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世下
钱梦感谢并寒暄几句，便问道：“我们得快点离开，那个人似乎是石家人，只怕过不多久就要找到这里了。”
郑川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这次之所以找到这个地方，早就清楚了。”
陆秋对钱梦说道：“石家为什么找到你，你知道吗？妹妹固然很美，但石家这纨绔怎么会关注到一群老弱的百姓呢？我们来尚州城数日，便发现情况与以前大不相同。”
钱梦面露困惑。
郑川接着说道：“我们以前来过，看过那是什么样的。小商小贩，农户，生了病是不敢轻易去看医生的。然而，这次我只是在客栈吃了个饭，我就听到了他们都在说什么病改如何如何。于是，我也去问了，才知道在破庙里有个仙姑。”
钱梦苦笑道：“都是那些病人传的，难道是因为这些话，所以被石家人盯上了。”
陆秋说道：“自然不会是这样简单。在衡乾国，是有医会的。”
钱梦默默念了几次，刚刚到了破庙就有医会的人来了，他们很客气，只是说要不要加入他们，可以给她提供更好的场所。钱梦觉得这样一来，恐怕就和病人离远了，也就拒绝了。
“几乎所有医生都归医会管，医会规定了所以药材的价格和看病的价格。而且，也不可能跟病人说这个病是什么，怎么治用什么药。你到这来恐怕就打破了这种情况。如果你和他们价格一样尚且好说，但你几乎免费看病，恐怕他们也要动手了。”
“是医会要杀我吗？”
“不错，医会经过观察发觉你数日不眠不休，精力异于常人，就只你不止会医术还会高深武学。而尚州医会却没什么人手可以动用，所以去怂恿石家人。”
“即使如此，现在我们依旧有危险，还是快走吧。”
“如果只有这些，我们走了便是。只是石家与尚州医会却是变本加厉了，尚州城中凡是有人生病不得不去看的时候，医会就会收他们很多钱，超过了他们能付的钱，就让他们向石家借，利息高昂。至于后面要还钱的时候，石家到底是要地要田还是要人要命，全是是石家说了算。”
钱梦听到这，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即使知道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靠着自己的医术救人，还是靠自己的功夫去杀人？
郑川对着在尸体前仔细观察的小男孩说道：“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爹爹要去打坏人了，这次可能要数的久一些，你着你娘从一数到一万。”
郑不凡眨巴着困惑的大眼睛，说道：“我不会数。”
郑川说道：“让娘教你。”
陆秋拉了拉郑川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钱梦声音有些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就听陆秋对郑不凡说：“跟这这个阿姨，让她教你数。数完我们打完坏人了。”
郑不凡很是放心地嗯了一声。
钱梦问道：“你们两个人能干什么？”
郑川回答道：“石家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是因为他们有个在朝中有个户部右侍郎的族兄。现在正在石家，再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于是，钱梦带着小男孩就出了城，到了不远处的郊外。
郑不凡吃着树上摘来的果实，问道：“阿姨，什么时候教我数到一万呀。”
钱梦摸了摸他小小的脑袋，回答道：“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时间在一到十，一到一百，一到一千中慢慢流逝了。郑不凡睡着了。他后来也再没能见到他的父母。
钱梦第二天，让郑不凡自己慢慢数，跟着自己走。郑不凡就又从一开始数起。钱梦在山中收集了草药解了自己中的毒。
第三天依然没有消息。
第四天，钱梦去了城门附近，依然没有什么消息。
第五天，城中戒严，只进不出。
第八天，据说在城中对重犯游街斩首。钱梦就带着郑不凡走了，打算回八水岛，还让郑不凡改了名字。“从现在起，你叫郑凡了，我是你师傅。”
郑凡了在船上问出了他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说话的时候不免泪眼朦胧：“师傅，我的娘亲和爹爹他们骗我，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钱梦回答道：“当然不是，他们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一百年吧。”
郑凡了瞪大了眼睛，问道：“一百年是多久？”
“就是你再过一百个生日。”
“真的？我能过这么多个生日？师傅是不是也在骗我。”
“当然可以，我就过过一百个生日。”
郑凡了再次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有一百岁？”
“当然。一百岁后你就又能见到他们了。”
郑凡了有些放心了，变得开心了不少，“师傅，后天就是我的生日，那今天过后是不是就只要再过九十九个生日了。”
“对。”
钱梦伸了伸懒腰，算了算日子，再一个月就是郑凡了的生日了。这是他们相见的第十一个生日。说起来，郑凡了的生日都是吃自己做的菜。没想到自己做的菜有这么难吃。
岳三可从楼上下来，走到钱梦的面前，说道：“我们该谈谈了，你不是神火教的长老吗？你为什么没有抓我们。”
赵青青本来也想下来，听到这话就靠在墙壁上，默默听着。
钱梦淡淡说道：“我只要能救人就可以了，我不在乎在哪。”
岳三可听到这个回答明显愣住了。
钱梦又说道：“不知道，你看过那些村子里的人。不，你应该没看过，你一路来走得都太快了。你不知道他们怎么活，怎么病，怎么死。神火教或许也有不好，但却比别的地方好。”
岳三可沉默地思考，也许我真的错。
钱梦起身去自己的房间，说道：“你可以在这多待几天，你看看就知道了。”
郑凡了收拾了桌上的垃圾，同岳三可和赵青青打了声招呼就去睡了。在梦中他隐约见到了，一男一女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吗？大概不是吧。因为他还有有度过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