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墨子凝
夜半，陆决醒了。
由于他已踏入纳气境，不需要太多睡眠，躺床多是心理需求，而非生理。
百无聊赖，陆决打算再次确认系统情况。
他先是打开悬赏列表，发现今天遇到的马壁已标上500星尘的价码，其余的人基本上没有变化。
而星尘商店仿佛读心，赫然出现三个新的商品。
分别是金枫剑、碧水剑以及一本残血剑法的秘籍，似乎为了接下来的器灵境做准备。
“器灵境”顾名思义，以器练灵，随着境界的阶级越高，器灵的形态与神识越为清晰。
与金虎妖族战斗时，李长宁招唤出的乌龟与蟒蛇便是器灵，那是由灭妖司代代相传“玄武袍”的器灵。
想成为副指挥使，那就必须通过器灵的考验，获得认可。
除了残血剑法价值500星尘以外，两把剑都是1500星尘，根本是换个方式提醒陆决“快去杀了吴光耀”！
毕竟，整个悬赏列表也只有他刚好价值1500星尘。
本以为系统是帮助他成长，现在看来，自己倒像成了一枚棋子。
让陆决有些不爽。
“小七？”
“是的主人，小七在呢！”
“妳到底是谁？”陆决劈头问道。
“小七就是小七，专属于您的系统小七。”系统声音甜美，刻意回避问题。
“妳真当我是笨蛋？”
“主人怎么这样说自己？您很聪明噢。”
“具体哪里聪明？”
“没有具体，哪里都聪明。”
“妳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协助主人成长啊！”
“……”
陆决轻笑，怎么会有破绽如此之大的系统，摆明是有未知力量在背后操控，从小七出现后，违和感实在太过强烈。
到底是如何依靠学点提升武学？
学点又是啥？
为何身体的伤口能修复？
星尘商店更是胡扯，东西是从哪交到自己手上？这跟某宝的商城机制根本雷同。
现在的陆决对系统充满疑问，但无论他用什么方式询问关于系统的事情，小七都只有制式化的回答。
一旦转成闲聊，小七又会恢复成亲切的客服状态。
突然，陆决想明白了。
系统这般有恃无恐，正是因为穿越者根本没选择，就算抵挡住变强的诱惑，但在这妖魔乱世又岂能安身？
体验过系统的强大，真正遭遇到危险时，怎可能不用？
想通之后，陆决终于了解为何系统毫不掩饰，毕竟宿主只能选择用与不用，而不用会死，用了也不知道代价为何……
就像是人类给予蚂蚁的蜜糖，吃或不吃，蚂蚁永远不知道人类的意图，只能选择聚集，将其搬回蚁窝。
现在的陆决，就是独享蜜糖的蚂蚁。
沉默片刻，陆决不再纠结。
既然如此，那他决定好好享受蜜糖的甜，但总有一天他会挖出背后的真相。
次日一早。
与系统折腾半宿的陆决，依旧没有获得太多讯息。
唯一的收获，就是小七很会聊天。
比起陆决前世遇过的“话捞”，有过之而无不及。
梆！梆！梆！
此时，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
“陆决？陆决在吗？”
陆决缓缓下床，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只见一名绑着长马尾的女子站在门外，皮肤白净，稚嫩的脸蛋透着些许英气。
女子亮出自己的玄武令牌，说道：“你就是陆决？我是墨子凝，李大人让我来找你。”语气虽轻柔，但庄重有蕴。
“墨大人。”陆决行拱手礼，随后也亮出玄武令牌。
墨子凝柳眉微皱，收起令牌，应道：“别大人大人的叫，我们玄武卫从不来这套。”
听闻，陆决立即改口：“墨子凝？”
墨子凝没好气地回应道：“叫师姐……”
此时，陆婉儿听见声音，从侧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陆决身旁，轻声问道：“你要出门了？”
陆决这才拿出令牌，将自己成为玄武卫的事情告知陆婉儿。
得知事情后，陆婉儿未多作回应，仅是叮嘱陆决几句，便独自回到侧屋。
随后，墨子凝拿出玄武卫的官服递给陆决。
“你先去换上。”
换上玄武卫的官服，陆决精实的身形更显挺拔。
墨子凝看着陆决，总觉得对方没有李长宁说得那般强大，顶多长得还算顺眼。
陆决注意到自己的官服虽然与墨子凝同款，但对方则是压纹与刺绣是红色，而自己则是白色。
墨子凝注意到陆决的疑惑，解释道：“玄武卫内也有分级，就看衣服颜色，分为白、红、银、金，你可记牢了。”
换衣服的时间，陆决查看了悬赏列表，果然墨子凝的名字出现在上面，足足价值8000星尘，凝液境五阶。
既然如此，那她的身份或许不只是玄武卫那么简单，陆决暗自留了个心眼。
“明白，”陆决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墨子凝眼眸微眯，答道：“红石村。”
陆决不解：“去那做甚？”
墨子凝叹气：“红石村遭妖魔屠村，师尊让我们先去调查情况。”
“屠村？”
原主的记忆里，红石村距离白泉村不远，应该不至于被妖魔一夜屠村，却没有听到任何警戒钟声。
“巡视的灭妖师呢？难道都死了？”
墨子凝无奈地答道：“不知道，我刚才先去过一趟灭妖衙门，就连千师都说不出当晚巡视的灭妖师有谁。”
听闻，陆决不由得冷笑：“这群人真是正常发挥啊……”
“听李大人说你原本是这里的灭妖师？”墨子凝偏头道。
“是……”陆决点了点头，有些不想承认。
墨子凝看出陆决的侷促，安慰道：“没事，现在这事由我们玄武卫接管，无论是谁干的都得付出代价。”
几句对话，陆决感觉到对方的正义感与说不上的距离感，那种距离不像是境界间的差距，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差别”。
两人离开陆宅，墨子凝带着陆决去牵马。
只见马匹体态健硕，马头上覆盖着灰白色的鬃毛，四肢修长健壮，浑身覆盖着如鱼鳞般的赤色甲胄，比起普通马还高出几尺，双眸泛出丝丝红芒。
“这是妖魔？”陆决第一次见到这种马，看上去像是妖魔，但妖气若有似无，他也无法断定。
墨子凝拉着缰绳，轻拍马腹，笑道：“你是第一次见到妖兽？这可是咱们玄武卫的专属的赤鳞妖马，他们跑得可快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
难得看到有女子这般英姿飒爽，陆决不禁有些愣神，但随即也跟着上马。
所谓的妖兽，其实就是妖魔，未开智就被训兽人抓捕，再透过专门的馴养技法培育而成，其野性与妖性几乎都被抹灭。
待陆决骑上赤鳞妖马，感觉像是坐上了一台红色的法拉利，让他倍感新奇。
随即，两人策马奔腾，朝红石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