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玩笑

“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

“歌梧，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去？”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难道今天就是回家的日子。

“回冥界去，这里不安全”

“噢…”

“静恒，烦请你务必将丹药送来。”

“兄长放心，我必每月派心腹送来丹药。”白胡子老头儿作揖送别。

原路返回，一路无话。只是，回去时我悄然靠在鬼王胸前，肆意汲取着那若有似无熟悉的沉水香味，我对他不再像最初的恐惧，更多的是信任，是好奇。我不禁好奇王爷的过往，以及那个升卿和我到底有怎样的恩怨，能让我们家王爷这么防着他。等等，我们？我们家？我用力拍自己两巴掌，清醒一点！

“歌梧，到了，睁眼吧。”

“王爷？”

“嗯？”

“那个升卿，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

“他不是人，是蛇。你待在冥府，他不能有机会害你，不必害怕。”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他怎么认出我来的？况且，哪有这么巧的事，就恰好路过。”

王爷会心一笑，“他自然不是巧合路过，许是与昆仑的人或是狐妖一族有勾结，探知我二人今日去昆仑，刻意等你。”

“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让他这么紧追不放。”

“你曾在冥界时错杀他的妻子，他立下誓言让你血债血偿。”

“我吗？！”我惊呼出声，吓得目瞪口呆，“他是蛇，那他的妻子肯定也是蛇，而且是修炼成人的蛇，我干嘛平白无故和一条蛇过不去。”

“那蛇原本与你也有些过节，有一年你到清屿山训得一只朱雀，你满心欢喜爱如珍宝。次年你放朱雀回山，与朱雀约定半月便回，你久久不见朱雀回冥界便亲自上山去找，那蛇又咬伤了你，你见她怀了蛇胎饶他一命，后来她到冥界抢食地灵，你一气之下杀了她。”

“虽然她三番两次干坏事，但我杀了她确实下手太狠了。”

“抢食地灵，其罪当诛。”

“噢。”

“这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

“你杀了蛇精，升卿闯进冥界寻仇，我本想斩草除根，是你说念在他膝下子女尚在，让我每次见到只打退他就是。”

“那倒也是，杀了人家一个，何必再杀，小蛇无依无靠也太可怜了。”

“现在呢？不依不饶，他若再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不用了王爷，毕竟我曾经杀了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我不忍心。他心里有气也是正常，我们多多补偿他好吗？”

“你想如何补偿？”

“嗯……多一些金银珠宝，灵丹妙药奉上？”

“王妃是说，从冥府出？”他眼眸微转，嘴角微微上扬。

“借，借行吗？我现在啥也没有。”

“借？自然可以，不知姑娘想用什么还呢？”他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断贴近我，把我逼得连连后退。

“时间还长，我慢慢还。”

“还？姑娘说，拿什么还？”他一下好像变了个人，满脸戏谑。

“我，给你端茶倒水，给你打工。”

“其实也不难。要么你乖乖做我的王妃，那自然冥府都是你的，也不必谈什么端茶倒水；若不是王妃，那也不难，你在我身边伺候我个千年也算便宜你了，你说呢？”

“这……怎么要这么久？”

“你若是不愿，只怕那大蛇哪日来生吞活剥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分给小蛇吃了，你再哭可来不及了，嗯？”

“你别吓我了！我又不是吓大的，你就仗着自己有点儿能耐，对着一个凡人耍心眼，算什么本事？！”我猜他也是吓唬，壮着胆子大声和他顶嘴。

“好啊，既然你如此胆大，我也不必护你，你且自寻出路就是。”他说完身形即刻隐去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我还没踏进冥府的大门呢！回头看了看，远处黑沉沉的天，黄沙满地，杳无人烟，我生怕那大蛇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急忙跑去拍打冥府的侧门。

“喂！有人吗？有人吗？开开门啊！”那门始终紧闭没有一点声音，“我还没进来！开开门呀！”我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人也愈加慌张起来。

我拍了拍门又回头四下看看，心怕有条大蛇从哪里跑来，再转头时愈发焦急，整个人都扑在门上拍打“救命呀，不要把…”那门猛的一开，我一个踉跄就摔进开门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正是楚宴，我有些恼羞成怒，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猛的推开他。

“你……你怎么这样？”我有些厉声的质问，“你知道我刚才多害怕吗？”我大吼两句又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啪嗒啪嗒落下。

或许没料到我会这样生气，他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上前安慰我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该拿这个和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