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假冒的咒术师(求追读!)
吱——吱——吱——!
黄色的灯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时有可能熄灭,簌簌灰尘落下,带着腐朽衰败的气息。
升降机下降中,黑暗将菅原吞噬。
“到底是有多深啊。”
但是这里并没有人能回答他,这里只有冰冷腥臭的风在呼啸。
菅原凑近了看了看栅栏之后向上移动的斑驳墙壁,依稀看得到一些狰狞的爪痕和干涸鲜血的痕迹。
终于,升降机轰然停止,一阵灰尘在震动中乱舞。
“咳·咳·咳··”
菅原被灰尘呛得不行,推开栅栏走了出去,可是脚步在黑暗中愕然的停顿了一瞬。
他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菅原将手机照向地面,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段白色的东西。
是一只洁白的手骨,上面布满了咬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干净了。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啊。”
菅原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前方浓厚到吞没一切的黑暗,可在咒术师的眼中,恶臭的残秽铺满了大地。
几只低级咒灵在里面穿梭。
道路还在往里延伸,虽然咒骸的残秽已经分不清了,但是道路却只有这一条。
菅原只能前进,就在沉默里,脚步骤然而止,就在他前面二十厘米的地方,路已经消失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坑洞。
菅原站到了平台上,那里只有一张石桌,一个椅子。
“咦,你是什么人!”
菅原虽然看不清椅子上的情况,但是一团咒力团块看的十分清晰。
那是怨恨无助的味道。
【咒术师····?是、是··你们也是咒术师吗···!】
椅子上的人突然说话了,菅原谨慎地走到他面前,从他的话来看至少是知道咒术师的人。
他的身上穿着分不出是阴阳师还是神官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破旧,应该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椅子束缚住了他的全身,脸上和手臂上被缠满了杂乱的符咒,但是菅原并没有从上面感受到任何咒力。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咒术师的事情。”
出于谨慎,菅原并没有解开他的束缚,从他的装扮来看他并不是咒术师,而更像是招摇撞骗的冒牌货。
但是他却拥有着可观的咒力,不过从味道来看不像是咒术师更像是诅咒。
“我·的·祖父是一名·咒术师,你··救救我。”
“······”
菅原没有回答,他的眉头上的沟壑已经很深了。
完全显露出了眼下情况的棘手,以及对做出这种非人道行为的生理性厌恶。
虽然他此时并没有将武器显现,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了。
“我·我没有···时间了··”
男人不断地哀求菅原,可菅原只是低着头,就算是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但是还是感受到了菅原身上的愤怒与无奈。
“啊···我已经没救了是吗?”
事到如今,男人终于明白了,在经历了那种实验之后,本就没什么希望了。
至少在接受了之后,男人说话反而流利了不少。
可菅原清楚地知道,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我们来聊聊吧。”
菅原坐在了满是干涸血迹的地上,趁着男人还有意识他想了解更多的情报。
“我的父亲并不是咒术师,我也只是见过我的祖父一面,那是我五岁的时候。”
男人抬起头看向山顶回忆起了过去,菅原没有催促他讲凶手是谁,他只想让男人了无遗憾。
“当时我并不知道咒术师的事情,直到我二十五岁从家里传来祖父去世的消息。”
男人的脸上充满了光,那是希望与憧憬的光芒。
“在整理祖父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本笔记,上面讲述了咒术师与咒骸的制作方法。”
乌黑的血液从男人的嘴角流出,很快就浸湿了胸前。
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可我毕竟没有术式,只能制造一些简单的咒骸,直到有个女人找到了我,说是能让我变——噗!”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血液从嘴中喷出,头颅无力的垂下。
“唉,好歹把故事讲完啊。”
菅原怜悯的将男人的束缚解开,将他平躺在地上,等完成任务就把他送上去吧。
菅原刚刚转身,可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转头一看,男人又活了!
“哇,生命力真旺盛啊,心脏骤停都能活过来。”
“救··救··救··我··”
不等菅原反应,仿佛是以此为讯号,异变开始了。
如恶鬼出笼般的声音响起,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无数符咒骤然裂开——手臂黝黑如干尸一般上面布满了白色的绒毛。
男人胸前的衣襟碎裂,昏暗中只有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响起。
数条手臂从男人的胸前像鞭子一样蹿了出来。
不对——那是肠子!男人的肠子!
“我靠!”
菅原本想用最小幅度的动作进行闪避,但在看清的一瞬间就切换了判断。
因为从蹿起的肠子前端,飞出了黄色的非牛顿流体一样的东西。
菅原不断地躲避着肠子的纠缠,同时最大程度的远离喷出的东西。
他不敢赌,这玩意到底是不是屎尿。
“你已经没救了,不要把怨念放在我身上啊。”
男人的身体,已经化作了一具怪物。
人的头颅镶在了怪物的身上,组成了最猎奇的形状。
虽然头还勉强维持着人的相貌,可脖子以下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一个个蜘蛛形状的咒灵在啃食着他的身躯,像一个个瘤子寄生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是咒术师吗!!除掉这些东西!把它们弄掉啊啊啊啊啊啊!!”
被咒灵啃食的无比痛苦的男人,挥舞着无数像鞭子一样的肠子。
像一阵旋风,椅子桌子都在这一击下粉碎,即使是咒术师承受这一击的话也会筋断骨折。
可是更可怕的是从男人的腹部涌出的无数虫卵,正在不断地孵化增殖。
男人被啃食着肉体,被吮吸着血液。
看来这就是实验的结果,男人成为了诅咒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