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六脉神剑(ProMax版)
商曜在云海上学道士打坐，试图去感悟天地的存在。
灵魂状态，他冥冥之中的确察觉到了天空的浩荡无垠。
可正如主癸的解释。
他感受不到大地。
整座灵魂领域，缺失了厚重感。
就像阴阳、水火的分别。
他切实体会到天空的对立面——大地，并不在灵魂领域中。
但如果缺失，灵魂领域又如何能构成？
证明大地确实沉入了现实，也就是他那具能在战斗中不断成长的战巫之躯。
“……”
“果然，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战斗爽。”
法爷梦破碎的商曜，想起自己一个冲锋就把蛊师撞飞的场景，心底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八种巫，只有战巫极难学会通用巫术。
自己更是连学习的资格都没有。
算起来，自己岂不是战巫中的战巫？极品职业？
一番自我安慰，心情好了些许。
这时，主癸拿着块泥土进来了。
“你要的土地。”
他将血泥递给商曜，并解释了其由来。
当然，他也说不出太多：
“灵魂领域无法存在实物，说明这是我从神战敌人的灵魂领域或者灵魂本身所得。
研究了很多年，并没有找到泥土的特殊之处，只知道它能出现在主人以外的灵魂领域。”
商曜接过泥土仔细端详，呈扎眼的血红色，看着松软，实际上十分紧实，连点泥渣都没沾到手心。
与其说是泥土，不如说是长得像泥的石头。
抬起头与主癸对视。
老人踩在空中，点头道：
“坏不了，尽管试。”
商曜便将泥土放置于云海，单脚踩了上去，作金鸡独立式。
好在瑜伽这东西，上辈子病急乱求医学过点，保持平衡和身心放松不是难事。
等到他进入完全平静的状态，主癸悠悠道：
“万事万物皆有灵，巫术的本质，是巫感悟不同的物，悟出其【灵光】，再进行独一无二的组合，从而释放天地间的术。
而想要感悟，只能在灵魂领域当中进行。”
他的右手伸进虚无，从自己的灵魂领域中拿出一道玄黄色的光：
“这是崩裂的大地。”
放在空气中，又伸手拿出一道红光：
“这是火焰。”
紧接着，他不断拿出不同种类的光：
“这是目光。”
“这是黑夜。”
“这是露水。”
“这是杀戮。”
…
商曜并没有闭上眼，他完全看呆了。
原来真的能把东西感悟出来。
而且这个世界不止万物有灵，事也有灵，包括杀戮。
时间流逝，主癸拿出足足数千道光芒，每一道都代表截然不同的东西。
“当你感悟出足够的灵光，便可开始进行组合。”
他开始将【灵光】排序，就像搭积木般层层叠加，偶尔还会把某道光掰成两半放在不同的位置。
不多时，一座积木大厦出现在商曜眼中，结构错综复杂，却又井井有条。
原本绚丽多彩的光芒，在“大厦”建成后，逐渐蜕变为纯粹的黑色。
主癸轻轻将手按在大厦之顶。
却见整座建筑都融入他的手心，化作一个酷似甲骨文的晦涩咒文。
他算了一下距离，飞上高空，对着远方抬起手，心意一动：
“六脉神剑。”
“轰！！！”
狂风大作！
一道直径将近百米的漆黑光柱自他掌心喷涌而出！！！
气浪震得整座灵魂领域都在颤抖，云海即便没被击中，也被这骇人的伟力犁出一条巨大的峡谷！
足足几个呼吸后，光柱才缓缓消失。
被风吹倒地的商曜坐在地上微微张嘴，看着主癸的背影，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这才是六脉神剑的真正样子？
六脉诛神炮吧！
法爷还是得当！！
主癸一脸轻松拍了拍手，转头对他笑道：
“有手就行。”
商曜赶紧点头，眼中的激动快涌出来了：
“我想……我要学！大地只是沉入现实！又不是消失了！”
主癸对他也不会藏私，便开始讲述六脉神剑的灵光该怎么组合，又如何找到自己的六脉神剑。
但一老一少都忽略了一些重要的问题。
好比一款游戏。
主癸是有失忆症的满级大佬，强到在某些方面能无视系统(天地）的规则(如轻描淡写的进入他人的灵魂领域)，说扇天神嘴巴子就扇，兴起了说不定还踹两脚。
商曜，则是他和清醒状态的帝开挂拉入坑的萌新，力速逆天成长性还高，但对巫术的天赋别说零了，灵魂领域没有大地等同于负无穷，蓝条都被天地封了。
而六脉神剑这一招，在巫术不显的苦寒之地都能用出来，代表苦寒之地已经压不住它了。
怕是只弱于那些毁天灭地的禁术。
主癸即便记忆模糊，但那站在巫术顶点的心气却从未失去过，并对自己召唤的ssr寄以极高的期望。
他觉得战巫学那些普通的巫术简直是浪费时间，与其花时间搭建灵光，还不如现实里跳过去一刀剁了敌人的脑袋，多省事？
更何况这个战巫，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生地养。
要学，就得学六脉神剑这种。
而商曜，对巫术完全没有过基础学习，临死前那三个月主癸提都没提过，一直以为巫术是种神神鬼鬼极其诡异的体系。
一个刚诞生没多久的战巫，在悟性为负数的情况下，去学习仅次于禁术的巫术……
老话说得好，人被逼急了什么也做得出来。
除了数学，也除了巫术。
一整个晚上，商曜学得抓耳挠腮，拼了老命的去悟出灵光。
但就是悟不出来。
那块泥土踩着也好坐着也罢，真就顶个屁用。
等到清晨时分，两人同时在现实里睁开眼。
主癸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商曜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头观察自己健硕的身体。
“沉哪儿去了……”
“你可以在现实感悟灵魂领域的天空，也可以在灵魂领域感悟自己的肉身，或许会找到办法。”
主癸思索过后，给出一个方向。
商曜点点头，随后看向斜对面的子胜：
“你会巫术吗？”
他心想，自己灵觉罗网都开了，沾了巫这个字总不能学不会巫术吧？
除了自身的原因需要克服，还得从最基础的学起。他不想放弃。
接下来的时间，主癸要准备梳理帝思维的巫术。
所以，他即不想让主癸劳心累神，也希望在巫术方面幼儿园学历的自己，能换个对应的幼师。
子胜严肃道：
“以前会，但在苦寒之地用不出来，所以我决定暂时不会了，还是多吃点肉，一拳头打死敌人好。”
商曜诧异道：
“那有什么好的？”
子托将视线转移到主癸身上：
“爷爷，我想当战巫。”
主癸瞥了他一眼：
“你看我像不像战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