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神名片
伊卡洛斯和蝙蝠侠谈好了后续的一些合作，包括但不限于关于伊卡洛斯个人的一些情报共享。
蝙蝠侠承诺后续会关注这款手机的生产，继续在全球搜索视频中出现的路人，并与伊卡洛斯实时分享调查结果。
投桃报李，伊卡洛斯也透露了自己拥有一盏“不可损坏的台灯”的事情，在他用台灯敲晕吉冈信后，在有心之人眼中，这已经不算是个秘密。
但是伊卡洛斯并没有说出游戏系统的存在和穿越的事情，并非对蝙蝠侠不信任，而是潜意识里，伊卡洛斯并不想将这两件事透露给任何人。
蝙蝠和罗宾鸟已经离开，只留伊卡洛斯和爱德华还在钟塔上。
伊卡洛斯走出阁楼，迎着微风，站在谜语人的身边。
扶着台阶的扶手，伊卡洛斯看向谜语人注视的方向。白天的哥谭粉饰了身上罪恶的痕迹，竟有些繁荣可爱的样子。
但是深知哥谭本性的两个人，并不会这番安宁的场景欺骗。
“我是一个巧妙的幻象，是常常藏匿于言语之中的魔法。有时让人心存期待，有时让人陷入谬误的深渊。我是什么？”
谜语人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向侦探发出新一轮的解谜邀请。
“是谎言。”伊卡洛斯眺望哥谭远处被雾霾模糊的天际线，眯了眯眼睛。
即使看过DC的电影，伊卡洛斯还是觉得自己对哥谭这座城市没有真正的了解。
“是什么让我们满口谎言？”
伊卡洛斯像是在问爱德华，也好像在问自己。
只有哥谭钟塔12点的钟声回答了他。
“时间不早了，难得有了如此悠闲的时间，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吃饭？我请客。”伊卡洛斯率先往钟塔下面走，没有高科技的加持，他没法像蝙蝠侠和罗宾一样转头就消失。
爱德华有些诧异，“你有钱了？”
“慷慨的蝙蝠侠先生给我提供了一些现金援助，不过我们只能选择人均一百美元以下的餐厅，除非谜语人先生愿意为我们的就餐活动提供更多的资金。”伊卡洛斯拿出刚刚从蝙蝠侠那里要来的几张美钞，晃了晃。
并非蝙蝠侠不愿意为伊卡洛斯提供更丰厚的资金援助，只是他出外勤一般只是带一些零钱，没有随身携带巨款的习惯。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将手中的两百美元全部花光，毕竟他们还需要乘坐轻轨回到落脚的旅馆。
忍无可忍的爱德华刚一下轻轨，第一时间并不是去落脚的旅馆，而是冲向了银行。
哪怕爱德华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跟着伊卡洛斯的这几天这么穷。
他虽然并不那么看重物欲，对衣食住行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但穷到一副扑克牌都买不了的处境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暴露了一个秘密账户，爱德华也不觉得可惜。将账户里的钱都转到伊卡洛斯的卡里，爱德华又拉着伊卡洛斯冲进了超市——买了几副扑克牌。
“我以为扑克牌是小丑的标配。”旅馆里，伊卡洛斯看着正在垒纸牌塔的谜语人若有所思。
他风衣里的西装口袋里还放着那张爱德华给他的黑桃A，在看到蝙蝠侠手里的那个视频后，对于这张黑桃A的含义，伊卡洛斯有了更多的猜测。
黑桃A最广为人知的象征意象是死亡与重生，被认为是“死神的名片”。
在过去的一些战争中，士兵们会在敌人的尸体的嘴里放一张黑桃A，象征着死亡的到来。
但与死亡相伴而生的，还有重生。旧事物的结束和新事物的开始，总是密不可分的。
“小丑用的多一些，只是玩具而已。”爱德华不甚在意地回答，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张纸牌放到纸牌塔的第十层。
大功告成！
谜语人的笑容刚刚展露在脸上，就见伊卡洛斯用手指轻轻一推，刚刚完成的十层纸牌塔瞬间坍塌。
谜语人：……
“玩这个有什么意思？”伊卡洛斯从牌堆里抽出一张小丑牌，推给爱德华。
毫不在意爱德华的怒视，伊卡洛斯却淡定地说：“比起在旅馆里玩堆纸牌，你不觉得和我一起调查案件更有意思吗？”
“你……”看到递过来的小丑牌，爱德华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继续说：“蝙蝠侠希望我尽快离开哥谭，因为哥谭已经够乱了。”
阿卡姆里危险的罪犯逃出去了大半，这些罪犯大都对哥谭有种执念，早晚会卷土重来。
其中最危险的罪犯小丑往常只对蝙蝠侠感兴趣，但这两天小丑的行动，无疑表明了他不知为何，现在从伊卡洛斯身上也寻找到一些乐趣。
除了小丑，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但你并不打算离开哥谭？”爱德华将扑克牌整理好，叠成一摞，放到桌角。
只剩下一张小丑牌，留在爱德华和伊卡洛斯之间的桌面上。
伊卡洛斯轻飘飘地说：“接到游戏邀请，却不辞而别是不礼貌的。”
“不，侦探，不要参与他的游戏行不行？他对你的了解无甚可提，小丑只是个谎言，是个笑话。”出乎意料地，爱德华对小丑表现出了一种强烈的反感。
伊卡洛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你曾经现在小丑的阵营里，作为他那些犯罪行动的战略参谋？最近这次越狱，小丑本来也邀请了你。”
“那是曾经。”爱德华并不否认那段过去，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正因如此，我更了解他，我们不是一路人。”
伊卡洛斯回想起今天和小丑通电话时爱德华的沉默，再联系爱德华现在的态度。
“听起来你们最近有了一些分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分歧和我有关？而这个分歧也使得你并没有跟随小丑越狱，而是留在阿卡姆等我到来。”
爱德华的目光盯桌子上的小丑牌，嘴角垂下来，面色阴沉，原本被刻意隐藏的哥谭反派气场露出了一角。
伊卡洛斯继续说：“我猜你们的分歧在于针对我的一些措施，显然小丑对我了解比你要少，但要更激进一些。”
爱德华没有否认，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伊卡洛斯。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在小丑面前保守了我的秘密。不过就像谜题之于你，毛线团之于猫咪，我也无法对于眼前的秘密无动于衷，更何况这场游戏和我有关。”
伊卡洛斯伸出自己的右手，今天上午被手机爆炸灼伤的食指现在光洁如初，丝毫没有受过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