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要如何交代
“蛇怎会无故出现在侯府?”顾时矜轻挑眼帘,眼中带着狐疑。
在她印象中,侯府虽然吵闹但还算安宁。
老夫人极好面子因此府邸内有不少下人,按理说有这么多下人在,就算有蛇进入侯府,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萧媚所居住的院子莫名出现成群的蛇,倒是有些稀奇。
春夏眉开眼笑:“许是恶人有恶报,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她的所作所为,便派了蛇来收拾她。”
秋冬想得较深,并不像春夏想得浅,当即将心中所想道出:“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蛇出现太过突然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我就知道这么多。”
春夏思索片刻,摇着头:“得知此事,我就迫不及待告诉大家一起乐乐,具体细节尚未深究过。”
顾时矜从容起身:“既是在侯府出了事,我这个当家主母自然得去瞧瞧。”
侯府无端出现成群的蛇,下人们难免感到惶恐,聚在一旁议论此事。
一路上顾时矜没少听到下人谈及此事,从这些人口中也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媚睡得正香,往床边一摸忽而摸到冰冰凉凉的东西,她起身一瞧屋中竟出现了成群的蛇,吓得仓皇失措,冲出了屋子。
事情闹大后,下人们都前来此处旁观。
胆小的丫鬟们根本不敢靠近,远远地躲在一旁看。
好在这些蛇无毒,就算被咬上几口也不碍事,小厮们则壮着胆子将这些蛇抓起,抓了一宿,这才抓得七七八八。
院中。
小厮们正四处寻找漏网之鱼。
萧媚躲在一棵树后面正不停地张望着,脸颊写满了惶恐,这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明显吓得不轻。
此处闹出的动静不小,侯府众人陆续抵达此处。
张氏将视线转向四周,藏在老夫人身后:“侯府好得很,不管谁家中邪都轮不到我们侯府中邪出事!”
话说如此,张氏仍旧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周围:“得将蛇全都抓住,不可放过任何一条蛇!”
小厮们正细细检查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哟,萧姐姐怎么被吓成这副模样?”
席涵柔一眼便留意到了藏匿在大树后的萧媚,只觉得大快人心,不由露出笑容:“我以为萧姐姐向来胆大,区区这几条小蛇竟然将她吓成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老夫人微微皱眉:“行了,你也别在这幸灾乐祸,当务之急是找到问题出在哪,看看这些蛇是从哪来的。
要是日后我们睡觉时,也有蛇爬上床榻那还得了?”
席涵柔乖乖地闭上了嘴,眼中的笑容反倒浓郁了几分。
顾时矜也在此刻走到众人身旁。
老夫人看到萧媚就不爽,见她胆小如鼠、躲躲藏藏,赶忙命许嬷嬷将她从树后拽出:“蛇能爬能蹿,就算你躲在树后面也没用。”
萧媚这才惊心胆战地离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眼珠子正哒哒转悠着:“蛇都抓干净了吗?”
“萧姑娘,你身后好像还有蛇!”席涵柔定眼一瞧,赶忙伸手指向她身后。
此话一出,萧媚吓得不轻,整个人瞬间跳了起来,朝着院外冲。
恰好席靖修走了过来。
“侯爷!”
萧媚似瞧见了主心骨,扑到他的怀中哭哭啼啼着。
她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一个劲地下落,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席靖修心疼得紧,急忙将目光转向她:“可有受伤?”
“有!”
萧媚摊开了手,露出了手背上被蛇咬到的伤口:“这是蛇咬的,就连萱萱也被蛇咬了,好在蛇无毒,否则我们母女两个现在已经死了。”
席靖修赶忙抓起她的手,看着她手背上的伤:“怎么连萱萱也被蛇咬了?”
席萱萱远远地站在一旁,看起来同样吓得不轻,脸颊上尚有泪痕,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护着她。
“昨夜我和萱萱是一起睡的,谁成想屋中竟出现了如此多的蛇!慌乱间我们就被蛇咬了!”
“侯爷,这蛇出现得莫名其妙,必须查个清楚啊!”
萧媚一边说一边哭,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像极了白莲花。
顾时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眸色逐渐转冷:“萧姑娘,你和侯爷的关系看上去挺不错的。”
“是啊。”
席涵柔唯恐天下不乱,趁机出声:“正所谓男女有别,你怎么能一个劲地往男子的怀里钻呢?”
老夫人面色瞬沉,望向萧媚的视线中锐意了几分。
这个混账东西。
让她在人前多注意些,千万别露出破绽,敢情是将她的话当作耳旁风,熟视无睹。
如今胆子竟越发的大,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冲到了席靖修怀中!
这是生怕不被人瞧出端倪吗!
萧媚和席靖修方才意识到失态,两人赶忙拉远了与双方之间的距离。
“我……”
萧媚忘却了蛇带来的恐惧,慌乱如麻:“我也是被这些蛇吓到了,一时失去的理智,这才失礼,还望大家能够见谅。”
席靖修也赶忙解释着:“不错,毕竟萧媚是母亲的远房亲戚,沾亲带故还有些关系,倘若她当真在侯府出了意外,还不知外头会如何编排侯府,我这才稍微关心了下。”
这样的解释看似合理却早已破绽百出。
席涵柔眯着眸,低声嚷嚷着:“奇奇怪怪。”
老夫人也不想让人瞧出这两人的关系,大手一扬,便想揭过此事:“行了,干正事要紧,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不值一提。”
席靖修步伐一抬,冲到了顾时矜面前,眼神里充满着审视:“顾时矜,身为侯府主母,却让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要如何给我们交代?”
老夫人转了转眼珠。
她一直想抓顾时矜的错处,甚至还想着捏造点事让顾时矜犯错,以便拿捏她。
今日这事闹大对她似乎也有利。
当即,老夫人略为赞许道:“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主母的确有责任。”
顾时矜瞥了眼面前的几人,掩下眸中的幽冷,不动声色道:“依母亲和侯爷的意思,觉得这事又该如何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