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恋爱许可证（上）
莉莉虽是公报私仇，令人不齿。
可成田要是清清白白，她还真就拿成田没有一点儿办法。
事实上，她逮着成田三人，还真就没逮错人！
成田看了看手腕上缠绕的吊坠。
他和两位千金，确实有些没法在台面上说的事情。
日落西山火烧云，成田和紫子、亚里莎，三个坐在图书室里自习。
旁边一对对小男女不复习功课，反倒在稿纸上，互写情书。
男生写：“陪我去趟网球部。”
女生回：“今天不是活动日，部活室没有人，为什么去？”
男生写：“难道你不知道，恋爱要在没人的地方谈？”
再看那两人湿润的眼睛，不用想，是要在部活室里干坏事。
可这两人不知道的是，坐在他们旁边的三人小组，已经在桌子底下干起了坏事情。
“等会儿，给你个好东西。”紫子在纸上写。
成田看完信，紫子就起身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紫子偷偷塞给他一团东西，柔软的纤维。
成田打开手一看，是一双雪白的棉袜。
低头往桌子下一瞧，只见室内鞋的上面，放着一对光溜溜的脚丫，紫子的脚掌。
他心想：要是被谁见了，怎么得了？
他抬头看向紫子，紫子的脚，踢着他的小腿，桌上给他回信：“帮我穿！”
他把棉袜揉开，捉住紫子一只脚，正要替她穿好。
亚里莎看见了，以为他要对紫子使坏，赶忙脱了鞋子，用那套着黑丝的脚掌往他腿上踹。
桌上已经多了一个纸条，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变态！
成田这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赶忙在纸张上留言：“帮紫子穿袜子呢。”
亚里莎当然知道。
她生气不是因为这事儿，而是成田和紫子不带她玩儿。
她伸脚夹住成田的左脚，踩着成田那对较大的室内鞋。
脚趾勾住成田的脚后跟，一寸寸地成田的鞋子脱下来。
这还不算，脚趾又夹住成田的袜子口，连那袜子也要一并脱下来。
她这边脱成田的左脚，紫子那边脱成田的右脚。
亚里莎的两只脚，压住他的左脚。
紫子的两只脚，包住他的右脚。
就这样，三个人，六只脚，光溜溜的，在桌子下，你踢踢我，我踢踢你。
当然，这样的游戏，她们只有到了放学的时候才玩。
要是被人撞见，那多羞人啊？
那天，紫子问他：“成田君，可以和我一起参加安全保健课程吗？”
成田看看亚里莎，亚里莎说：“看我做什么，人家问你呢？”
她想灰溜溜地跑开，给两人创造机会，却被成田拉住。
两人的手心夹着一样东西，那个她们想方设法也想偷走的心形吊坠。
可那时，亚里莎没心思想那些，她是紫子最好的朋友。
不想做惹紫子生气的事情。
成田说，“就不能一起吗？”
紫子当然不同意，可当最好的朋友，还有喜欢的男孩儿，同时看向她。
她能怎么办？
她的左臂被亚里莎抱住，左手也被成田悄悄地握住。
她的后背贴着图书室的墙壁，已经没法违抗这两人。
“以后，一起吧。”两个人异口同声说。
她大骂一声：“混蛋！！”
扑进成田怀里，羞愤地看了亚里莎一眼，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儿，一个靠在成田的左肩膀，一个靠在成田的右肩膀。
痒痒的风，香香的风，女孩子的味道，男孩子的味道。
想亲又不敢，就更尽力地抱住对方。
搂到腰都没了力，搂到满眼通红化作一池春水才散。
散时，各有不满，紫子幽怨，亚里莎愤懑。
没法亲这两只小贼猫，便只能用鼻尖去蹭脸。
三个人彼此用鼻尖去蹭对方，一王二后。
鼻尖蹭着鼻尖，而不是嘴唇碰嘴唇。
这是只有狼群里，才能看到的有趣画面，是狗狗间亲昵的画面。
莉莉说他是“不良男女关系”。
成田觉得莉莉说得对！
维持这种男女关系，本就会对心理造成不小的负担。
真就是十分的不良。
学校不是不支持恋爱。
少子化的当下，开展安全保健课程，就是在保护青少年的同时，鼓励正当的男女关系。
恋爱许可证就是这样的文件。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地下的男女关系是时候摆上台面！
不然，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这两人。
可如今成田的问题是……
紫子……亚里莎……佐藤……三个女孩子，他应该选谁？
只要选出一个，他就能和其他的男同胞们一样，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
可另外两个怎么办？
他左看看亚里莎，右看看紫子。
两个女孩儿，被他目光一扫，明白他心有觉悟，不由地收紧拳头。
与此同时，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佐藤那清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成田，这边有社团聚会，我今晚就不去爷爷那儿打工了！”
当他把坚定的目光从二人身上，移到佐藤那边的时候，
两个女生眼神一黯，心想：果然是这样吗？
“我决定了！”
成田这么说着，背过莉莉，转身看向佐藤。
佐藤愣住了，她站在楼梯口，她旁边的三五个高个子女生，都是女子排球部的其他成员。
“佐藤！”成田深呼吸，“可以和我一起参加安全保健课程吗？”
“可是……”
佐藤看到白泉莉莉，还有那个“安全保健委员会”的袖箍，立马就知道是要干什么。
她看向亚里莎，看到那对蓝色的眸子越来越暗，感觉快要哭出来。
她又看到紫子，大吃一惊，心想，难道龙泉庭同学，她也……
不行。
佐藤心说：选我是不行的啊！成田！
你应该选一个大家闺秀，一个能助你冲上云霄的女人。
像我这种除了肉体之外，对你毫无价值的女生，只会成为你青云路上的阻碍。
她正要把心里话喊出来！
然而这时候，成田忽然伸出两只手，同时搂住紫子和亚里莎的腰肢。
三人紧紧抱在一块。
“白泉同学。”
“请让我们四个，一起参加安全保健课程！”
成田背对着莉莉，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想和她们三个，一起拿到恋爱许可证！”
他缓缓举起，手上缠绕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