
停就停在少女那页，诺德盯得入了神，大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良久才长出一口轻松之气：
“能把这份清澈的眼神保留下来，我这辈子很难再超越了。”
诺德感叹着，难得不忙的周末，他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继续往下翻，有一幅描绘着阳台上的女人的画。
那撩着头发的回眸伴随着斜阳的光影，不羁，深邃又含着魅影，诺德记得当时只一眼就忘不了，到家立马倾心画了下来，后来也把她叫来过几次，但是都找不到那时想要作画的心情。
“正好待会儿阿方索过来，让他今天把这个女人送来”
他也画下了门牌号——120号B栋。
咚咚咚！
诺德合上画册：“什么事？”
“大人，阿方索在门外”
“才七点，来这么早......带他去客厅”
“是”
阿方索今天罕见的就一个人来，他正局促地在客厅里等着诺德。
苍白肤色的诺德穿着家居服一出来，阿方索就赶紧走过去相迎：
“诺德大人”
“不要着急，坐下说，怎么着你现在也是金斯埃德尔有头脸的人物了，行事作风要优雅沉着一点。”
阿方索咽口唾沫，他似乎憋着一肚子事情，焦急得不行，但是又迫于诺德的威严强忍着。
诺德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说吧”
阿方索点点头，尽量慢速：“我这两天遇到一个市政厅的高级探员，我一开始以为是您的朋友，就聊了两句，后来他给我看了证件，他是来自大都会市政厅的，他......”
诺德抬手打断了阿方索，他认真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听不懂”
阿方索稳定了一下，然后细致地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毛利小五郎这个人以及他做的事，他发现的秘密等都告诉了诺德。
“......他还说这两天要来见您”
诺德皱眉，持咖啡杯的手停住了：“要来见我，从大都会那里要的地址吗？”
“您放心，我肯定没和他说过”
阿方索这句结束之后，整个客厅就陷入了沉默，诺德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尝尝，冲煮师刚刚做好的，以后出去在外要优雅一点”
诺德看了眼管家，他便将诺德桌上的咖啡递给了阿方索。
“谢谢诺德大人”
“既然大都会来的探员要见我，那咱就见见他，到时候你就把他带来，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毕竟他都说了，大家都是同僚”
阿方索这下明白了诺德的意思，私认为饲养恶魔和人口贩卖的事应该不会有大碍。
“那既然您愿意见他，我就离......”
“听我把话讲完，这是基本的礼貌”
诺德看着阿方索，阿方索复又坐下。
“120B的那个女的被大都会来的探员带走了？叫什么名字？”
“毛利小五郎”
“不是他，是那个女的”
“凡妮莎·阿尔芭”
“她的契约销了吗？”
“还没有”
“给我，我亲自帮忙销”
风情街为防止偷跑，契约都是施加过魔法的，如果签约人违约了，他们可以利用这份契约生效魔法，从而无论距离多远都能折磨对方的灵魂。
旁人看来诺德是想亲自卖大都会来的高级探员一个人情，但是他是不是真这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方索愣了一下立刻点头：“好的”
诺德侧头看了眼管家：“送客”
管家带着阿方索离开。
两人出了大门，阿方索突然捏住了管家的手腕，将他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一句话不说先塞了一沓钞票到管家的口袋里。
“这...”
阿方索憨厚地笑笑：“大人，您跟着诺德大人的时间长，要说最了解他的人，非您莫属”
这一句话说到管家心里了，他不自觉地抬抬脑袋。
“您帮忙分析分析，人口贩卖没事，诺德大人就是管这个的，主要是饲养恶魔这件事，这要是真被捅出来了，大家...额不，我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看着阿方索真诚的眼神，他笑了笑：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说两句我的想法，和诺德大人没关系。”
“当然，和您都没关系，是我要求的”
“首先你放心，既然大人说了把你带上，就不会拿你做替罪羊”
“那太好了！”
“其次，饲养恶魔这事儿，也不是大人的主意，真扯起来，扯不干净，所以大都会那边不可能管，也管不了”
“明白了，上面还有人保着呢”
“你自己懂就好，别说出来”
“我懂我懂”
“大都会市政厅，圣安东尼大教堂谁没派人来过，还不是都失败了”
“原来如此，那我放心了，感谢大人”
“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
阿方索笑容满面地看着管家：
“我还有一件事，大人”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阿方索老兄弟”
管家此时已经有点飘飘然了。
阿方索的手不知道何时塞到管家的袖管里，捏住了他苍老、干瘪且充满褶皱的皮肤。
这一捏恰巧捏到了他血液里流动的紫黑色眼睛。
“您和诺德·阿弗知不知道驱魔人——
约翰·康斯坦丁”
脸因为痛苦而胀红的管家看到面前的人发生了变化。
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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