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炼金术
片刻后，二人便在白色圆形电子桌旁边坐了下来，喝起了茶。
“除了刚开始那次碰面外，这还是咋们第一次见面。”
“介绍一下，我叫伯克。”
伯克身后的十字架宛如一个有生命的工具箱，此时正伸出构造体，进行筛茶倒水等动作。
伯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之前在竞技场打败恶魔义体的那个吧。”
“嗯，是。”
皓仔很干脆，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话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煤气泄漏。”
“煤气？现在都不用那个了，我只是在进行除魔工作。”
伯克家里的扫地机器人此时正在地上不断清扫，将黑色物质吸收，转化为无色无味的白色蒸汽。
“除魔？”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皓仔瞅了眼台上还在蠕动半生命机械体，缓缓点了点头。
“确实感兴趣，这种机械义体明明切断了能源供应，为什么还是能蠕动，并且常规的攻击效果对他们还没用，只能用一些特殊方法（比如某种吊坠）来伤害。”
皓仔嘴张了张，没继续说下去自己甚至感受到那种存在与自己交流。
伯克看着杯子里浑浊的茶叶。
“这种技术可是很久远，早在古欧时期，人们就致力于研究这种技术，当时的人们试图从他们定义的“元素”中，发现规律来制造“贤者之石”与“万能药”，这就是第一个炼金学派：剂炼师。”
随后伯克看向义体。
“但是，长久以来的发展，炼金进度却停滞不前，一些学者无法忍受这种桎梏，炼金学派便起了纷争。”
“他们试图使用人工干预，结合当时流行的蒸汽机械，将炼金推往一个新的方向，这就是第二个炼金学派：机泵炼金师。”
伯克饮了一口茶。
“而这个义体，便是出自机泵炼金师的杰作。”
皓仔问道：“可是，炼金术的目的不是找到点石成金的“贤者之石”或能治愈所有疾病的“万能药”吗，他们最后都做到了？”
“呵呵。”
伯克轻笑一声。
“都做到了。”
“剂炼师，众多的分会将其分割，其中不乏贪念之人，然而，灵感只会给予为一念顷尽的学者，所刻所求，所念所涉，窥见基理的秘密，将其复现还原。”
“万能药，仅仅只是一个风口，便引所有人催之若鹜。”
“焚毁，这便是它的结局。”
皓仔不免一惊。
“焚毁了？”
“嗯，是啊，只要有那个所谓的药方，世界的战争就会永无止境，得到并垄断药方的人便有了全世界，他们无穷的生命与权利的集中，意味着底层人永远不能翻身。”
“是不是跟现在的状况很像？”
皓仔默默点了点头。
“太像了。”
“当时的人们为了万能药中的“长寿”与“返老还童”，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直至焚毁，他们依旧不相信万能药方失传，在处死了那位炼金师后，甚至打算从他尸体的大脑和心脏中提取出信息。”
伯克看向窗外斑斓的赛博世界。
“如果放在现在还有可能，但是那个时候，也只能想想了。”
“至于“贤者之石”……”
“另一个流派？”
伯克点了点头。
“机泵炼金师。”
“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句话，你知道黄金是怎么样产生的吗？”
“恒星核聚变。”
“知识储量蛮丰富的，没错，黄金的起始便是行星间的聚变与合并压缩，只有那种高压环境才会生成黄金。”
“那这不就意味着，黄金根本无法合成出来吗？”
“我们或者不行，但“它们”可以。”
皓仔猛地一震。
“你难道是说……”
“恶魔。”
伯克接上话茬。
“规律，频率，材料间的耦合，时机，节点，乃至于信仰，撕开次元间的桎梏，让那些狂热的炼金者得以与另一个次元位面存在交流，通过交易，让那些他们引以为傲的装置喷薄源源不断的黄金。”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以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外星生命吧，直到现在，在这个狂热的不法年代，已经有不少邪恶炼金师用这种技术，去祈求它们的力量降临于这个位面，形成一种特殊的义体：恶魔炼成产物。”
皓仔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些消息也太炸裂了，不行，必须找个时间仔细梳理一下时间线。
“这些话，为什么说给我听，即使是我好奇那种义体，也不用这么详细吧。”
“呵呵，因为，你与炼金有缘。”
伯克放下瓷质杯子。
“你是不是最近有接触过炼药产物或者炼金产物？”
皓仔脑中突然回想，突兀冒出两个东西：
抗生素与残沙罗盘。
“是不是也与炼金师或者药剂师接触过？”
星燃。
这些线索连接到一起，皓仔也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接触过……都接触过。”
“看吧，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种感觉，你一定不一般。”
伯克缓缓起身，十字架重新伸出设备。
“啧，净晶又用完了，看来只能去培晶洞里采集些净晶……算了，还是发布委托吧，最近事情太多了，休息一会。”
“委托？”
“嗯，去赋能森林深处的培晶洞里采集净晶。”
“要不我帮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到森林一趟（去采集蛊虫）。”
伯克打量了皓仔一眼。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采集1k克的净晶，委托款500万。”
随后皓仔的信息栏里就出现了一个委托页面。
“噗，五百万G？”
“嫌少？”
“没有没有……”
皓仔咽了咽口水，有了这笔钱，绝对能在开拓完成后立刻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