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海风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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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是我最美的马兰花

第二十三章、你是我最美的马兰花

真实的历史是,穿着已经不那么湛蓝的蓝色卡机布工作服的乐千帆,此刻,并非陆岩知的乐叔叔所说那样“去了龙江造船厂”,而是,奋战在青海湖边,已经超过一年多了。

在,海拔3200米左右的海西基地,8月,依然穿着棉衣的乐千帆,可算是见识了父亲以前所说的高原气候多变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父亲不愿意我到这边来,是怕我信仰不够,身子骨弱,遭不起这飞沙走石的罪,会退缩,逃回兰州去。

但他老人家,显然忘了我们乐家人,可都是蛮牛脾气,怎么会轻言放弃,何况我们领海基线12海里,都是陆军当年抗美援朝打出来的,至今威慑作用已渐失去,时不我待…

“不率先使用核武器,不对无核国家和地区使用核武器”的自我捆绑原则,使得我们必须要有撒手锏和致命武器来震慑,这也是我华夏自古以来热爱和追求和平的需要。

其实,每一代人的吃苦,都是不一样的,我们技术团队,现在可是221基地的重点保护对象,大家在基地和青海湖,展开工作已经快1年了,更多的是感动和愉快,当然挫折和艰苦与烦恼,一定程度也是有的,但和父辈他们当时经历的开拓性研究,那可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众多的千帆一样的科技工作者的努力拼搏下,我国乃至全世界都属于革命性的地效飞行器(无人机/猎杀导弹/鱼雷)第一期工程项目《East Wind贴海飞行十米级》,就在这青海湖,取得了阶段性成果验证,虽然距离“划时代革命性打击移动中的超级大船或区域拒止&封锁港口”的要求-米级千里,仍然有一定距离,但比“飞鱼-反舰导弹”曾经的大幅度领先(20千米后,高度降至距水面15米,目标10千米时,高度降到距水面2米~8米,作掠水面飞行),已经有所接近,甚至局部有超越!

基于包括雷达方面的应用脉冲或连续波技术的无线电高度表,已经是有超越R国N001型,加上独具匠心的制造和定向精准测绘技术及国家统筹自给的全产业链条战略能力!!

这款导弹系列产品,已经接近国外80年代中期水平,虽然卫星这块仍需仰仗GPS,但北斗必然厚积薄发后来居上!!!

关于“再隔几年,基地就将完成历史使命,成为只要是中国人就可以来的原子城”,基地内的大多数人虽然已经隐隐的感到了这些,但谁都不说不问,而是继续做好有关工作,

因为保密了一辈子,已深入骨髓,即便满鬓斑白,也几乎是不会和家人说起的,也许会和贪玩的小孙子谈一点。

像千帆父亲这样主动给儿子,眉飞色舞的讲起二二一的,很少,虽然也只是限于,他在青海湖,成为打捞队成员,大家以苦为乐、战天斗地的一些和科研不沾边的趣事:

有时候啊,青海湖的脾气,可比狂躁起来的大海还要“温柔”(乐叔微笑着),也是,你看海上那晃悠悠的波浪持续荡漾,可不是没有了,但大家意料不到的是,这一次次的狂风卷起的浪涛长途奔袭,能把你小小的机帆船连人带屁股都颠到那空中,如同让子弹飞一会儿最终也得落地不是,一样的心惊胆战,关键是你还总想着要保护好这捕来的湟鱼,所以比颠簸的海船更呕吐,那是必然。

我们221打捞队的这些一个一个能人,大到两弹,小到打鱼,虽然都几乎是从0开始,但咱们干一行爱一行,不是我老乐这般老王卖瓜的自夸,只要革命需要、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全都不在话下,最后都成了能手和专家,以至于老马被调离捕鱼岗位,还恼了起来:

“我虽然不爱吃鱼,但革命需要,我二话没说,放下扳手和榔头就到这里来了,这如今,我可是全心全意干上瘾了,你,十匹马来拉,八台大轿来抬,我都不得走,我祖上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何况你轻描淡写而冰冷的一纸调令)”

“其实啊”,当时年纪尚小又崇拜父亲的乐千帆,就眼巴巴是听父亲说下一句,直到准备催问的时候,乐千帆的父亲才继续说道“他是好不容易,老婆怀上了,家里在这块,牧场和地又多,愧疚和心疼自己老婆和几个年幼的孩子,想留下来,时不时的,就近抽空帮衬家里呢(虽然当时这些领导们其实思想工作还算细致,但又不是老马肚子里的蛔虫,不晓得那我们捕捞队兄弟伙们都晓得的,他心中的这些小揪揪了,毕竟他也过了壮年…)”

乐千帆,轻轻的解下眼镜,哈了口气,正准备擦拭,一阵湖风卷来,不禁翻开了他母亲用手缝制的加厚笔记本,真是“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只能继续把眼睛继续捆戴在鼻梁和耳朵上,当他合拢这个随身的笔记本,准备放入自己随走随带的那个皮箱里时(已经记不清是给陆岩知写的第几十封信了,虽然并不知道该寄向哪里,感觉她比我的工作性质更神秘和保密),一个被作为书签、已经被压成植物标本的马兰花,“思恋是一种痛,好想她的吻和芳香的发丝…”

永远也忘不了的,我们今生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14岁时候的陆岩知,一看到这个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青年导弹专家-钱老的门徒-乐千帆,因为见到自己而手足无措,痴痴的看着,不禁脸都羞红了。

乐叔家的高个子,哪有这样子的没礼貌,但陆岩知,毕竟是年轻一辈、吹拂了海风、已经成长起来并长袖善舞的女生,所以尽管自己不知为何也心脏砰砰跳?

难道是,她潜意识的认可了!

“这乐家的老男孩,可是两家约定了好几代都没达成,如今可是越来越有影儿靠谱、两边家庭几乎合法认定的未来夫妻,如今初次见面,显然就看上自己,被迷住了不是”

于是她耳朵红着的跑开,朝着一片起伏的野地花田而去,并随手摘了一朵迎风开在风中的马兰花,闻了闻,就像风笛声中爱尔兰的少女,听着绿袖子,微微屈膝,邀请另一个心仪的青年军官跳圆舞曲一样,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而不自觉的把花儿,献给了乐千帆。

从此后,这马兰花,可就成了乐千帆的命根子,于是,在有时候寂寞和累了,就会从笔记本中小心翼翼的翻出来,拿出来闻一下,那年自己和花儿,被定格在心中(如果乐千帆知道陆岩知最在意的小名就是花儿,他这般悟到,最后仍然没有成为夫妻,这种遗憾,已经不是他和她之间,而是时代之不幸了…所以,虽然被压成花瓣标本的马兰花,其实金银滩可是不少,但属于乐千帆的,永远只是那一朵!

在回基地的途中,乐千帆想起了父亲给他儿时讲故事的最后几句话,觉得还是有必要,专门花一天时间,去父亲说的那个湖岛去看一下才是,父亲带着情感的讲述依然萦耳:

但,对于有一年,在零下40℃左右,凿开冰去捕鱼,回来的路上之艰辛,嗨,还是不说了,因为海心岛,很奇怪…

总之,那时候青海湖,每天都要刮8~9级大风,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被狂风刮到岸边的冰块又厚又大,堆得像小山一般,有大冰块有几吨重,还高高的悬挂在冰柱上呢!

可惜的是,以上的这一切发生,陆岩知,却并不知道,而是继续主动“深沉”被配合到,更早的中国制造中去了。

哪怕自己可能不能醒来,也要让入梦她的那些人和对手,越来越找不到北。

“现在不仅是不知道饥饿,更是连睡觉都不需要了(估计是那些正在超控我身体、入梦我魂体的人,一直在给我输入能量,要不然就是像电影《阿凡达》那样,我的身体或许已经残缺与正在死去,虽然我在这里依然活蹦乱跳…

不想了,希望到南京见到千帆,生亦何欢死又何惧,我和千帆有孩子吗,记得是曾经是脑海里闪念过一个漂亮的女孩的,她的目光在对我微笑,属于血液萌动的那种

从假扮千帆和那个人即便在梦中,我也要枕在真正的那个爱人身上,哪怕并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