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留学咨询事务所？
作为侦探，如今的毛利小五郎在东京的知名度并不算高。
莫莱也有些好奇，毛利小五郎会是怎样的一个侦探？
如波洛一样，有些爱慕虚荣、注重外表却又敏锐坚定？
如马普尔小姐一样，具备惊人的记忆力和推理能力，却只是在安乐椅上默默计算着一切？
如杜宾一样，用逻辑和分析推导真相，再用天才的构想解决问题？
当毛利兰打开门邀请他们进来时，莫莱才真切地看到毛利小五郎的形象。
那个男人，背光坐在窗边的老板椅上，像是在低着头看报，分毫没有注意到进门的三人。
他的头发向后梳理地很妥帖，这种古老的背头发式风靡于上世纪，往往是绅士们的所爱，让他们看起来干练、整齐。蓝紫色的西装、西裤、黑色皮鞋、白色衬衫、打着棕红色的领带，看起来一丝不苟。
由于背光，他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的脸庞显得深刻而又硬朗，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座雕像，将身边的氛围都浸染得严肃起来。
……是个人物。
莫莱也不禁正色起来。如果说之前的莫莱还抱着某种玩乐的心态，此时的莫莱无疑认真了起来。
无形的领域在二人间展开，阿笠博士和柯南甚至都感到了一丝丝压力。
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阿笠博士眼神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
柯南一脸懵。
“嗨，这是茶～”
小兰端着托盘，把三杯茶水放在茶几上。察觉到客厅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也迷惑。
“爸爸～有委托人来哦？”
毛利小五郎依旧沉浸在报纸中。
“爸爸～？”
毛利兰走近。
“爸！爸！”
咚！
“唔啊啊啊！干什么？！”
遭遇重击，从沉睡中猛然惊醒的毛利小五郎吓得腿一蹬，把椅子连同自己踹得翻倒在地。
毛利兰微笑着收回冒烟的拳头。
“有，委，托，人，哦？”
毛利小五郎这才手撑着桌子起身，打量着三人。
小鬼头……哦，昨天晚上跑来借宿的那个柯南啊……为了庆祝拿下委托喝的有点懵，差点忘了他是谁……
老头…住在附近的那个发明家，好像是工藤新一的熟人？
还剩一个……这不是之前在报纸上出风头的银毛侦探吗？
来抢生意的？
不对，刚才兰说委托人来了……
难道说！
我的侦探实力已经闻名东京，连侦探同行都不得不来找我求助了！
也对，能像昨晚一样，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就抓获绑架董事长千金的犯人的侦探，在东京也是凤毛麟角啊！啊哈哈哈哈哈！
莫莱看着手撑着桌子突然开始傻笑的毛利小五郎，偷偷问一旁的柯南：“他一直这样吗？”
好在毛利小五郎迅速调整好了状态，站起身清了清喉咙，用自认为前辈范十足的低沉声线对着莫莱说：“年轻人，在解决委托时遇到问题是很正常的，不用太过紧张。但是，如果在我的帮助下解决了问题，委托费我可是要分一半的哦？”
？
莫莱有些无语。
他摇了摇头，开口道：“毛利先生，我此来拜访，的确是为了从身为前辈的您口中得到一些建议。”
“我初来日本，打算定居在东京。我想找一份营生，不用挣得太多，我一人吃饱即可。本来我打算去找工藤新一问问，毕竟他是我在东京认识的第一个熟人；然而他出了远门。”
“不过，在阿笠博士的介绍下，我有幸得知在东京还有一位名侦探前辈，可能愿意给出一些建议。”
哈？那个想泡我女儿的工藤小子的熟人？
还想从我这寻求建议？滚吧！
“你这…”
毛利小五郎面色不豫，开口刚想拒绝，就看到莫莱从身后拿出一个木质酒盒。
“这瓶1998年的滴金酒庄贵腐酒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您不要推辞；后续当然还会有咨询费奉上。”
“咳咳咳嗯嗯……”
急忙把快要脱口而出的拒绝之辞吞回去的毛利小五郎用咳嗽掩盖自己尴尬，重新组织着语言：“你这…么优秀的后辈，我又怎么会不帮你呢？快请坐快请坐——”
“这么名贵的酒，我还没有喝过诶～”毛利小五郎看着金黄色的酒液，不由得有些意动。然而想到这酒的价格，他还是忍着把酒放好。
今后招待重要客人的时候与他喝个一杯，或许委托就能谈成了！
毛利小五郎面色一肃，问道：“我在之前的新闻里看到，您貌似是一名侦探。那么，您是想在东京开一家侦探事务所吗？”
最好不是！抢生意的已经够多了！
还好，莫莱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口气：“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当侦探。侦探为了调查难免要四处奔波，如果有什么能够很少出门，可以让我在闲暇时安心做一些研究的工作就好了。”
“如您所见，我来到东京后已经很久没有做一些数学方面的研究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一旁的柯南却顿时有些不爽：“侦探有什么不好的？莫莱你…莫莱哥哥你有这么强的推理能力，做个侦探发挥你的才能不也很好吗？而且侦探多帅啊，就像新一哥哥…”
他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又急忙改口道：“就像小五郎叔叔，他昨天晚上可是侦破了一起绑架案哦！”
毛利小五郎虽然还是有些不爽柯南劝人来抢他生意，但还是有些受用。
他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工藤那小子家里有钱的很，他又不用为了生计奔波，自然希望东京的厉害侦探越来越多，他就有对手了。”
“像我们这种成熟的大人才明白，需求决定市场。现在侦探的数量接近饱和，再入场可是很难拼杀出来的……你个小鬼头懂什么？”
说到这，他眼珠一转，有了点主意：“咳咳，莫莱先生有没有兴趣在米花町这边开一家居酒屋什么的？或者说麻将馆，雇人经营就好，你可以安心做研究，而且我也可以经常带人来照顾生意……好痛！”
毛利兰拳头冒烟。
柯南眼角抽搐。
这大叔，认真的吗？
毛利兰收回拳头，微笑着对莫莱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这几年帝丹高中不少同学，包括高年级的与低年级的学生中，都有不少想留学欧洲的。正好莫莱先生是法国人，还曾任大学讲师，或许可以开个事务所，做一些这些方面的咨询业务？”
毛利小五郎捂着脑袋，有些无语地说：“拜托，哪有那么多人去欧洲留学啊？这种活计怎么赚的到钱……”
“我觉得不错呢。”
毛利小五郎一愣，看向莫莱。
你认真的？
“反正我工作也就是为了在东京不至于无事可做，在研究之余作为生活的调剂。和学生们交流，让我有点想起了当年当老师的日子……”想了想，莫莱补充道：“况且我偶尔还想出去旅游，市场不大也不错，正好清闲。”
说罢，莫莱起身，从钱夹里随手抽出十来张福泽谕吉，也没细数就递给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被他的豪爽所震慑，呆呆的接过钱。
见面礼就送一瓶七八万日元的酒，咨询费甚至不看数目。
这人这么有钱，还开什么留学咨询事务所？
实际上，莫莱开设这个事务所另有他用。
一些魔术术式的开发不可能在公寓中进行，他需要一个可以让他进行术式开发和魔术实验的地方，明面上的事务所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
“我来送您！”
毛利小五郎一个箭步窜过莫莱身边，为他拉开了事务所的大门，又送他到楼下：“莫莱先生您慢走——”
……
两天之后，米花町。
莫莱留学咨询事务所，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