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乳河之战 上
塞外,乳河旁
在自由民军的队伍中,领袖曼斯愁容满面,苦笑连连。
他明白,自己麾下的自由民士兵已然到了饥饿的边缘饥,而对面北境的军队却并未急于发动攻击,仿佛在等待自由民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此刻,曼斯只能下令,再次组织万人加上自由民的精锐,向北境军队发起猛攻。
托蒙德、威廉以及其他首领们明白,如果再无法打破北境军队的乌龟壳,他们将全军覆没。
于是,自由民准备进攻的军队,瞪大着眼睛,闪烁着疯狂而决绝的光芒,眼中燃烧着战意。
他们的呼吸急促,仿佛要将全身的气都鼓足起来,准备向着敌军发起最猛烈的进攻。那一股杀意和血腥的气息在整个前锋中弥漫开来。
在森林深处的北境疆域,骑士与游侠伫立如林,静静地注视着远方。那是准备席卷向大营北境步兵的自由民们。
身披由冰原狼与鹿所雕花镂空的盔甲,少狼主罗柏,他的铠甲是劳勃国王赠予他的礼物,他在盔冠下,眼神如霜,透出寒冷的决然。
在他身边,一群身着沉重盔甲的北境贵族们——如大琼恩、多米利克等,在骑士骑兵的队伍中若隐若现。而在这北境骑兵的阵列旁,默默伫立着一只守夜人的游骑兵们,他们的面容肃穆而凛冽。
北境骑兵的带队者们——罗柏、大琼恩及多米利克等北境贵族们,还有那些守夜人的游骑兵。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那即将发起自杀式冲锋的自由民们。
他们不急于进攻,因为自由民的还保留着一万左右的兵力,警惕地防备着他们的骑兵。
此刻,他们就像猎手一般,耐心等待,观察着北境步兵能否顶住这大规模的攻势。
冷风在森林中呼啸,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奏响前奏。
对面的北境统帅瑞卡德,那眼神凌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着前方自由民狂猛的冲锋。面对这群不惧生死,无畏自由的人啊,他仅用低沉的命令声就让北境弓箭手们将他们的弓箭如暴雨一般射向敌人。
那些自由民,他们大多没有防护的装备,只带着他们的勇气和无畏,面对箭雨的洗礼,他们虽有血肉之躯,却未曾退缩。
箭雨过后,他们并未停下冲锋的步伐,反而更加狂暴地冲向已经接近的北境步兵。
刹那间,这片战场犹如屠宰场,血肉与盔甲的碰撞声响震天。血腥气充斥在每个士兵的周围,血液如同河流,流淌在交锋士兵的脚下,甚至地上的血液太多,让一些士兵滑倒。
北境军队虽然装备完善,但气势上已经稍显劣势。在自由民那狂暴的气势面前,却开始有些节节败退起来。
他们手中的长矛和铠甲在自由民的狂风中摇摆,仿佛瞬间就变成了摇摇欲坠的沙堡。
在战场中央,威廉挥舞着剑,每一次剑出都伴随着一名敌人的倒下。血液从敌人的咽喉喷涌而出,将他的黑发、盔甲、全身染成了鲜红。
疯狂杀戮着视野中所见的一切敌人。
北境统帅瑞卡德,眼见自由民那狂暴的攻势,关注到北境的五千步兵苦苦支撑。他下令弓箭手抛射,无需再顾及友军的存在。
铠甲与无铠甲的对比,使得箭矢如雨,狠狠地砸向双方。
自由民的哀嚎声中,痛楚呼喊,原本的优势在箭雨的压力下,逐渐转为势均力敌。
北境步兵似乎喘了一口气,然而看着同伴的倒下,自由民中的精锐却愈发狂暴,他们带领着剩余的自由民,疯狂地冲击着北境军队。
他们明白,一旦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如何的结局。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铠甲和肉体上,这一刻,战场上只有箭矢的声音和自由民的怒吼。
在整个前锋线上,威廉已经不知疲倦地挥舞着长剑,屠戮着北境的士兵。他的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与生俱来的杀意已经浸透了他每一寸肌肤。他的双手在剑刃的挥舞中显得有些疲惫,但周围的北境军队却对他心生恐惧。
威廉的左肩仍被北境弓箭手的箭雨所射中,但幸运的是,他身穿的盔甲抵挡了大部分冲击,只有箭矢造成的穿透力使得伤口血迹流淌而下。
他的好友乔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被两名北境步兵用长枪刺穿了腹部,血肉模糊,尸体已经在双方人员交战中被践踏看不清是谁了。
而贝尔则幸运得多,他的肩膀被北境士兵长枪贯穿了一个口子,但在威廉的救助下,他气喘吁吁持剑呆在了威廉身边。
而带领自由民先锋军的托蒙德,一只眼睛被弓箭手的弓箭射中,鲜血如泉涌,浸湿了整个脸盘。
他痛苦地嘶吼着,手中的斧头却依旧疯狂地劈砍着,北境的步兵则瞅准机会,砍下了他的一只手。
托蒙德的手下立刻将他护卫起来,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整个前锋线上的自由民已经气喘吁吁,他们疲惫的身体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无尽的战斗。
在后方自由民军的行列里,领袖曼斯的目光凝重地投向那片激战的前锋线上。
无数英勇的自由民战士,如同狂风中的烈火,无畏死亡,以狂放的斗志将北境步兵逼得步步败退。
然而,每一次疯狂的冲锋都伴随着沉重的代价,他们的伤亡数量比北境军队更为惨重。
曼斯的心中,如同冰湖上的裂纹,开始泛起抉择的涟漪。
背后那片静默森严的森林,北境的骑兵如猎人般冷眼注视着他们这一万名自由民的预备军,曼斯犹豫着要不要将这最后的一万生力军投入残酷的战场中。
黄昏渐近,日影斜长,北境的统帅瑞卡德目睹前线的自由民部队疲态尽显,昔日的锐气已如夕阳余晖般黯淡,他嘴角勾勒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他果断地向左右两翼的预备队下令,四千名剽悍的生力军北境步兵如群狼般出动,准备从两侧合围,将这些挣扎在前锋线的自由民牢牢锁在死亡的旋涡之中。
对面,曼斯凝视着敌军两翼加入的生力军,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最后,他毅然决然地率领最后的一万预备队,直冲北境步兵的铜墙铁壁。
曼斯心里清楚,败局已定,此刻唯有以血肉之躯,尽可能地撕裂敌人的防线,救下前线的自由民,为生存而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