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鸣人，开始修炼！
依然是那片水流湍急的岩石河岸。
青年男人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原地只站着拟态成漩涡鸣人的蓝的分裂体。
青年男人已经被蓝吞噬掉了。
不只是青年男人的肉体，甚至还包括青年男人的记忆以及……灵魂。
这个世界的生物有个特别之处，那就是拥有灵魂。
灵魂，这种东西说起来很玄乎，但对蓝来说，那是一种能量，一种像九尾的查克拉一样，无法消化、承载着记忆与意志的能量。
在最近这三周的时间里，蓝吞噬过其他生物包括人类的尸体。
但它——当然按蓝的主观来讲，用“她”比较合适，却从没有获得过这些生物的记忆。
原因就在于，这些生物的灵魂随着它们的死亡一同逝去了。
在读取完青年男人的灵魂中蕴含的所有信息后，蓝没有选择同化掉青年男人的灵魂，而是将他放掉了。
鸣人不允许蓝杀人，青年男人的身体是必然要死的，所以蓝吞噬他，等同于吞噬掉一个死人。
至少蓝认为自己的逻辑是非常合理的。
但是，如果她把青年男人的灵魂也同化掉的话，青年男人在精神层面也彻底消亡了，这是原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所以，蓝为了遵守和鸣人的约定，不做这种事。
一阵微风毫无缘由地凭空出现，逃跑似地转眼间便消逝了，融入自然的风中。
蓝不为所动，面色沉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原本蓝的计划是沿着河流跨越火之国边境，进入川之国，然后毫不停留，继续沿着这条河流往南方去，随着河水奔流入海。
海洋里孕育着无数的生物，数量要远远多于陆地，那里将成为蓝的猎场。
只要将海洋中蕴含的庞大物质与能量收为己用，她就初步掌握了主宰这个世界的力量。
蓝做这种事与鸣人无关，单纯是本能在驱使。
就如同人类的繁殖欲望驱使着他们进行交配行为一样。
蓝的本能驱使着它吞噬、进化、主宰一切。
她从这种行为中能获得远超人类交配行为的快感。
理由就是如此简单。
不过，蓝在读取过青年男人的记忆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川之国的情况与火之国截然不同，那里没有像木叶村、砂隐村、雾隐村这样的忍村，大名掌握着全部的“暴力”，包括武士、军队以及忍者。
不过，川之国并没有针对忍者的培养体系，所以川之国的大名主要依靠雇佣的方式获得忍者的协助。
青年男人名为赤羽宪一，正是隶属于这样一个受雇于川之国的忍者组织。
这个组织的名称为“黑白”，性质上是一个由各国忍者组成的佣兵组织。
这些忍者并不是叛忍，单纯是觉得在忍村里做任务要被村子克扣佣金，赚钱太慢，所以出来闯荡一番罢了，还不至于被划归为叛忍。
在青年男人，也就是赤羽宪一的记忆里，各大忍村中这种赚私钱的家伙多的是。
对此，忍村的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出于体面，这些忍者也很少在外界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所属忍村，赤羽宪一在外也一直用他的代号“赤”进行活动。
赤羽宪一实力算得上登堂入室，甚至能和五大忍村，也就是木叶、砂隐、雾隐、雷隐、岩隐的上忍过招。
所以，赤羽宪一在组织中地位很高，还带了个有实力不错的徒弟。
前段时间，赤羽宪一带领一队黑白组织的成员，潜入火之国执行任务，抓捕一群贩卖川之国人口到火之国的奴隶商人。
结果，他们反遭敌人的埋伏。
战斗的结果就是，赤羽宪一和其他黑白组织的成员不敌，赤羽宪一逃跑，跳入河中，其他成员包括赤羽宪一的徒弟在内，生死不明。
之后的事情，就是赤羽宪一被蓝吞噬掉了。
蓝觉得赤羽宪一的故事很有意思。
他的故事有意思就有意思在，他的同伴很可能已经变成尸体了。
说实在的，蓝虽然经常讽刺人类是低级生物，但人类实际上已经是这个星球上进化最成功的生物了。
人类的味道比其他生物要美味的多。
尤其是人类中的忍者，体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对蓝来说更是美味至极。
她决定把赤羽宪一同伴们的尸体都吞噬掉。
“再分裂一次吧。”
蓝的左臂肩膀处快速地融化，变成蓝色胶态物质。
蓝的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轻轻用力，将自己的左臂扯了下来。
她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左臂丢进面前湍急的、时不时翻滚起白色浪花的河水中。
几秒后，一条颜色深幽的蟒蛇出现在水中，沿着河水朝下游游动。
借助着水流，蟒蛇游泳的速度极快，几息之后，那条白浪中醒目的漆黑，就在蓝的视野中难以分辨了。
这条蟒蛇分离了“漩涡鸣人”体内接近四成的能量，剩余的能量保留在“漩涡鸣人”这具身体内。
蓝的计划是兵分两路。
蟒蛇前往大海。
“漩涡鸣人”去寻找赤羽宪一同伴们的尸体。
蓝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变化出一件黑色长袍，河边的风很急，吹得她的黑袍猎猎飞舞。
蓝刚将兜帽戴上，下一秒就被吹开。
她一只手收拢衣服，另一只手拉住帽檐，转身离开这片赤羽宪一死去的河岸。
……
木叶54年八月初，距离鸣人在河边见到蓝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
三代火影难得地来看鸣人了。
“鸣人，吃菜，不准挑食哦。”
“姐姐，你喂我。”
“嗯，鸣人，来。”
“啊——”
蓝把食物一口一口地喂到鸣人嘴边，之后又帮他擦嘴。
“鸣人，吃饱了吗？”
“嗯……姐姐……”鸣人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撒娇的感觉。
他坐在蓝的大腿上，抱着蓝的腰肢，脸埋在蓝的怀里。
蓝宠溺地揉动他的脑袋。
猿飞日斩坐在餐桌对面，看着鸣人与蓝的亲昵互动，眼神复杂。
他留在这里原本是想和鸣人聊聊天，加深感情，结果鸣人自始至终都没理睬过他。
而且……
猿飞日斩瞅了眼被鸣人的脸挤压蹭动得发生诱人形变的少女部位，老脸微微一红。
“咳！”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声音严肃道：“鸣人呐。”
“嗯？怎么了，三代爷爷？”鸣人扭头看向猿飞日斩。
见鸣人还愿意理睬自己，并且语气仍然尊敬，猿飞日斩内心稍微放松，板着脸教育道：“鸣人，你应该克制自己，不能……不能像这样跟你姐姐撒娇。”
“为什么呀？”鸣人下意识地反问。
他觉得这样很舒服呀，而且他姐姐也允许他这样，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
猿飞日斩沉默了好半晌，不知道该怎样跟鸣人解释，最后只得搬出男子汉那套，说鸣人这样是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的云云。
鸣人被猿飞日斩教训了一顿，离开了蓝的怀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表情颇有些不情不愿的。
猿飞日斩对自己一番说教的成果很满意，之后又和鸣人讲了一些木叶忍者的故事，具体就是木叶忍者执行任务时的趣事、怎样和敌人战斗云云。
对此，鸣人还是非常喜欢听的，双眼很快就亮起来。
“鸣人呐，你想不想成为木叶的忍者呀？”
“想！”鸣人声音兴奋地回答。
猿飞日斩露出欣慰的微笑，又和鸣人讲述了一番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是如何平定乱世，开创木叶村，以及木叶的火之意志的含义与由来。
鸣人听得入迷，神色向往。
达成目的的猿飞日斩，以需要工作为由，告辞离开了。
蓝把他送到门外。
到了门外后，刚刚还一脸温和的猿飞日斩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蓝，你对鸣人实在是太娇惯了，这种教育方式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蓝面无表情地质问。
“你……你不能……”猿飞日斩难以启齿。
“不能让她蹭我这里？”蓝一只手抓在胸前，隔着衣服抓握出形状，五根手指微微陷进去。
猿飞日斩的双目猛然瞪大，表情呆滞。
他被蓝的直白吓了一跳，想到眼前的“少女”本质上不是人类，便又有些释然，声音微微沙哑道：“你知道就好。”
猿飞日斩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少女的胸前瞥，那美好的形状，饶是如他，心里也泛起波澜。
“呵！”少女忽然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鸣人只是在和我撒娇而已，分明是三代火影大人思想污浊，像鸣人这么小的孩子，和父母撒娇不是很正常吗？蹭蹭又怎么样？其他孩子还吃呢！”
“……”
眼前的少女说话当真是毫无顾忌，猿飞日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
他张开嘴巴，又闭上，沉默了半晌，又张开嘴巴，道：“就算你说得对好了，但你和鸣人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等鸣人长大后想起现在的事……”
“那也是鸣人长大后的事情了，和现在的他没关系！而且，如果鸣人长大后真的想和我做什么，我也随时都可以！”
随时都可以？
猿飞日斩猛然一惊，下意识地想象眼前这纯净无暇的美丽少女与长大后的鸣人的某些场景，胸口涌现出一阵灼热。
紧接着，猿飞日斩的鼻前一凉。
蓝的嘴角轻挑，声音玩味道：“在管教鸣人之前，三代火影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她转身走回屋，“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猿飞日斩伸手抹了下鼻子，视线落在手上，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沾染了血迹。
他流鼻血了！
猿飞日斩仿佛雕塑般僵硬在原地好几秒。
“哎！”
他忽地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背着双手，神色有些惆怅地下楼。
咔——
身后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蓝朝站在楼梯中间的猿飞日斩道：“三代火影大人，能麻烦你送来几本忍者修炼的书籍吗？我想让鸣人早点开始修炼。”
事实上，蓝已经从赤羽宪一的记忆里获得了很多关于忍者的知识，完全有能力教导鸣人修炼。
但这些知识的由来没办法解释，蓝必须要看书装装样子，然后才能教导鸣人。
猿飞日斩驻足，一阵沉默后，背对着蓝点头，“嗯，我知道了。”
“那就谢谢火影大人了。”
“蓝，关于鸣人的事，我……”
砰——
蓝又把门关上了。
猿飞日斩保持着张开嘴巴的姿态，再次发出叹息。
他一边下楼一边呢喃道：“难道我真的只是一个不懂教育的色老头吗？”
关于教育后代，猿飞日斩其实是有点心病的，他的二儿子猿飞阿斯玛与他关系一直不好，甚至离开村子，跑到外面做什么守护忍十二士。
回屋后，蓝系上围裙，在厨房洗刷碗筷。
厨房外，鸣人的小手扒着厨房的门，看着背朝他洗碗的围裙少女，想要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但，鸣人又想到之前三代爷爷跟他说的话，嘴巴嘟着，郁闷地低下头。
想要成为男子汉，就不能跟姐姐撒娇。
鸣人恋恋不舍地望了眼蓝的背影，转身离开。
“鸣人，过来。”
鸣人刚刚转过身，背后忽然传来蓝的声音。
“姐姐？”鸣人疑惑道。
“姐姐围裙松了，过来帮姐姐系上。”
围裙松了？明明系得很好啊。
鸣人迟疑地走进厨房，来到洗碗的少女身后。
因为鸣人的身高不够，脸对着少女的屁股，需要抬手才能触碰到系在腰间的绳结。
厨房内，气氛安静下来，唯有洗碗时水流的刷刷声以及钢丝球摩擦瓷器的细微声响。
鸣人和蓝，都默契地没有讲话，呼吸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的清香，鸣人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伸手触碰少女腰间的围裙绳结，很快就确认绳结没有松。
手臂与微微晃动的裙摆发生接触，精纱材质的摩擦感柔滑中带着一丝痒，让鸣人的心也痒痒的。
他鬼使神差地一点点向前移动，抱住少女的大腿，脸往前埋，口中呢喃道：“姐姐……”
鸣人喜欢抱着蓝，也喜欢被蓝抱着，喜欢呼吸蓝身上淡淡的、独特的清香。
那种香味鸣人形容不出来，但却让他感到安心。
虽然隔着衣服，但蓝肌肤的温润感却能传达到鸣人的身上。
他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身子也向前移动，紧紧地贴在蓝的双腿上。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轻浮，思绪飘到了云端。
当鸣人回过神来时，厨房内的水声和洗碗声已经消失了。
鸣人心里忽然涌现出慌张，有种自己干了坏事的感觉，不敢抬头看蓝的脸，转身朝厨房外跑。
“站住，到哪儿去！”
蓝的轻喝声传来，鸣人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来，看着我。”
鸣人老实地转过身，却低着头不敢去看蓝。
“我说看着我。”蓝又道。
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蓝的脸。
蓝神情严肃地俯下身，一点点地朝鸣人靠近。
那张美丽动人的脸此时冷得像寒冰一样，稚嫩单纯的鸣人不疑有他，以为蓝真的生气了，身体紧绷，脚步往后挪。
忽然，蓝的脸上绽放出明艳的笑容，用被水沾湿的手指在鸣人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小坏蛋！”
“来——”蓝俯着身，对鸣人张开双手。
鸣人神情疑惑，没有完全理解蓝的意思。
“过来，抱着姐姐。”蓝道。
“可是，三代爷爷他……”
“别管那个老头子！”蓝打断道。
“……”鸣人仍然迟疑。
蓝的神色有些恼怒，用史莱姆的能力将手上的水分吸干，然后一把抱住鸣人，将他搂在怀里。
起初，鸣人还挣扎几下，但很快就安静下来，小手使劲地往前伸，攀在蓝的背上。
蓝宠溺地揉着鸣人的脑袋，“鸣人随时可以跟姐姐撒娇哦。”
鸣人的脸颊埋在蓝的怀里，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嗯。”
傍晚，三代火影让人把关于忍者修炼的书籍送来了。
《查克拉的基础修炼方法》、《三身术》、《体术入门：身体的锻炼与调养》。
就这三本书。
蓝一秒翻一页，不到十分钟就把三本书全啃完了。
其中《三身术》的一部分内容让她嗤之以鼻。
不，更准确地说，自从蓝获得赤羽宪一的记忆开始，她就对这部分内容嗤之以鼻了。
替身术：在遭受攻击的瞬间，迅速用木片（或其他随手可得的物体）取代自己的身体，使敌人误以为发动攻击成功，达到欺骗敌人的目的。
对于这个忍术，蓝的评价是：儿戏一般，毫无用处。
速度既然已经快到能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找东西替代自己还不被发现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拿苦无上去捅死敌人？
弯弯绕绕整些没用的东西，还美其名曰“替身术”。
“鸣人，过来，坐姐姐这儿。”
蓝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旁。
鸣人坐在自己身边后，蓝搂着他，跟他讲解自己优化过的书本上的内容。
作为一只史莱姆，蓝其实很讨厌“技巧”这种东西。
与其使用技巧，不如多吞噬些生物，强化自身力量，然后用绝对的蛮力压倒敌人。
关于这点，九尾和蓝很像，它的战斗理念是：用爪子和尾巴使劲地砸，用尾兽玉使劲地炸。
所以，虽然蓝很清楚鸣人是人类，不可能真的像她和九尾这样依靠纯粹的蛮力，但她依然向鸣人灌输了不搞弯弯绕绕的理念。
忍者所追求的应是更多的查克拉量、更强的力量与抗击打能力与更快的速度。
对于忍术，数量并不重要，不应求多，而应求精益求精，专精一种或几种，不断推演，强化其威力，直至达于极致。
为此，应持续不懈地锻炼，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诸如“替身术”这种没有的把戏上。
这，才是真正的忍者。
蓝说的话在鸣人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对于这点，蓝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鸣人全程都抱着蓝的腰，依偎在蓝的身上，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