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世鲁班，匠匠相合
“皇兄，皇兄……”
本以为最多也就挣个几万两银子，没想到从王青云嘴里嘣出来，少说三十万两利润。
这种大买卖，朱由检这辈子都没见过。
这泼天的富贵降临到头上，虽然自己吃不上，可帮自家哥哥分担压力的机会，实在是难得。
兴奋过头的朱由检，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就闯进了乾清宫。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朱由校丢下锯子，有些不悦的问道。
“皇兄，大生意，大买卖啊！”朱由检兴奋的说道。
“哦，什么大买卖？”朱由校好奇道。
“皇兄，请看！”朱由捡把王青云的企业规划递给朱由校，兴奋的说道:“青云跟我说，最少有三十万两的利润！”
看着因为过于兴奋，而涨红了小脸的朱由检，朱由校低头看了看，封皮上写着企业发展规划几个大字的一沓手稿。
“你先坐下，为兄先看看再说。”
一刻钟之后，朱由校抬头问朱由检:“这真是那小道士写的？铁炉呢，带来没有？”
早就等的迫不及待的朱由检，对外边的王承恩喊道:“大伴，把东西带上来。”
……
等王承恩他们把铁炉和蜂窝煤炉生着，朱由检才指着这两个铁疙瘩说道:“皇兄，你看看如何？”
围着两个炉子转了两圈，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皇兄，青云已经把模具做好了，咱们只要……”
朱由检话还没有说完，朱由校直接插嘴道:“他是不是让你来要钱来了。”
尴尬的笑了笑，朱由检恭维道:“皇兄真是料事如神！”
“那模具你咋没带回来？”朱由校笑呵呵的问道。
“他说怕我甩开他单干！”朱由检笑着说道。
“那小道士还挺鸡贼！”朱由校莞尔一笑。
“确实鸡贼！”朱由检肯定道。
伸手在朱由检头上点了一下，朱由校笑呵呵的说道:“你啊你，让人耍了还不自知。”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朱由检疑惑道。
“那小道士要借机生蛋，你还看不出来？咱们就是那只鸡。”朱由校分析道。
挠了挠头，低头沉思了一会，朱由检才恍然大悟:“又着了这小牛鼻子的道了，不过，皇兄……”
“不必再说，你的意思我懂，此事，确实大有可为，你先回去，容我想想。”朱由校打断了朱由检的话头，就对朱由检下了逐客令。
……
打发走朱由检，朱由校又拿起那本企业规划，仔细的阅读起来。
啪！
连读三遍，朱由校直接把那本企业规划扔到桌子上，表情变得冰冷起来。
此子所某不小！
会是谁的人呢？
此法绝不可外泄！
思考良久，朱由校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去问问王承恩，此子什么来头。”
……
“爷，王公公说那王青云年方十四，今年刚从东江逃难出来，身边只有一个小师弟，来京以后收留了十八个乞丐，别的他也不知。”
挥退小太监，朱由校磨搓着下巴又开始低头沉思。
毛文龙的人？
真是谁都想给我这皇帝掺沙子啊！
不过此子确有才华，暂可一用。
……
思考良久，朱由校有了主意，嘴角微微一翘，拾起地上的锯子，又开始了他的木匠活。
哧儿～哧儿～哧儿～
“皇爷，该用膳了。”忙碌了一天的老狗，魏忠贤顾不得一身的劳累，又过来舔他主子的腚沟子了。
停下手里的活，朱由校丢下锯子，对魏忠贤说道:“大伴过来了啊，今日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
“回皇爷，前线来报，老奴死了。”魏忠贤挑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报了上来。
朱由校闻言脸色一喜，催促道:“快把奏报拿来。”
“皇爷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早有准备的魏忠贤，直接就把奏报递给了朱由校。
低头看了看，朱由校把奏报扔给魏忠贤，喃喃自语道:“皇太极，果真是他！以后怕是更不好办了！”
深吸一口气，朱由校对魏忠贤说道:“辽东多盯着些，东江那边多扶持一些吧。”
“是。”魏忠贤应和道。
“去，把吾弟叫来，今晚我要和他一起用膳。”朱由校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了一句，又对魏忠贤说道:“大伴你继续。”
……
等魏忠贤汇报完工作，朱由校又和赶过来和他一起吃饭的朱由检，来了一套兄友弟恭。
翌日，换了便装的朱由校，跟着朱由检一起进了王青云的家门。
“德约你来啦！这位是？”王青云问道。
“这是家兄。”朱由检介绍道。
吆喝，木匠都亲子出马了？
王青云心头一惊，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嘴上却不含糊。
“德约的大哥，也是俺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免礼。”朱由校摆了摆手。
“多谢大哥！”王青云认完大哥，很是狗腿子的上前扶住朱由校。
看着朱由校手里拿着的手把件，王青云瞳孔一缩。
鱼化龙执壶！
卧槽，真他娘的是木匠！
“大哥，咱小院比较乱，您担待。”王青云陪笑道。
“无事，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做的东西。”朱由校笑着说道。
朱由检看着贱兮兮的王青云，很不爽的说道:“青云啊，你啥时候也这么伺候伺候我啊？”
“回头、回头。”王青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奶奶的，过了今天就他妈得当孙子了，艹！
“先介绍介绍你的东西吧，我对此也很有研究。”朱由校指着一大堆铁疙瘩说道。
甲方大爹发话了，王青云忙收起心头的草泥马，指了一个最靠近自己的铁疙瘩说道:“大哥，此物是蜂窝煤的套件……”
后世两千年左右，还在农村市场比较流行的铝锅、铝盆模具，被王青云删删减减，改成了铁炉模具。
王青云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给朱由校细细的讲解了工作原理和制作方法。
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王青云还没有讲解的几个大铁轴，朱由校问道:“那个呢，你给讲讲。”
“这个啊，这个是压制铁皮打烟筒用的，原理嘛……”
王青云找了根木棍，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个草图，才详细的讲解起来。
从高炉流出的高温铁水，需要在温度还没有降低之时，直接接到产线上，用数个挤压轴挤压成薄薄的铁皮。
冷水冷却之后，工匠再进行切割和打制，一整套的流水作业生产线的组建和生产方式。
听的朱由校耳目一新，连连点头。
待王青云讲完，朱由校略微沉思了一下，就提出了问题:
“这么说你这法子，还差最后的高炉改造喽？”
“对，就差最后一步了。”
“没想到冶铁还能这么玩，有意思，有意思。”朱由校笑呵呵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拍了拍王青云的肩膀说道:“既然你对此道也很有研究，咱们好好探讨一番可好？”
王青云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跟这个大明钢铁理工男，开始了学术探讨。
都说死鸭子嘴硬，作为其中翘楚的王青云毫不示弱，以己之短，攻校之长。
除了以后要用来起家的核心，王青云为了能从木匠嘴里翘到一官半职，把在皮卡厂当牛马的老底都掏了出来！
从冶铁聊到木工，从建筑聊到机械。
王青云被问的头皮发麻，喉咙发苦，跳楼的心都有了！
朱由校却越聊越开心，感觉大受启发，一时心痒难耐，一把拉起王青云:“今日难得遇见知音，走，去看看我做的东西，咱俩再好好探讨一番。”
……
被强拉上轿子，王青云脸都快绿了！
图穷匕见，要完蛋啊！
看了看拿着笔，灵感迸发的木匠，王青云很是怀疑。
他么到底你是穿越者，还是我是穿越者？
……
哎～
小命要紧！
内心无助的哀叹了一声，王青云不得不打起十八分精神，飞转起核桃仁。
这个不行！
这个也不行！
这个还是不行！
这个……
好不容易，刚刚有了一点头绪，王青云就听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话:“皇爷，到地方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子拼了！
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怀着必死的决心，王青云先木匠一步，跳下了轿子。
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一大堆太监，又看了看刚刚从轿子里钻出来的朱由校，王青云惨然一笑:“大哥，你家可真阔绰！”
这小子胆子这么大？
还是他不知道我是皇帝？
从创作灵感当中回过神来的朱由校，狐疑的看了王青云一眼，淡淡的说道:“走吧。”
“哎～”王青云顺从的应和了一声。
……
一路走走看看，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作为曾经大半夜里在坟头捉过蝎子的猛人，王青云终于调整好了心态。
这皇帝就是舒坦啊，这么多人伺候！
木匠是溶到哪个池子来着？
听说张嫣长得挺好看，要是能看看就好了！
……
进了自己的私人基地，朱由校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杰作说道:“青云啊，你看看这椅子咋样？”
神游天外，只有半只耳朵在主意动静的王青云，忽然被叫，条件反射的来了一句:“你说什蛮？”
说完王青云就后悔了，忙补救道:“不好意思啊大哥，刚才走神了。”
“无妨。”朱由校大度的说道。
环顾了一下四周，王青云明知顾问道:“大哥，这些都是你做的？”
“恩，怎么样，你给参谋参谋。”朱由校开心的说道。
“大哥你太高抬我了。”王青云谦虚道。
“先看看再说。”朱由校鼓动道。
“好”王青云应了一句，就开始一件件的观摩起来。
后世木匠的作品保留下来的很少，一条椅子都能卖个天价！
今天王青云算是开了眼界，瞅瞅这个，看看那个。
我来个乖乖！
太好看了，太精巧了，真是妙到颠毫啊！
他奶奶的，原来上次在外边看到的都是残次品，这木匠也够鸡贼的！
这个木雕人偶，逼真秀气，我想要！
这个船模一比一还原的吧？又好看又有研究价值，我想要！
这微雕小楼，牛逼！
这些椅子，这桌子，带劲！
这个是啥？不认识！
这床好看！
……
卧槽！
极地摩托！
不对，好像是个床！
实在是好奇，王青云转头问道:“大哥，这个是啥？”
“这个啊，这是我研究了一年多，研究出来的床，冬日里速度可快了，数息之间就能行一里。”朱由校自豪的说道。
“大哥，你可真厉害！”王青云心服口服的夸奖了一句，就围着这床转了起来。
左摸摸，右敲敲，最后还是无比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就缺一个内燃机啊！
“青云，你叹什么气？”朱由校好奇问道。
“我在想它要是能自己动就好了！”王青云惋惜道。
朱由校一拍脑袋:“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
念叨完，朱由校一把抓住王青云的胳膊说道:“青云啊，你有什么好主意？”
“暂时没有思路，我回头想想吧。”王青云搪塞道。
虽然略有失望，朱由校知道暂时无法强求，就指着别的东西说道:“那你先看看别的，有啥想法你就说。”
“好！”王青云随便应了一句，又往大观园深处探索而去。
咕噜～咕噜～
一直打酱油的朱由检，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
“皇兄，我饿了！”朱由检小声说道。
一说吃饭，朱由校才回过神来，招来一个小太监问道:“现在何时了？”
“皇爷，未时五刻了。”小太监回到。
“哎，又忘吃饭了，去传膳吧。”
“是。”小太监领命而去。
……
不知不觉间，王青云逛完了大殿一侧，走到了另一个门口，见门口大水缸里的球在不停的转动！
不由心中一动，这是刘若愚《酌中志》中记载的那种缸？
指着这个大水缸，王青云问道:“大哥！这玩意你是咋弄的？”
“这个啊，那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朱由校笑着说道。
嘿！
还他妈藏私！
老子什么没见过？
围着大水缸转了几圈，把手伸进水里感受了一下，再各处缸壁上敲了敲。
王青云大概是搞明白了原理，跟后世的水冲球原理差不多，可没有机械是咋做到的呢？
“怎么样，想不到吧？”朱由校拍了拍王青云的肩膀骄傲的说道。
被几百年前的人鄙视，王青云翻了一个白眼，梗着脖子说道:“不就是给水加压嘛，谁不会啊！”
“什么是加压？”朱由校问道。
王青云想都没想的回到:“打气啊！”
一把抓住王青云的胳膊，朱由校激动的问道:“你也知道？”
“略知一二。”王青云心虚的说道。
“你赶紧做一个，咱俩比试比试。”朱由校兴奋的说道。
“我不会。”王青云两手一摊，很是光棍的说道。
“你既然懂，肯定就会。”朱由校一点都不相性。
“鲁班的木莺还能飞三天呢，你做的出来吗？”王青云反驳道。
“我想过，那玩意太难实现了，我暂时做不到。”朱由校两手一摊，也很光棍。
王青云看着朱由校说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不比鲁班差。”
朱由校很是谦虚说道“还是有些差距的，我最多只能算鲁班第二。”
“你要是第二就没人是第一了。”王青云笑着说道。
“好了，不说别的了，我的东西你已经看了个大概了，咱们聊聊吧。”朱由校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要和王青云再来一个学术探讨。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认输。”王青云哀求道。
“不行，必须说。”朱由校毫不客气。
实在是没有家底了，王青云只好甩出实用性这个问题，跟朱由校抬了两根杠。
朱由校只是受了一点小启发，见王青云实在是说不上来了，才收起心思，和王青云聊起了企业规划。
如何运营、操作、管理……
事无巨细，朱由校和王青云进行了详细的探讨。
解决了心头最后的疑惑，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王青云说道:“这个咱可以出钱给你弄，不过嘛……”
看着朱由校冷下来的脸，王青云额头汗水直冒！
“陛下！您怎么又忘了吃饭？”皇后张嫣带着御膳房一堆太监走了进来。
今日她闲来无事，四处走动时，见已经过了饭点的御膳房还在忙碌，好奇之下就过问了一句。
得知朱由校还没有吃饭，就亲自带着饭菜过来了。
“臣弟参见皇嫂！”朱由检躬身行礼道。
“信王殿下免礼。”张嫣摆手说道。
王青云看着眼前的一幕，暗道:“完犊子了！”
“有劳皇后了，朕今日忙过头了，确实忘了。”朱由校淡淡的说道。
“陛下一定要爱惜身体啊，不然臣妾……”张嫣作势就要哭。
“好了，皇后，朕知错了。”朱由校忙上前安慰。
秀恩爱，死的快！
当面被喂狗粮，王青云恶狠狠的想着。
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历史上有名的皇后，王青云暗道:“真是漂亮，可惜不是我的。”
一众太监三下五除二的摆了百十道菜，看的王青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默默的咽了口吐沫。
王青云悄悄的走到朱由检身边，陪着笑脸，小声说道:“爷，我饿了。”
狠狠的瞪了王青云一眼，朱由检向朱由校那边努了努嘴，示意王青云老实点。
亲兄弟都这样，王青云也不敢扎刺，只好老老实实的等着。
朱由校坐到主位上，开口说道:“都过来一起吃吧。”
“谢过皇兄。”
“哎～”
麻溜的上桌，等朱由校在张嫣的伺候下动了筷子，王青云才敢上筷子夹。
一块糖醋排骨送嘴里，王青云眼前一亮！
皇帝吃的真他娘的好！
小心的看一眼朱由校，王青云心想一会就该遭罪了，好吃我就多吃点吧！
端起饭碗，甩开筷子，王青云就开始了库库狂造。
伺候朱由校吃饭的张嫣，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盘盘扫空的王青云，低声对朱由校说道:“陛下，那是何人？怎滴如此无礼？”
“哦，一个非常有趣的小道士，你不要管他，先让他吃饱吧。”朱由校似笑非笑的说到。
……
呃～
一口气干了二十多盘菜，王青云满足的拍了拍肚皮，打了一个饱嗝，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
看了看已经吃饱了，正瞪着自己的两男一女，麻溜的站起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臣，锦衣卫北镇抚司，辽东，地字号，第三十八，暗探所，新晋小旗官，王青云，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你还是锦衣卫啊？”朱由校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青云。
“不敢瞒陛下，臣是锦衣卫。”王青云回道。
“那你为何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朱由校厉喝道。
“陛下，臣，地字号，第三十八，暗探所，从五年前开始，就已经是辽东锦衣卫最后的骨血了。
今年毛大帅反攻辽阳，我部拼死配合，死伤殆尽，只余我与十三岁的小师弟俩人。
臣擅自做主，从东江退回京师休整，请陛下责罚。”王青云颤声说道。
“你为何不回锦衣卫复职报备？”朱由校冷声问道。
“臣，没有买到职位！”王青云很直白的说道。
“你花了多少钱，跟谁买的？”朱由校又问道。
“花了两千两，跟魏德全，魏公公买的。”
“哪来的那么多钱？”
“骗了东江游击沈世魁三千两军费。”
……
一番问答之后，朱由校低头沉思了一下，让人去锦衣卫调取了档案，确认王青云回答属实，才开口说道:“东江真的困苦到这种境界了？”
“是。”
“所以你想搞钱？”
“是。”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一并说了吧。”
“臣，恳请陛下允许信王殿下入股铁炉厂。”
“你先说说，为何要如此？”
“一则国家财政空难，可用此法顶替宗室支出，二则可以吸纳宗室资产，缓解国家财政，三则此法是否可行，需要先做尝试。信王殿下最为合适。”
听完王青云的理由，朱由校看了看正如坐针毡的弟弟，心头一软，哀叹一声:
“罢了，吾弟入股这事朕同意了，你说朕该让出多少股呢？”
“陛下，半成足已。”
“你就不想要点？”
“请陛下赏赐。”
“朕很欣赏你的才华，只要你把此事办漂亮了，朕给你留半成的股。”
“臣多谢陛下。”
“去吧，朕累了。”
…………
注:
酌中志记载：先帝好驰马，好看武戏，又极好作水戏。
用大木桶、大铜缸之类，凿孔削机启闭灌输，或涌泻如喷珠，或澌流如瀑布，或使伏机于下。
借水力冲拥圆木球，如核桃大者，于水涌之大小般旋宛转，随高随下，久而不坠，视为戏笑，皆出人意表。
逆贤客氏喝采赞美之，天纵聪明非人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