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午夜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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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审判日

除了第八军团本身,几乎没有人知道午夜领主在荷鲁斯之乱后发生了什么,仿佛在原体死去,赛维塔失踪之后,这个银河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军团便就此销声匿迹。

但是暗夜猛禽扎贝克知道,他们的军团没有了原体和赛维塔,就像倒转的磁铁由吸合变为排斥。从军团变成大战帮、从大战帮变成小战帮、再从小战帮分散成小队。

午夜领主的兄弟们各立山头,各个山头间互不信任彼此,甚至相互仇视背刺。就像巢都阴暗面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黑帮,没有人有能力再次统领这只军团了。

在恐惧之眼内,分裂的叛变军团战帮们总是为了资源互相掠夺互相吞并,赎罪远征后那些新来者的加入更加剧了资源的相互争夺,他身上东拼西凑的动力甲就是那时掠夺而来,修理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如抢夺划算。

在与新来者的战斗中,他的小队脱离了原本的战帮,而他也差点在那场战斗中死去。在这之前有三次,一次是在他的家乡,一个坐落于食尸鬼星域的监狱世界、另一次在萨拉马斯星区、还有一次在泰拉。

他是天生的罪犯,而这种人在第八军团并不罕见。在他还未成为半神之前,他向监狱世界上那些犯人们学习犯罪和杀戮的技术,在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用一把生锈的匕首捅穿女人的腹部任其挣扎直至血流干的过程让他兴奋到扯旗。但是在他于前往伊斯特凡三号期间被征召成为半神之后,他再也没有了那种兴奋感。

反而午夜领主军团内的帮派文化深深吸引了他,他愿为自己的小团体而战,而非皇帝或者父亲。

“哦,扎贝克,恶魔预言中的审判日已经到来,那时你就可以摆脱这该死的诅咒。”

扎贝克变异的鸟爪将金属地板挠出了划痕,这时,他所在的培养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有什么人切断了给流明灯供电的电源。但是科兹之子良好的夜视力让任何猎物在黑暗之中都会无可遁形,对午夜领主来讲,这是一个可笑的战术。

“扎贝克大人,救救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培养间的废墟后响起,他认出来那是他的畸形仆人的声音,但是那个可悲的下水道检修员应该已经被自己亲手放逐,送到了憎恨变种人的狂信徒那里。那些狂信徒怎么可能会发善心把他放回来呢?

好奇心驱使他去看,即便他知道这可能是个低劣的陷阱,因为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锐利的链锯戟刺穿了培养间倒塌的废墟墙壁,那个涌出恶魔宿主和可供怀言者召集的变异人恶徒们突袭的通道也被他依照计划炸塌。戟刃刺穿了一个方形盒子,扎贝克认出来那是一个电子录音设备,正不断播放着:

“扎贝克大人,救救我!”

他打开了头盔中的温感视野,周围一片安静蔚蓝,没有任何活物。

“愚蠢的诡计。”

扎贝克回到他刚刚待过的地方,打开了剩余的压缩气体气闸,又是一股浓雾从培养间的吊顶上喷出,他又遁回了浓雾之间。

当他被浓雾包围没几秒,培养间的音阵突然打开,一阵不寻常的嘈杂声过后,培养间的立体音阵同样播放起了那变异人的可悲哀嚎。

“扎贝克大人,救救我!”

他感到那些强烈的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乞求着他的救赎。

“真可笑,如果我救赎你,那谁来救赎我呢?”

扎贝克闭上双眼,仔细感知四周传来的音阵广播。几秒后,他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异常噪点。当他睁开眼睛转身的时候,他头盔下的声音感知器出现了不寻常的尖峰杂波,他看到一个黑洞洞的爆弹枪枪口正在几米开外的浓雾中指着自己。

那距离正好是链锯戟所触及不到的地方。在迷雾的隐约之间,他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动力甲涂装颜色一摸一样,但却是少见的干净整齐全套甲,仅有头盔上的蝠翼缺了一个小耳朵的午夜领主蹲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用爆弹枪指着自己。

“你是谁?”

还没等他这句话脱口而出,几发爆矢就已经飞了过来,正中他的头盔,爆矢在头盔上留下的弹孔像是被打上了两个服役钉。扎贝克猛的后撤藏进了浓雾,将电子系统失灵变为雪花和噪点的头盔甩出,露出了半边脸已经扭曲的光头。

那几枚爆矢并不是对着他脆弱的目镜镜片射击,而是正好瘫痪了动力甲头盔上的电子系统,现在,他只能凭借生物器官来感知周围了。

“你是谁?忠实于赛维塔里昂还是斯科莱沃克的家仆?”

一句熟悉的诺斯特拉莫语从射击点传来,扎贝克对其无比熟悉,那是军团之中已经死去的语言,来自父亲家乡的诺斯特拉莫语。但是他问出的那些字怎么能连成一句话呢?就像是一万年前在回忆中死在伊斯特凡三号和萨拉马斯星区的军团老兵才会问出的问题。

一具具黑色法警尸体和长着蘑菇的短肢人形横七竖八蜷伏在诺斯特拉莫语传出的地方,扎贝克站在被他引起的爆炸掀翻颓败的水生藻类之间,他一边用生涩的诺斯特拉莫语回应着来人,一边从侧面拨开迷雾慢慢接近。

“没有人会忠实于死人,我的兄弟。”

在浓雾的掩护下,扎贝克悄悄绕到了射击点的侧边,他知道在预言中自己今天在这里会和一名取自己性命的杀手一分胜负,但是他没想到这居然是自己的一位兄弟。

“你也成为了腐烂王座的走狗了吗?该死的背叛者。”

扎贝克的链锯戟猛的向自己的侧边刺出,他知道高超的捕食者决不会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开枪。手中的触感让他感受到刺中陶钢的声音,扎贝克熟练的用利刃划过陶钢护甲刺中了兄弟夹缝中柔软的肉体。

链锯戟的锯刃咬合撕开了黑色甲壳,只可惜不是脖子。

扎贝克意识到自己似乎失算了,链锯戟的利刃并没有刺穿对手的胸甲并给对手开膛,反而他看见了从浓雾中亮起的猩红光芒划过,带着分解力场的明亮闪电爪撕破自己肚子上的薄弱护甲,他低头看见了自己四散的断裂肠子和体液,那位头盔上断了一只蝠翼的兄弟带着背部被链锯戟划开的伤口弓起身体冲出了浓雾。

“我们的父亲在哪里?我受他的召唤而来。”

天生的罪人感到自己迎来了最终的审判,而这审判来自自己的兄弟,一个一万年前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