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善良婆婆好儿媳
“你!”秦淮茹支吾了半天,最终也只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无耻!”
她看着阎解成,如果眼神能杀人,阎解成现在已经被大快朵颐了。
“你想怎样?”
阎解成示意了下周围,“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我倒是不介意,可这里人来人往的,保不齐突然冒出来个谁,偷听到我们谈话。”
秦淮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傻柱房间,又看了看阎解成,最终只能憋屈道:“跟我来!”
可能因为太过生气,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顿的。
阎解成笑得很开心。
秦淮茹越生气,他就越爽。
秦淮茹把阎解成带到贾家的房子。
几个孩子都出去玩了。
贾张氏为了逃避家务,也出去溜达了。
整个贾家现在空无一人。
秦淮茹道:“说吧,你想干嘛?”
阎解成两手一摊,肩一怂,“我没想干嘛啊,我话说得很清楚了。傻柱帮了我,我现在顺手帮他一次。加上讨厌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去破坏傻柱的好事。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棒梗偷鸡的事情抖出去。”
秦淮茹后槽牙都要咬坏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阎解成这个王八蛋,对方竟然这么讨厌自己。
她嘴硬道:“偷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证据证明是棒梗偷的。”
“看来傻柱传话的时候,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和你说清楚啊。”阎解成叹了一口气,“首先,偷鸡的事情没过去,许大茂家的鸡谁偷的,还没个结论。
其次,要证明鸡是谁偷的很简单。小当还小,不会说谎,稍微问几句事情就水落石出。而且我要没猜错,槐花小当手里头的鸡毛毽子,就是用许大茂家的鸡毛做的吧,这点也能作为线索。
而退一万步说,你敢赌吗?查不到证据还好,要查到什么,棒梗板上钉钉地进少管所,你敢赌?
最后,即便钉不死棒梗偷鸡的事,我还能告他偷公家酱油啊。当时许大茂还有一食堂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赖不掉的。可别说什么偷酱油事小,我捅到保卫科去,你看保卫科的人敢不敢说事情小,他们不想管。”
一字一句犹如刀疤划心上,秦淮茹眼睛瞬间红了,“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我招你惹你了我。”
看着她的狼狈样,阎解成发自内心地笑了。
可能意识到这一点,不想被看笑话。秦淮茹抹了抹眼睛,她看着阎解成,恶狠狠道:“我什么都不管了,我现在就去破坏傻柱的好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棒梗什么的我也不管了。你去告吧,爱怎么告怎么告,随便你!”
话音刚落,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你敢?”
随后,大门被猛地推开。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房间,贾张氏肥胖且黑漆漆的身影挡住一部分阳光。可还是有部分阳光洒在脸上,晃得秦淮茹下意识把手挡在眼睛前。
秦淮茹想辩解,她想说自己刚才那句话是想和阎解成周旋,她想说自己只是不想让她这么嚣张,她想说自己不是真的不想管棒梗。
可她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记大耳刮子就扇在了自己脸上。
贾张氏恶狠狠骂道:“我早看出来了,你个不守本分的浪荡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想把我的孙子送进看守所。也是,没了我和棒梗,你就少了很多负担,可以舒舒服服地改嫁给傻柱。”
秦淮茹愣了下,随即情绪失控,放声大哭。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如秦京茹之流的娘家人一直以为自己嫁进城市,是鸡毛飞上天,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她们认为自己在城里享福,当着少奶奶般的生活。
可秦淮茹觉得自己过的苦日子比她们要苦十倍,难十倍。
老公死得早,留下三个拖油瓶。工作压力大,车间主任想占我便宜。恶婆婆好吃懒做,每天除了要钱就是凶人。儿子天天嚷着要吃肉吃细粮,还喜欢偷东西......秦淮茹觉得这个世界糟透了,对着墙壁发呆她经常有一种撞上去的冲动。
可当两个女儿嘬着手指头,向自己喊饿的时候,秦淮茹又默默打消了这份冲动。她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咬牙切齿,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
所以秦淮茹找上了傻柱这一张长期免费饭票。
反正他是厨子,不缺嘴,而且心甘情愿......不拿白不拿,秦淮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这让她在面对傻柱时,非常心安理得。
秦淮茹一直以为婆婆贾张氏虽然凶,好吃懒做,喜欢骂人,喜欢从自己那儿要钱。但是,她毕竟是理解自己的,理解同为寡妇的艰难。
但秦淮茹万万没想到,在婆婆眼中,自己竟然是个“不守本分的浪荡女人”。
这也是秦淮茹情绪突然失控的原因。
贾张氏向屋内走去,等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一张照片。
那是她的儿子,贾东旭的遗照。
贾张氏把遗照拿到秦淮茹跟前,喝道:“跪下!”
秦淮茹转过身,再转回来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已经擦拭干净。
“我不跪,我凭什么跪?我这么多年伺候你,带孩子,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东旭,我问心无愧。”
贾张氏道:“你问心无愧?这屋子里的一针一线,都是我们贾家的,孩子也是我们贾家的血脉。你想抛下孩子,带着房子改嫁,还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秦淮茹大声道:“我没有。”
贾张氏道:“没有?你没有,为什么一点不考虑棒梗,拼着也要去搅和傻柱的相亲。今儿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棒梗就被你送进少管所了。”
“我......”秦淮茹支吾两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婆婆贾张氏都不会信的。
“无话可说了吧。”贾张氏一手拿着遗照,一手用力按在秦淮茹脖子上,“跪下!我要你在东旭面前发誓,一辈子好好对这个家,一辈子不能改嫁,一辈子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东旭的事。”
秦淮茹眼里已经满眶泪水。
她麻木地向下倒去,陡然间,她看到一个人撑在墙壁上,看戏般看着他们。
那是阎解成。
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万恶之源。
秦淮茹不想在阎解成面前丢了面子和尊严,一发现阎解成,她的头便不再低下。任凭贾张氏那双大手如何一次次使劲儿往下按,她也不肯驯服地低下。
结果她被挨了几巴掌,其中一巴掌太过用力,把她嘴角都打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