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傻孩子缺心眼
闻言，月明礼重新审视起玄堇，半晌又皱起眉头。
“你真有办法的话末世早就结束了。”
玄堇“唔”了一声，似乎有些苦恼：“你不信呀，那你看看我车上是不是有一只完全异化的人？”
月明礼把把精神力扩得更远一点，覆盖了玄堇他们的临时驻地，果然发现有一个红的发黑的人。
“他现在只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哦，虽然有一点小怪癖但还是很可爱啦。”
“你怎么做到的？”月明礼明显还持有怀疑，关乎月明诗的事他一点都不想赌。
“因为——”玄堇故作神秘的拉长了音，扬起笑脸，“我是零号样本呀。”
零号样本！
短短四个字在月明礼脑中不断炸开花，他曾经听过这个称呼，据说有一个近乎完美的样本被那群人称为零号样本，只是零号样本最后失踪了，不少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亡。
之所以说近乎完美，就是因为零号样本并不全然听话，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这和那群人最初的理念相背，但她其它数据又太过于完美，而且能执行99.99%的任务，因此那群人还是愿意忽视那不完美的地方。
而零号样本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她能一定程度上克制、控制感染体，不过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刚才他发现不了她。
“你……不恨我们？”
“为什么要恨？”
“因为我们是……”月明礼噤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末世，我们应该互帮互助不是吗？”玄堇笑得明媚灿烂，搬出姬予初那套说辞，“只有互相扶持人类才能有光明的未来！”
月明礼：“……”
疯子！
你和那些感染者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很喜欢那些丑陋的失败品呢，你们这样的貌美半成品我就很喜欢哦。”
月明礼很想说月明诗也是她所谓的失败品之一，可是出于对月明诗的庇护他并没有说出口。
“你真能救小诗？”
“当然，不过我说了这是一笔交易，能不能成功关键得看你愿意付出什么。”
“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月明礼不知道什么对玄堇吸引最大，只能让玄堇自己取。
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月明诗好好的就行，他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命。
“我要……你们跟着我。”
“就这样？”
“当然不止，我要你的忠诚，任何时刻你都必须听我的话，不能有哪怕一点谋反心理。”
“可以，我答应你。”月明礼都做好了玄堇狮子大开口的准备，谁知道她只是需要自己的忠诚和自由，而且玄堇并没有限制月明诗。
“那你出去待着。”
“我想留下来陪小诗。”
“你忘了我刚刚说过什么吗？”
月明礼无奈只好出去，但他并没有把门关严实，留了条缝看里面的情况。
对此玄堇并不在意，默认了月明礼的偷窥行为，她还以为月明礼会更疯一点，没想到有月明诗牵制的情况下这么好说话。
不过那群绑匪还真是该死，绑架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虐杀，怪不得月明礼会发疯呢。
在柔和的灯光下，少女静静地低垂着头，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精致的艺术品，月明诗眼睑轻轻闭合，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如同精致的羽扇，她的皮肤因常年处于幽暗的地下室呈现出一股病态的苍白，透出一种脆弱的美丽。
玄堇轻轻捏住月明诗手腕，低声说着什么，月明诗蓦地睁开双眸，嘴里发出沙哑的嘶吼。
“安静一点，你也不想让你哥哥担心吧？”
许是“哥哥”两个字触动了月明诗的神经，整个人安静下来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玄堇。
“乖，把这个吃了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玄堇把一颗泛着诡异光泽的药丸放在月明诗嘴边，诱哄着她吃下去。
起初月明诗还想挣扎，但随着玄堇眼睛闪过一瞬的红光，月明诗彻底放弃挣扎如提线木偶一般乖巧的服下药丸。
玄堇把在门外蹲守的月明礼叫进来，让他看好月明诗。
“你刚刚给小诗喂的什么？”月明礼总觉得在哪见过，但又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群变态做的振奋剂，我拿回来调整了一下。”
月明礼：“……”
那群变态做出来的东西亏得你还能调整！
不过月明礼也算是见到了零号样本对他们的压制，月明诗有时候也会醒来，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温顺过。
向玄堇道了谢，月明礼把月明诗放下来带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又小心地掩好被子悄然离开。
……
“玄小姐，你找到人了吗？”见玄堇从后门出来，廖国良赶忙迎上去询问。
半天都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他要怀疑玄堇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嗯，已经解决好了。”玄堇转身下山，廖国良跑了两步跟上。
“那尸体……？”
“什么尸体？”
“玄小姐没把那人杀了吗？”
“不要天天打打杀杀的，太暴力了。”玄堇语重心长地劝说，“做人要讲究和平，不能因为末世了就这么野蛮暴戾。”
廖国良：“……”
最残暴的不还是你吗？
不过廖国良很识时务的闭上嘴，做一个沉默的小跟班。
回到临时驻地，池子清已经完全康复，正活蹦乱跳的在和姬予初两人研究尸体，旁边放着一段段切下来的残肢，只是断口处并不是很平滑。
“玄小姐，你回来啦！”姬予初看见玄堇，小跑着到玄堇面前，指着地上的残肢道，“我已经可以把它们切断了！”
“进步挺快。”玄堇不吝啬夸赞，小孩子嘛都喜欢被夸，她懂的。
“玄小姐有找到袭击子清的人吗？”
玄堇随便编了下糊弄过去，还好这傻孩子缺心眼。
好不容易瘫回车上，玄堇回忆着地下室发生的事情，月明礼护着月明诗的画面总让她想起些模糊的记忆。
月明礼问她恨不恨的时候，她有些茫然，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恨那些人，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找他们复仇，可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