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混血种的历史
“那么我来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龙族和混血种的历史吧。详细的内容等你们开始上课之后有专门的学科进行研讨,顺带一提其中一门还是校长亲自授课。”
本来像是这样子的学生应当在当地分部的预科班进行一年的进修,同时辅以心理指导,防止这些孩子因为身世和血统带来的种种原因而精神崩溃。但是对于面前这两位,曼施坦因相信直观的现实才是真正能够说服他们的方式。
“我们是人类和龙类的后代,自称为混血种。正如楚子航同学的眼睛所展现的模样,每一个拥有龙族血统的人都有机会点燃黄金瞳,血统越优秀的混血种点燃的黄金瞳越明亮纯粹,这是我们身体内另一半不属于人类血统的证明。”
从桌上掏出一份资料分别递给了路明非和楚子航,曼施坦因继续说道:
“混血种的历史是一个肮脏的历史。”
曼施坦因低沉着声音将混血种的历史娓娓道来,从上古时期人类被龙群奴役,再到窃取龙血到培育稳定的混血种,最终向巨龙们掀起反旗,将黑王钉死在山脉之上。
寥寥几语之间蕴含的罪恶和苦痛就已经让楚子航有点喘不过气来,那些在地牢中哀嚎着的少女,撕裂母体来到世界的恶鬼,饮用龙血发生变异的战士,这一切都是人类为了抗争而做出的“牺牲”。
最后的成果就是他们,血统稳定的混血种们。
“这世界上有多少混血种?”
路明非向着曼施坦因提问。
“难以计算,或者说在千年的时光中,很多人都已经拥有了龙血,但是由于血脉过于稀薄无法被唤醒,少数人能够被唤醒血统而只有更少数的人能被选拔成为卡塞尔的一员。”
曼施坦因摊了摊手,同时指出了给予的资料的其中一页,上面详细说明了龙族血统的觉醒过程和分辨方法。
“你们两个人抱团是合理的,因为我们是异类,不融于人类也不融于龙类,我们是被两边排挤的混血儿。这导致历史上很多混血种都生活在孤独和抑郁之中,我们找不到自身的定位,感受到的只有孤独和隔阂。”
“这就是血之哀,属于我们龙族混血种的诅咒。”
一股怪异的氛围萦绕在这个房间内的每个人心头,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和找到同类之后的喜悦感。
“至于剩下的一些知识,只得等你们进了学校时候再进行了,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估计不久后我们就能在学校里面再见了。”
“教授我还有一个问题。”
楚子航点了点头,但是路明非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教授,什么是‘正统’。”
“啧,看来昨晚的执行部小崽子有人说漏嘴了啊。”
曼施坦因撇了撇嘴,他非常讨厌参与进混血种之间肮脏的政治游戏里面去,而“正统”则是这场游戏里最为强大的血脉之一。
身为学校风纪委员的曼施坦因虽然顶着一个在某些漫画里面经常被拿来OOOO和调侃的职位,但是在卡塞尔学院,他才是管理纪律到近乎于死板的一个人,这导致他对一些混血种团体之间的腌臜事情很不顺眼。
“依照保密条例我不能告诉你们。学校对于像你们这样子有着优秀血统和能力的学生会开放入选执行部的绿色通道,到时候自己去问施耐德那个老东西去。”
曼施坦因站起身先后向两人伸出了手:
“最后的最后,欢迎加入卡塞尔,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楚子航抱着一堆资料,叫上了一个卡塞尔学院出身的三年级师兄一块儿回家,准备说服自己的父母让他前去卡塞尔读书,而路明非则是落后一步和曼施坦因教授单独讨论了些什么。
无非是现在寄宿的家庭不睦,自己离家出走这点事情。看在出国读书需要监护人签字等一系列麻烦事,路明非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回去那个逼塞的小家去处理这段糟糕的亲戚关系,因此他只能向曼施坦因求助。
最后还是曼施坦因教授打电话给了校长,据说路明非的父母曾经有一份监护人的委托书在校长地方,因此卡塞尔的校长自然也能作为路明非的监护人来同意他出国留学。
不过,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爹妈关系那么硬的么,又是学校的名誉校友又是和校长亲近到能托付自己的独子,按照“裙带关系”的论法,像自己这种背景的学生,只要是入学了那基本就是如鱼得水.
说句不好听的,路明非完全可以当未来大学的头号混世魔王,不过这也仅限于一般大学。在卡塞尔学院里面,自己的这份奇妙的关系究竟能够带来什么完全未知。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执行部专员,以及自己今天了解到的龙族历史,自己的未来基本上和玩命绑在了一起。
“本身就是要玩命的啊。”
独自一人走在去往苏晓樯家里的路上,路明非看向了左手的灵马哨笛,现在唯一已知的是,在尼伯龙根之中,能够沟通菈妮的和唤起托雷特,而现在自己虽然在现实世界可以通过指头圣印记使用奇迹,但是依旧无法做更多的事情。
他需要力量也需要资源,在路鸣泽都没办法随便出现的现在,路明非需要自己想办法,而这个世界的超凡组织就是他破局的关键。
一边思索着未来的方向,路明非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苏晓樯的别墅附近,最近经常进出这栋别墅让保安都认识了这个借住在业主家的瘦削帅哥,他们没有阻拦他走进小区内。
“小路回来了啊。”
客厅内只有卡特琳娜一人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你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十七岁少女的母亲,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醇厚的气质,深邃的眼里是叹着气的少年,她笑了,和苏晓樯一样明媚动人:
“晓樯今天上午看来和你闹得不是很愉快。”
卡特琳娜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
“坐,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