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要亡我?
真正对实力提升有用的图纸,姜树手里有三张。
勾魂索,封魔塔,镰刀腕。
但就眼下的局势来说,恐怕也只有‘镰刀魔的护腕’的属性,或许能够保他一命。
所以。
其他图纸都不忙制作,必须要先把‘镰刀魔的护腕’给造出来。
那姜树还缺什么材料?
正是六根天魔骸骨!
所以,此刻。
姜树必须要再去一次乙等狱!
必须要找那位神秘的阔刀大爷,再要六根天魔骸骨!
这是活路。
及有可能,是他如今,唯一的活路……
不过。
好死不死,姜树偏偏又被元朗给盯上了!
姜树只能硬着头皮,先假模假样的,带着元朗几人去药房领了些创伤药和止疼药,随后再朝着丁等狱走去。
一路上。
没有一个人说话。
气氛特别的紧张、诡异!
不会儿。
到了天魔狱的门口。
亦有两名虎贲卫代替原本的镇魔使,驻守在此处。
话说,外司封锁内司之后,内司的大大小小一切事务,也全都被外来的虎贲卫接管。
所以此时的天魔狱内,其实没有一个内司的人。
所以,昨天姜树以送饭为理由,被门口的虎贲卫轻易的放进了天魔狱,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按理说,这些狱内公事,也该由门口的虎贲卫代管的!
可惜当时姜树的信息量太少,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现在醒悟,也已经为时已晚。
“你们都在门口守着,本总旗单独陪他进去。”
“是。”
元朗一声令下,几个虎贲卫果真笔直的站在狱门两边一动不动。
旋即,元朗才对着姜树有些诡异的笑道:“姜爷,走吧,我陪你!”
“呵呵、好,有劳总旗大人了!”
姜树表面应付着,心里却打了一个寒颤。
再看这天魔狱,也莫名觉得恐惧,可怕。
只觉这深深的门洞,宛如一只恶魔的深渊大口!
在元朗的亲自监视下,姜树不可能进乙等狱,更不可能拿到天魔骸骨,一切都将是徒劳!
但实在没办法,谎话已经说了。
就算是做戏,姜树也只能做全套。
不行……不行……
再想想办法……
姜树走进昏暗的狱中,他的背后,就紧紧跟着元朗轻声的、如鬼魅般的脚步声。
但姜树还没有放弃。
他的大脑还在高速运转,思索着对策。
‘不如,此时狱内没有一个公职人员,光线又特别昏暗,我或许可以利用地势,找机会甩掉他?’
‘此计……不行!’
元朗能做上总旗,最起码也达到炼气入体的高境界,而自己这个青铜小菜鸡的走位,根本不可能躲掉他的技能!
没有抱有侥幸心理,姜树很快就认清了现实。
‘又或者,我可以继续骗他,说乙等狱也有犯人需要治疗?反正他一个外来的总旗,对我们内司天魔狱的情况,肯定也不清楚?’
‘不行,现编的谎话,反而引起元朗的怀疑!’
‘人家能坐到总旗的位置,肯定不会是傻逼!’
思来想去,还是全无着落。
连一点可行性都没有……
‘难道是天要亡我!’
‘我当个穿越者,是特地过来送死的吗!’
‘搞半天我是在挪坟吗!’
‘作孽啊!’
姜树在心中苦喊,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平常的淡定模样。
“大哥哥!!”
就在这时。
前方的一间牢狱,那个名叫‘康儿’的小男孩老远看见了姜树,像是看见了唯一的希望那般,立马既紧张,又欢喜的招呼。
姜树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见那位断腿的妇人,正缩在牢房角落,全身不停的冒着虚汗,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一副很是痛苦的样子。
应该是她此前的伤口已经感染了细菌,毕竟牢房并不干净。
姜树赶忙问到:“你娘她,怎么样了?”
康儿流着眼泪,却是强撑着笑容,说道:“大哥哥,我娘现在很难受,这牢里一个官爷也没有,只有您,您、您能再帮帮我娘吗?”
那笑容里,已经有了讨好的意味。
哪怕是流着泪,也要尽力的假笑,尽力的去讨好眼前的官差。
他明明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而已……
这座牢狱,却已经提前让他懂得,人世的痛苦。
见此,姜树心中也多有无奈。
但他自身难保,又何谈去救他人。
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能帮就帮。
“我这次过来,带了些药,你娘应该用得上。”
说罢,姜树将创伤药和止痛药递给了康儿,同时给他解释哪些药外敷,哪些药内服。
康儿正要着手,姜树又道:“先等等,我这里有壶酒,你先拿去,倒一些在你娘的伤口上。”
酒水有消毒的作用,也能清洗伤口。
当然,这种现代人的共识,古代人还并不清楚。
另外。
不过康儿也没有选择,看着眼前痛苦无比的娘亲,他只能相信姜树。
于是乎。
康儿就忍着眼泪,笨拙的开始给他娘亲治疗,先倒酒,再上药,再撕下袖子当布条包扎,最后再喂娘亲吃止痛药……
姜树就在牢房外看着,时不时的提醒指挥。
“姜树,你身上,为何会有酒?”
突然。
元朗走上前来,冷不丁的问道。
姜树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去。
只见那元朗脸色冰冷,双眼透出渗人的精光,好似能把姜树整个给看穿一样!
这酒……当然是姜树打算给那位阔刀大爷的。
毕竟要用酒水换天魔骸骨。
所以他出休息间之前,就已经备好在了衣包里。
但现在看来,也用不上了。
干脆拿出来给康儿娘亲的伤口消毒,也算物尽其用。
“呵呵,总旗大人,小人喜欢饮酒,故而会随身携带,这应该没坏什么规矩吧?”姜树打马虎眼的回到。
元朗也没太在意,只说道:“倒也无妨,不过她现在死不了,你可以安心跟本总旗回去了吧?”
没办法了。
在元朗绝对实力的碾压下,姜树耍不了任何花招。
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却是这时……
“大哥哥,还剩了些酒,您拿回去吧!”
康儿又跑到牢房边,把剩下的半壶酒,努力的递向姜树。
姜树正要接过。
“小孩,他不要了,把剩下的酒给我,快,快给我!”隔壁牢房,那个一身邋遢的男子,突然伸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