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阴谋之初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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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论狼崽的区别3

一个阴暗狭窄的小巷,让我们同时立足已是勉强,面前繁华的街区,总有那么几个小贩扛着草把子,上面插着被奉为儿时记忆的糖葫芦串,我就很喜欢。

多想在此刻听到额外的声音,而不是马苏银一声声令我愧疚的问询,我不曾回答。

“我们不是同类吗?救救她们啊!”她焦急拉住我的袖子,没扯动。

如今的她,矮我几分,我低头像是看小孙女般的眼神,被她的样子逗笑,或许更多是因为那声‘同类’,我低头阖眼轻笑出声,很快恢复正经的交谈:“你这话太好笑了。”

她眼眶溢满泪水,睁眼一瞬不眨地倔强模样。“我求你,救救她们。”不知道这种表情出现在她脸上,是不是意味着虚伪,我以为神都是自私的,也这么认为,至少我面对这种情况,第一想法是复仇,再细细思量,为了我自己。

淡去笑意:“十两黄金,足够你赎回她们,是跟着我还是各奔东西。”

“恩人,我会记住你的。”她拿走我手中的钱袋,朝远处奔去,那样决绝,我与她的最后一丝情意顷刻间化为乌有。

看吧,会做出那种选择,不过对方是凤玖而已。

从进幻境一开始,白老教用多功能勋章远程联系凌潇,不管勋章谁来佩戴,管它多功能就是了。

紧跟着进去,隐匿身形,只在一旁默默观看,客观时间与主观时间的反差,使得凌潇那边也被影响。

时间差的原因,她们只看到我将马苏银带去仙界的那部分。从注意到马苏银,凌潇面上难得覆上一层冷霜。

灵魂复位,白老教率先出言:“不呆久些,外界时间才过了15秒。”

“不好玩,能有什么区别?”三个月!要不是那几道声音,每一个音节能充当安慰语,我真的受不了。

“她在这哦,要不要考虑再次仔细比量。”她坐回去,双手交叠撑头,饶有兴趣地微笑,更像不怀好意,眼中的神色又是道不明,说不清。

我依她。“凌潇,你是怎么看待骛桉的,你们已经许久没有相处过了。”

她脸上扬起不羁的笑,不久之前换的狼尾发型。“郁焱,你之前很讨厌明知故问的,别这么不聪明,她,我们的朋友啊。”这话该我用问句问她的。

“那我今日做回好人,给你牵个红线啊,你可要?”我语气轻松,至今为止,在她面前没摆过架子,我很珍惜她这个有趣的灵魂能与我多交几天朋友。

“那是月老的事儿吧,得了,郁焱,我是军人,是你治下青丘的军人啊。”

“军人好啊,我希望这句话在我们之中只是你一个人的专利,让我把这话再奉还给你,就太没面子了。”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大概想说‘这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吧。’用自己的笑容与其来缓解气氛,让她失望了,这之间不正经的调笑,我的那句话不是玩笑话。

如果她不是重要的角色,罔天山那次,就应该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直面死亡。

如果那次与我配合的是最熟悉我的衿婪,她不会鲁莽。

凌潇挂断联系,我紧跟着一句警告,“老了,就安分些。”白老教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的很蠢。虽然也是真的能整到人。

白老教摇摇头,不以为然:“嫌弃吗?好遗憾啊,永远看不到第二次轮回的结局。”我曾经说过‘郁焱完美到让我开始怀念以前的自己。’她是在否认这句话,因为我没让第二次轮回的结局发生,那个美好的世界,却终究未完无续,顺便把曾经说这句话的我给骂了一遍。

我又跟她计较什么呢,没意义啊。

天承殿回归祥和一片,白老教落座,顺手端起清茶一抿,兴致高挂而不灭,话题遂转移至最近的异常见闻,而往那一坐,来问我,是最好的选择。

“庆泠菥走了?以至于你向那副躯壳再一次明确表述留在天承殿的规则。”

像是想起谁,我面露担忧,谈一口气:“灵兰她病了,记忆力减退,至于庆泠菥……元素组成物质,以她的能力,在7765做供给工作最好不过,只不过人类降临青丘,万界缺氧,遣她来天承殿照顾小孩,你才能见上一面罢了。”看似答非所问,实则拒绝回答。

白老教不屑,今儿就是偏要把真相布置于透亮,锲而不舍,犀利地拆穿我的心思:“她去!?禾芜怎么不去?我还微观粒子构成物质呢!空口无凭,那称呼都变了,你觉得我会信多少?”

她其实不该信任满口胡诌的我,天渊之巅不能缺庆泠菥。

我依旧叹气,偏过身,把她当做空气。

白老教见问不出什么来,存着心中的猜想也就放弃证明理论这一环节,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逍窈身上:“凌潇前不久才与逍窈打上一架,似乎是因为逍窈的长相吧,小狼崽子好像嫉妒了呢,你,不解释一下吗?”

不确定未来路程的冷风打在窗户上呼呼作响,我不确定地答:“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刚刚也听见了,她知道我不是某人那种无聊的性子。”

窗子上的一盆铃兰花点了点头,待在温室下开的灿烂,白老教深思:“她们,像的……我很好奇,你那么多秘密,她一点都不过问吗?”

其实,俯瞰那方一腔热血铸造的世界,早就给了她答案,我答:“下属是职责是服从命令,没有质疑的权利,责任不是桎梏,那是她应行的义务。”

白老教毫不掩饰的嘲笑出声:“什么下属,不是挚友?若当真如此,你管控的住?她现在啊…可调配百万法师。”

温室内受爱护长大的铃兰与凝华而形成的窗花仅不过一掌之隔,我表达的自己的观点,阐述着自己的观念,与她竟是这般的合不来。

左不过三叹成优,我笑了笑:“我是君主,一个下属都管不住,是拿无数周期的经历打水漂了吗?况且,所恶于下,毋以事上,她明白。”

白老教摊手,像是有什么自我反驳心理,再一次提出了异议:“那倒是我不明白了,人多事杂,麻烦呢?”

“或许我可以回到过去,将大大小小的事情做到更完美。”

白老教笑得更欢了,完全就是一副感慨夸奖的姿态,说出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疯子。真不明白小狼崽子在幻境里对你那样的态度……啧啧,你罪有应得啊。”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心照不宣地没有挑明,也不妨碍我替她解惑:“凌潇只存在于这个轮回,第二轮回也没有凌潇,换言之,我也不算第二轮回的郁焱。”

白老教手掌交叠捂住胸口,后仰身体,惊讶一会,后摆摆手:“好吧好吧,你变了啊,现在都少有情绪外露,可让我这个空巢老人看着揪心。”

我实在无语至极,起身要走,留下一句:“杞人忧天。”

白老教笑笑,终于有了点正常的样子,轻声喃喃:“你……真的不悔吗?涂灵,拿心爱之人做奠石,您真的不悔吗?”

我听见了,我会悔的,那张我最满意的脸,那个我最满意的人,就应该是我的。但,在结局来临之前,我会骗我自己,在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