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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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离宴的都有谁

会发生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顾时矜定是要倒大霉。

瞅云安郡主那样,这位郡主八成心仪裴晏,她可不想无缘无故被郡主穿小鞋。

这一刻,顾时矜只觉得度日如年。

耳根子和脸颊滚烫,又怕被瞧出端倪,只得紧垂着头,尽量保持常态。

周围静谧得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

“顾时矜,你对席靖修有几分情在?”

裴晏开口打破了尴尬凝固的气氛。

她微微蹙眉,并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种话:“裴大人对这种事也感兴趣?”

裴晏并未回答,一转话题:“五年前席靖修救了你,你便以身相许。你是否想过这所谓的救命之恩另有隐情?”

这件事确有隐情。

她清楚,所谓的相遇都是席靖修提早安排的,没准就连那群劫匪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只是这些裴晏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查过?

明面上,顾时矜不动声色:“裴大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裴晏动了动唇:“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凭着席靖修胆小如鼠的性子,可不像是救你的人,兴许救你的另有其人。”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场阴谋,席靖修自然不是救她之人。

顾时矜并未深想:“云安郡主走远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裴晏方才侧身弯腰离开此处。

临走前,她佯装腿脚不方便,特地伸手抓住了裴晏的手腕。

裴晏并未察觉异样,垂眸望了眼她便停下脚步。

顾时矜将手搭在了裴晏的筋脉上。

脉象平稳,平稳间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弦紧,这是中毒的征兆。

若非有前世的记忆,顾时矜光凭这脉象是无法判断是否中毒。

这种毒藏得极深,在尚未侵入五脏六腑前哪怕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无法察觉裴晏中毒了。

不过片刻,她站稳身形收回了手。

毒距离侵入五脏六腑还没得很,只要治疗及时就不会伤及性命,倒是不用急着将此事告诉裴晏,待来日寻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也无妨,以免被怀疑。

炭的事已经让裴晏起疑,若再来一桩事,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她收起思绪,将视线转向周围。

假山外空无一人,不见阿运的身影。

见她东张西望,裴晏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事:“你是在找丫鬟吧,那丫头一时半会回不来,晚些时候就会来找你。”

“你将她支走了?”顾时矜有些意外。

裴晏笑而不语,心事呼之欲出,变相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顾时矜扫了眼周围,特将目光转向他:“该回宴席了,皇宫人多眼杂我们不宜一起走,分头走吧。”

她随意挑了个方向抬步就走。

裴晏则选了个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去。

“裴哥哥,原来你在这!”

云安郡主满眼欣喜地凑了上来:“我找了你好久这才找到你!”

裴晏眉眼带着少许笑意,静静望着她:“宴席无趣便出来走走,你找我做什么。”

云安郡主撅着唇,神情间带着少许不悦:“裴哥哥,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先前你答应要陪我狩猎,逮一只小兔子给我玩玩,却一直没实现。”

“前阵子一直在忙。”

他轻声作答:“过阵子空了再陪你狩猎。”

云安郡主方才点头:“那等你空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近来太后一直在张罗着给我挑夫婿,烦都烦死了。”

“你已及笈,太后又向来疼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嫁一户好人家。”

“我才不想嫁人!那些人长得没有裴哥哥好看,才华也比不上裴哥哥,我根本就看不上。”

裴晏一笑而过:“你说的这倒是事实,那些人的确比不上我。”

这世间只有一个裴晏,朝廷中除了他再无年轻有为的权臣。

他有自负的资本。

云安郡主的视线不自觉往裴晏身上转,黛眉却在此刻皱起:“裴哥哥,你腰上怎么会有一个香囊?”

“香囊?”

裴晏挑眉拿起了悬在腰带上摇摇欲坠的香囊。

金镂花香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正是顾时矜用的熏香。

他一眼便认出香囊的主人是谁,随手便将香囊揣着衣兜中:“许是不经意间从哪勾到的,你若不说我都尚未察觉有香囊的存在。”

云安郡主面色不改,纤细的手反复揉捏着手帕,险些没将帕子拽烂:“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哪家姑娘的香囊落在裴哥哥身上。”

香囊是不会无缘无故落在裴晏身上,定是哪个狐媚子不小心落下的。

裴晏向来风流,身边有无数姑娘她是知道的,但她从不将那些姑娘放在心上,因为裴晏对那些女人只是逢场做戏玩乐而已。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云安郡主从小便在宫里生活,这些看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倘若裴晏将香囊丢弃她还不会有危机感,可这一次,裴晏却将香囊收下了并且放进了衣兜里。

裴哥哥不是有洁癖吗?

“走吧。”

裴晏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出来也有一会了,该回去了,毕竟是宫宴不能离开太久。”

云安郡主的眼皮跳了跳,垂着眸掩饰从眼中跃动的狠劲:“好,我们回宴席。”

宴席依旧热闹。

楚胜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宴席,衣裳已整理整洁,完全瞧不出端倪。

顾时矜打人不打脸,专门打他身上肉多的地方,就是不想让人瞧出端倪。

楚胜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时,眼神闪躲,慌乱地别过了头,暗暗拽了拽一旁的小厮:“去查查那位姑娘是谁。”

顾时矜深居闺阁,极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楚胜不认得她也在情理之中。

得了吩咐,小厮扭头就走。

顾时矜端起茶水饮起。

“夫人,阿运呢?”春夏望了眼四周,低声询问着。

她低声作答:“一会儿就回来了。”

裴晏也回到了宴席上,若无其事的姿态宛若什么都没发生。

云安郡主将手帕撕了个稀巴烂,面色阴沉,厉眼扫向了身侧的宫女:“刚才裴哥哥消失一定见了什么人,去给我查清楚,必须将那女人给我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