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命与快乐没了（求追读）
5月22日，上午九点。
摆隶体立体字‘汉市医学会’的大广场上人群罗织。
有拍照的游客，有往四方椭圆鸟巢样新式建筑赶的医学生和医生，也有医学会里的工作人员……
“廖师兄，你这一次来医学会，是为了拿主刀权限吧？”陆成边跟排队人群走向鸟巢式建筑，边问身旁的廖乐乐师兄。
廖乐乐是博士二年级的师兄，正好也过来医学会作技能熟练度认证考核，便带上陆成一起。
廖乐乐个子偏小，闻言轻笑起来：“拿主刀权限？小陆你可太敢说了。如果不是你语气还算正经，我都以为你是在阴阳我。”
“咱们医院设立的主刀权限，可不是学生阶段就能拿的。”
“我来考核是为兑换一台小手术的主刀机会。与小陆你以后需要兑换助手次数一样。”
主刀权限和小手术主刀机会是不同概念。
廖乐乐这么类比，陆成一下子就明白了。
顶级高校的顶级教学医院，早已经拆析出来一套特别完整的辅路路线。
医院规定：成为医院里的常规助手后，博士与进修医生每月保底十次助手机会，硕士每月保底五次，普通住培保底三次。
如果当月需要额外的操作机会，只能靠奖励——
规定1：过常规助手标线后，每一新项操作熟练度到2级，奖励一次助手操作机会。
规定2：单项操作2级技能熟练度评分＞80，奖励一次。
规定3：单项操作到3级熟练度，奖励2次。
“廖师兄，我们在练功房里的练习成绩，应该不会通过不了考试吧？”陆成即将排队进医学会西3门时，更紧张起来。
医院里的练功房，属单位自有的技能训练地；医学会的技能等级认证属于正规考试，类似于驾校和驾驶证考场。
廖乐乐看出陆成的紧张，略顿步宽慰：“小陆，不要紧张啊！我们同济医院的练功房里标准是要高于汉市医学会的。”
“是医学会参考了我们练功房的项目评分，而不是我们仿学医学会的考核项目及评分标准。”
顶级高校的顶级教学医院，会走在国标教学更前沿。
廖乐乐继续说：“医学会其实是方便那些练功房不那么好、甚至单位没有专项练功房的医生或医学生。”
“类似的技能熟练度认证，很多年前在我们练功房就已经变种存在，不过那时候是缝合橡胶皮、橘子皮、豆腐啊之类的……”
廖乐乐说话间，就与陆成走进了医学会。
廖乐乐快速转了话题：“我们用身份证打印好预约考核凭证，用凭证参加考核，在医学会9-12号窗口拿到成绩回执，到医院的医务科14号窗口登记……”
陆成一边紧随廖乐乐，一边暗暗都将细节及注意事项记下，然后二人分开，各自挤进了医学会西北办公大厅的嘈杂人流……
两小时后，陆成顺利地通过考核后，就又回到办公大厅，找到12号窗口排队准备打印成绩回执。
刚列于队伍末尾处，陆成发现11号窗口一熟悉的身影正低头骚气逆人群往外走，手里拿着医学会特制的A3镌花硬纸，陆成掏出手机，拨通李元昊电话……
李元昊抬头，接通电话，先发制人：“成哥，我刚准备打你电话，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汉市医学会。西北大厅。11号窗口。”陆成嘴角轻笑，确定了距离自己数十米远的身影就是李元昊。
“你通过了常规助手考核！”
李元昊闻言，顿步，满脸不可思议：“卧槽，你TM是学医的还是算命的？”
“我在12号窗口队伍最后面排队，看到隔壁有个丑得一塌糊涂的人，想来就应该是你了。”陆成和李元昊的关系极好，这样的玩笑可以随便开。
李元昊赶紧加快脚步，就果然看到了陆成也在队伍后方排队。
李元昊的表情略精彩了几分。
十分钟后，李元昊拿着陆成的成绩回执单看了好一阵，吞咽了一口口水，脸色一阵纠结：“成哥，你藏的真深！提前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李元昊是去了私教班，猛猛地花了钱，集训了将近一个星期，顺利于五月就冲到了5个2级技能，拿到了常规助手权限，本想着找难兄难弟陆成乐呵一阵的。
“你不也没提前告诉我吗？”陆成毫无心理负担，李元昊也没有提前告诉他啊。
“我说了啊，私教班啊？”李元昊很认真。
陆成眼珠子快速一转：“那你不也看到了练功房里的集训时长了么？”
“这也算？”李元昊不满意陆成的回答。
私教培训班，都是高级职称的老师，单课时费用就差不多在一千大洋左右，贵得离谱。
“那不一样么？欸，对了元昊，你的私教培训班，到底花了多少钱，你分享一下，让兄弟我乐呵乐呵呗？”陆成好奇探听。
陆成见到了疤盖就揭，别提多损。李元昊更难受了：“艹。”
“等会儿你请客。”
陆成点头：“好。”
两人在外面遇到了，都有空，且都有好事的情况下，当然会凑着去搓一顿。
陆成虽然答应请客，李元昊还是顿步叹气，心情复杂：“期待已久的今日份快乐没了啦。”
陆成的脸色一紧，没好气道：“合着你就只想着在我这里找快乐啊？”
“那不然呢？”
李元昊锤了陆成的肩膀一下：“你个狗卵子（狗逼）的想法也没高尚到哪里去，看到兄弟身上有伤疤，第一想法绝对是揭开而不是盖上纱布！”
“吃什么？你说吧。”陆成在李元昊面前不装清高。
“海底捞，捞死你！”李元昊恶狠狠地道……
下午四点，陆成独自一人赶回同济医院医务科，将自己的成绩回执单交到医务科14号窗口后，心情才平缓下来。
常规助手权限的流程走到这一步，剩下的就只是等待。
现在的通讯发达，这种流程，几个小时就可以走完到住院总刘涛那里，然后由住院总刘涛汇报给组内的教学主管陈支源副教授。
“叮咚。”
陆成刚将走出医务科，看到了李元昊发来的转账与留言。
“AA，兄弟们初次见面定下的规矩大于后续的一切口头约定。”
陆成看了，内心一动。
也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或者不需要之类的话，收了之后，比划了一个ok，男人之间的感情在于只言片语和日常生活中，绝对不是八卦和争吵间。
拿权限的流程并不复杂，医务科拿到陆成的成绩回执后，就会主动联系骨科的教学秘书，骨科的教学秘书联系亚专科住院总，住院总联系专科不同组教学主管……
果不其然，当晚，陆成接到了住院总刘涛的电话。
“恭喜啊，小陆，我刚看到群里下发的通知，你已经拿到了我们科的常规助手权限，这是一个新的起步点……”刘涛用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套话勉励了陆成一番。
继续通知陆成从明天开始可随组下手术室，并发给了陆成一个文档。
“小陆，这文档里面的低级错误，全都是往届师兄们打下的江山，我不希望你会重复这样的老路甚至拔高山的高度。”刘涛严厉交待。
“临床手术中犯下低级错误，不是归零助手次数的惩罚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一旦犯下低级错误，当月助手次数就会归零。
如果教授脾气差点，强行将你下个月助手次数也归零，也是医院赋予上级带教老师的权力。
“谢谢涛哥提醒。”陆成道谢后，电话就被挂断。
微信接到刘涛发来的文档后，陆成就停下了操作练习，乐此不疲地阅读起来。
操作室里，虽有师兄和同学看到了陆成的傻笑样儿，也都没嘲笑，每个人拿到常规助手进手术室前的状态，都不比陆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