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妖魔世界被动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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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居心

李骥扭头看向李青青,不断的冲她使着眼色。

而李青青则已兴冲冲的走出了屋檐,正在抬头向屋顶上观望。

完了!

小妹这一次铁定也要暴露了!

李骥心头微震,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将袖筒中一直藏着的《竹石》文宝扔出去的准备,想要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什么亡父的知交故友,远不如他与自家小妹的安全更加重要!

“咦,人呢?”

“刚刚我明明听到上面有人说话来着?”

李青青满面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屋顶,奇怪的开口向李骥问道:

“哥,你刚刚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呀,怎么说没影就没影了呢?”

李骥闻言,也猛的抬头望向屋顶,见逸梦居士原本所在的位置确实已经空荡一片,心中不由长松了口气。

竟直接走了?

看来对方也是不想让太多的人见到他。

“说是阿爹的一位故交,路过此地便顺便过来祭拜一下阿爹。”

李骥随口向小妹解释了一句。

李青青却直接皱起了眉头:“大哥你铁定是被骗了,阿爹哪有什么故交?”

“你忘了,阿爹阿娘以前可是逃难过来的,亲朋旧友早就死的死散得散,全都木得了!”

“就算是真的有人还记得阿爹,那也一定是阿爹以前的仇人,这可是阿爹临走前亲口告诉咱们的,让咱们一定要小心提防!”

“哥,你以后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别再被外人给骗了!”

知道大哥自两年前受伤后,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李青青不由再一次的开口提醒。

真要是他们阿爹的朋友,会站在房顶上跟人说话,会连她这个小孩子都不敢见?

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李骥闻言,哑然失笑:“青青说得对,其实我也觉得那家伙不像是什么好人!”

“藏头缩脑,连大名都不敢让人知晓的家伙,能是好人才怪!”

“他若真是咱们阿爹的朋友,怎么可能会二十几年都不与咱家来往?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你放心,以后他若是再敢来咱们家行骗,看我不直接把他骂走!”

说话间,李骥右手一挥,瞬息之间就将桌面上放着的那副文宝炼化成功,并顺势收入到了自己的文海之中。

虽然他也觉得逸梦居士行踪鬼祟,身上有诸多疑点,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心安理得的将这件上品文宝收为己有。

另一边。

牛家屯村外偏东方向,一棵百年苍松的树冠顶端,逸梦居士的身形如飞鸿一般飘然而至。

“行了,纪川老儿,快点儿出来吧!”

逸梦居士轻瞥了一眼苍松树冠下的一处阴影处,淡然开口道:

“都一把岁数了,还是这么喜欢藏头缩尾,有意思么?”

“不是我说你,就你那点儿微末道行,竟还想要瞒过本官的灵识感知,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话音言落,树冠下的阴影之中突然浮光一闪,紧接着便有一道墨色的身影闪电投射而出,正好落在了逸梦居士的身前。

“姓徐的,你刚刚骂我们监察司骂得很开心嘛,信不信老夫回去之后就向圣上参你一本!”

被称为纪川的黑衣人满眼含煞的直视着逸梦居士,一副恨不得想要一口把他给吞掉的愤慨模样。

“快去快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逸梦居士毫无忌惮,反而还挥手向纪川催促道:

“老子巴不得圣上能把我一撸到底,这样我也好早日归乡当我的闲云野鹤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是不是需要给我徐某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李明阳的子嗣,也被你们监察司给废了文宫?”

“什么时候你们监察司也变得这么下作,竟搞起了刑部那套诛连九族的连坐手段了?!”

说话之时,逸梦居士的眼中也不禁泛起了一丝轻鄙与怒意。

纪川神色微顿,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问道:

“徐大人,这话可开不得半点儿玩笑,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那李家小子的文宫,真的是一丁点儿也没有了?”

“你说呢?”

逸梦居士扭头怒视着纪川,仿佛是受了巨大的羞辱一般,高声道:

“我徐谓好歹也是国学府的副祭酒,圣上钦点的大学士,你觉得我会搞错?!”

纪川默然,徐谓虽然脾气臭了点儿,但是他的眼力与本事却是真的没话说。

既然连徐谓都已经断定那李骥的文宫破碎不存,那铁定是假不了。

只是,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事实上,在他们过来牛朦山之前,压根儿就没想到,已经在大安销声匿迹了快二十年的李明阳,竟然会一直隐居在如此破败简陋的小山村里。

更没想到,早在三年之前,李明阳就已经故去,只剩下一双儿女还存留于世。

试想,他特么连李明阳有一双儿女的消息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派人过来毁其文宫,断其文道呢?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事不是老夫做的,在此之前老夫也完全不知情!”

纪川直接甩锅,死不承认。

“哼!”徐谓冷哼一声,淡声道:“纵使不是你,也必是你们监察司的其他人所为!”

“你也是文人,当知我文道修士文海中的文宫,绝对是这世间最坚固之物。”

“纵使那些妖族的大圣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将我等文海中的文宫彻底粉碎!”

“这世间,也唯有你们监察司的那件文祖圣器,才能有此功效!”

纪川无语反驳,他知道徐谓说的是事实,让他根本就无从抵赖。

不管怎么说,这口黑锅他们监察司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了。

“此事老夫确实不知,有火你也别冲着老夫发。”

纪川摇头狡辩道:

“而且,真要是怪的话,也要怪那李明阳当年嘴巴太臭,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才会累及后辈子孙。”

“若是老夫记得不错的话,当年就算是你徐大学士,也曾被李明阳当面指着鼻子痛骂过吧?”

“怎么,徐大学士这是想要以德报怨,为李明阳的后辈出头了吗?”

似被人给揭到了短处,徐谓不禁老脸一红,犟着脖子道:

“当年之事,确实是有徐某有错在先,被人当面教训也是理所应当。”

“况且,若无李明阳当时的那番当头棒喝,徐某也不会发愤图强,使得文道境界一路飙升到了如今的大学士文位!”

“如此说来,李明阳与我徐谓而言,非但无仇,反而有恩,他的后人有难,我自当照拂一二!”

纪川轻轻撇嘴,出言讥讽道:

“所以,这就是你给他们留下了一件上品文宝的理由?”

“徐大学士,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确定不是在惦记李明阳留下的那副《竹林夜雨图》?”

“啧啧,想要用一副随手书写出来的上品文宝,来换取李明阳遗留下的那副大儒文宝,不得不说,徐大学士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