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决心如汗珠般闪耀
擂台上的卢卡，失去了生息。
但是思绪，却似乎回到了为可可利亚效力之前。
这也是人们俗称的，走马灯。
……
卢卡抡起钢锤，一遍又一遍。
火花在眼前绽开，金属碰撞的声音盖过了肌肉和关节扭动时发出的闷响。
卢卡的身高还不足以够到铁柜顶层的工具，但他挥动钢锤的力道已经可以媲美最娴熟的工匠。
他脚下的这方店铺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卢卡父亲蹲坐在店门前，反复擦拭着锈迹斑斑的门牌。
偶尔，卢卡会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幻想自己的未来——但无论他的精神漫游至何处，父亲的背影总会在思绪的尽头出现。
一阵脚步声传来，卢卡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他父亲站起身来，厚实、但有些佝偻的身形透出一丝恭维。又是「地火」的那伙人——自熔锤镇戒严以来，他们就经常光临这间工匠铺，各类武器的需求订单也增长了不少。
少年卢卡想着心事，眼神偶然与领头的那位老主顾相撞。
他皮肤黝黑，身姿挺拔，原本犀利的目光在瞥到自己的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向着少年卢卡微微点头。
卢卡父亲说道：“奥列格头儿，欢迎！今天有什么需要吗？”
“别着急，师傅。今天我只是想来找你聊聊，”他指向卢卡，“聊聊有关你儿子的事。”
……
画面一转。
周围火光四起，弥漫的烟尘扰乱了他的视线，嘶吼和惨叫不断传入耳中。
机油和血液的气味混杂着袭来，卢卡强忍住呕吐的欲望。
第一次挥出标准的直拳时，奥列格师父脸上的笑意让他备受鼓舞。
然而，亲身体会过前线的残酷之后，他再也没能寻回那股温暖的心流。
每次列队，他都会打暗中观察战友们的表情——从一张张脸孔上读出的不安反而能稍稍平复他的慌张。
一阵尖叫将卢卡拉回了现实。他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一个无助的孩子被怪物逼到了角落。
本能策动他飞身一跃，挡在了利斧与孩子脆弱的身躯之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卢卡一手抱紧惊慌失措的男孩，缓缓转过头来。畸形的怪物瘫倒在地，似乎是被战场上的流弹击中了要害。
“谢…谢谢哥哥……”
“怎么样？你没事吧？”
“哥哥…你…你的手……”卢卡顺着孩子的手指望向自己的右臂——本应连接着上臂的肩袖处只剩下一截随风飘摆的碎布。
碎布之下，血流如注。
……
第一次参加擂台赛，卢卡倒在了决赛场上。
“哈哈哈，没用的废物！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这种货色，不配出现在我眼前！”
卢卡没有在意那份羞辱。
决赛的对手是镇上出名的恶棍，出手阴狠毒辣。
如果注定要靠这些阴险的路数才能夺得冠军——他心想——什么破金腰带，不要也罢。
第二天晚上，他在俱乐部的转角看到几个孩子。
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痛苦地蜷在地上，遍体鳞伤。
围在他身边的大孩子们趾高气昂，神情得意。
“哈哈哈，没用的废物！”领头的恶霸指着受伤的男孩，“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配出现在我眼前！”
从那时起，他发誓要成为雅利洛最强的拳击手——用他自己的方式，堂堂正正。
……
“今天就练到这儿吧。来，小子，坐。”
“…这就完事了？我还想着今天加练几组呢！”
“你小子，别逞能了。赶紧过来！”
“哈哈哈，来了来了！”
“小子——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哦？这是啥，师徒交心环节？你问呗，师父。”
“我问你，打拳这件事——你是打心底喜欢吗？”
“哈哈哈，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喜欢了！要不然，我能在你身边坚持这么久？”
“你小子，别抖机灵！认真回答，听见没有？”
“这么严肃啊…行吧。非要掏心窝子地说…也算不上那么喜欢吧。”
“…嗯，总算听到句实话。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雅利洛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甚至是，不再需要你了…你还会继续练拳吗？”
“唔，我想想啊…应该会吧？”
“为什么？你站上拳台从来不是为了赢什么金腰带，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如果雅利洛真的能太平下来…你还有挥拳的理由吗？”
“师父，你以前说过吧？不管什么年代都有恶人。哪怕怪物都死绝了，人和人之间也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个你死我活。”
“嗯…我好像是说过这话。”
“只要这世界上还有恶人，只要还有善良的人需要保护——”卢卡站起身来，“——我就会继续挥拳！”
……
“卢卡，从今日起，你就是雅利洛第五将军。”说话的，正是可可利亚。
“你可愿为了贝洛伯格而战，为了雅利洛VI而战？”
卢卡跪在可可利亚面前，他抬起头，“贝洛伯格，雅利洛VI，我会用生命去守护。”
“既然如此，你就收下这个吧。”可可利亚手中漂浮着一物，正是存护火漆碎片之一。
“女皇，这是何物？”
“将军的象征，以及雅利洛VI的认可。”
“收下这枚碎片，你将与星球共存亡，星球灭，则你灭。你将用生命，守护这颗星球。”
……
“原来这就是我的一生。”
“起码，我真的在为雅利洛，贝洛伯格而奋斗啊……”
“我也，不枉了……”
……
另一边。
“开拓者击杀卢卡，获得卢卡的梦泡一枚！”
正在逃亡的林穹顿时诧异，“卢卡的梦泡有什么用？”
“本模拟宇宙所击杀的角色人物，都将化作梦泡暂时留存在系统空间里。”
“待到模拟宇宙任务结束，开拓者可以在众多梦泡中，随机获得一名角色，并且带往现实世界。”帕姆一号解释道。
林穹顿感惊喜，真不错，这次模拟宇宙居然有角色送。
那要不要，多杀一点？
这个想法一出，顿时被否决了，“我怎么能这么想，太邪恶了。”
抛开这些杂乱的想法，他唤出相位灵火，和朱竹清逃到了另外一座主城。
“银河球棒侠，要继续开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