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仪式
塞外霜雪之牙
黎明破晓，晨曦微露，晶莹的雪花在天空中轻舞飞扬，而威廉，他遥望着远方那座巍峨的巨峰——霜雪之牙，峰顶皑皑，冰冷、孤寂而荒凉。
泰格带着威廉和两名部落里也刚成年的自由民，来到了霜雪之牙附近一处神木林的最深处，充满了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泰格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已经成年，现在是去神木林接受成人仪式，要在旧神的见证下。”
话语间，泰格将一把匕首递给了威廉，还有那两名同样年轻的面庞。他们接过匕首，轻轻割破手心，鲜血滴落在地，汇聚成一道生命的痕迹。
威廉握着匕首，轻轻割破自己的手心，看着眼前的那棵心树——那是一棵古老的鱼梁木，刻着一张人脸，仿佛是旧神的化身。
他缓缓上前，抚摸着那张人脸，仿佛要与旧神进行着神秘的对话。
威廉的手心在抚摸上那颗刻着人脸的心树时，他的内心瞬间被震惊所充满。
他能感受到，这颗心树似乎拥有某种力量，一股力量正以无法察觉的速度流入他的身体。
威廉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受所震撼，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他内心反复叨念着，而周围的世界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神木林的天空瞬间变得乌黑，就像夜幕降临，太阳被厚厚的乌云遮蔽，取而代之的是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心树上的树叶在狂风中摇摆，发出呼呼的声响。
泰格和两名惊恐的自由民，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然后他们看到威廉，只见他轻轻抚摸着那颗心树上的人脸，然后突然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泰格立刻和身边的人将他托起，返回了军营。在他们离开的同时，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那颗心树似乎变得更加苍老，树上的树叶也开始枯黄凋落。
塞外极北
在苍茫冰冷的塞外极北，一座山丘中有着一处隐蔽的洞穴。
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树根所承载的奇迹，被巧妙地掩藏在绿苔和松散的泥土之下。
一位苍老的老人，他的头发如霜，犹如一团沉寂的古老之火，孤独地飘扬在瘦弱的身躯之上。
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睛里，左眼闪耀着令人敬畏的红光。
而右眼，像是历经沧桑的风暴之后失去了光泽，深深凹陷在皮肤下，令人心生怜悯。
他似乎曾是一个健壮的男人，如今只剩下风化的骨头和破旧的衣衫。
他的身后，是鱼染木，树根盘绕如蟒蛇般紧紧拥抱着他，拥抱着他的灵魂，陪伴着他度过生命的黄昏。
那些树根从他的大腿穿过，再从肩膀上探出，仿佛是他的新枝新叶。
暗红色的树叶在他身体上生长，宛如生命的礼赞。
一条细细的树根从他的头顶环绕而下，那细细的树根似乎是扎入进了他的脖子，犹如生命的呼吸在他的体内回旋。
他身后鱼染木的树根则托举着他，将他稳稳悬浮在空中。
苍老身影睁开了独瞳红芒映衬下亦显压抑的双眸，洞察无边的尘世沧桑，凄美的光泽映射了孤寂、古老的回音。
老人此生弥漫的气息伴着近乎叹息的低吟：“霜雪之牙的神木林，为何暗藏波澜？旧神的权能，谁再噬...”语落，独留空洞的回响。
低语落幕，苍老的双眸悄然闭合，宛如被岁月遗忘的梦境。
洞穴，突然间，无数乌鸦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从中而出飞向了那霜雪之牙的神木林。
塞外白树村森林中
“臭佬，你口中的这玩意管用吗？”拉姆斯端详着两个形似植物的东西，一脸认真地问道。
他身边的那个叫做臭佬的人，恶臭熏人，却挣扎着露出难掩的喜悦：
“绝对管用，拉姆斯少爷。寒霜草和附子草这两种植物，在混合着凉菇熬制的毒药，可是我家世世代代的秘方。”
私生子拉姆斯，那双狡黠的眼睛里，此刻竟浮现出一抹残忍而闪耀的光芒。
他兴奋的嘴唇，蠕虫般蠕动，仿佛在低语：“这毒药，究竟会带来何种效果？”
臭佬，这位笑眯眯的仆从，轻声回答：“吃了这毒药的人，身体会开始发冷，无药可医。他们会像感染了风寒一样，无法自拔。”
拉姆斯听着，心中的欲望如同野火燎原。
他突地回头，望向臭佬，眼中充满期待：“臭佬，你可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待这场战争结束，我取代了那个白痴哥哥继承人位置，我定会重重赏你。”
说到这里，拉姆斯停顿了一下，残忍的气息如同冷风掠过：
“等我继承了家主，我要赐你爵位，然后将家族中那些瞧不起我的封臣之女，和那些狗杂种的婆娘全都送给你，让他们尝尝被侮辱的滋味。”
拉姆斯的话语尚未结束，那如同蠕虫的舌头已舔过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臭佬听到主子这般许诺，似乎也燃起了熊熊欲火。脸上泛红，身上那股恶臭仿佛也在为他的欲望助燃：“拉姆斯少爷，你如能踏上高位，我愿足矣。”
听到臭佬这么说，拉姆斯语气充满赞赏：“臭佬，你还真是懂我...”
突然，森林中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拉姆斯抬头望去，只见一支由二十名骑士组成的骑兵小队正朝他所在的方向驰来。
为首的是罗柏·史塔克北境之主艾德的继承人，他身着华丽盔甲，身旁跟着发小席恩·葛雷乔伊和私生子琼恩·雪诺。
他们身边的骑士都是北境贵族的继承人或次子，由副统帅大琼恩伯爵负责组建，他们的任务是保卫罗柏的安全。
罗柏此次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次任务，得到一个刚刚俘虏的自由民所说，一个野人部落向风声峡聚集，率领着一只百人规模的队伍。
于是，亲卫队伍被分成了两组，一组由亲卫队长多米利克带领，另一组则由罗柏亲自带领。
罗柏带领的队伍一路所向披靡，屠杀了野人的队伍。
当他带着满身的血迹和挂在马匹上的几个野人头颅返回军营时，正好在森林中遇到了拉姆斯和臭佬。
两人身穿北境军队的服装，但罗柏并未在意，他问道：“你们不在军营呆着，跑到森林里做什么？”
拉姆斯看到骑在马上的罗柏，他身穿华丽盔甲，身后跟着一支装备精锐的队伍，显然是一个的年轻领导者。
拉姆斯心中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于是拉姆斯带着臭佬双膝跪地，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尊敬的罗柏大人，我是波顿家族卢斯·波顿的私生子拉姆斯，我和我的仆人臭佬来到森林中寻找一些治疗军营伤兵的药物。”
说完，他将手中拿着的两株植物摊开给罗柏看。
在马上的罗柏，眼眸凝视着跪倒在地上的拉姆斯手中的那株植物，毫无疑虑地转向身旁马上的发小，席恩，询问：“卢斯·波顿，这位私生子传闻是否属实？”
身旁席恩淡淡地回答：“那个老水蛭确实有这样一个私生子，他的名字也叫拉姆斯。不过，我并非十分确定。”
席恩吩咐道：“小子，抬起头来。”
拉姆斯顺从地抬起头，北境的众多贵族继承人和次子们看着那跪倒在地上的拉姆斯模样，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意。
然而，他们纷纷皱起眉头，那是嗅到了拉姆斯身边那个臭佬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不禁感到一阵不适。
席恩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他揶揄道：
“看你这一身横肉，嘴唇厚得像香肠一样，还真像一个私生子应有的模样。私生子嘛，长得像你这样，很符合我对私生子的印象。”
席恩再看向拉姆斯身边的臭佬，带着笑意说道：“肥猪配臭狗，你们俩还真是绝配。”
在旁边，罗柏听到了席恩的话语，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私生子弟弟琼恩身上。看到琼恩低头不语，一脸复杂的样子。
罗柏看出席恩的话语里带有一种隐晦的指桑骂槐，席恩从小就是他身边的伙伴，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发作，只好面色冷峻地骑着马离开了这里。
在席恩和其他的贵族子弟们看到罗柏已经策马前行的身影后，也都纷纷赶上来，跟随在罗柏身后。
跪在原地的拉姆斯挣扎着站起来，他那双充满毒意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看向疾驰而去的贵族子弟，低语喃喃：
“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高高在上的杂种，统统踩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