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嫁个糙汉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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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知县这话一出,两班衙役当即有人出列,如狼似虎地扑向赖家母子三人。

赖家人擅长的撒泼哭闹装晕伎俩毫无用武之地,倒是被上了刑之后,很快叫得跟杀猪似的,眼泪鼻涕糊得满脸。

尤其赖老大本身就带伤,十指被上了夹棍,差点又当场昏死过去。

这还是知县“贴心”的安排,毕竟他那处受了伤,要是趴着再受二十板子,只会比上夹棍更痛苦。

赖家人正挨着毒打,脑子一片混乱,开始犹豫是认罪还是继续咬牙挺着,却听得知县冷冷说道:“师爷,你来告诉这几个刁民,咱们大燕律法里头,对淫辱妇女、抹黑诬告这些罪行,分别是怎么判的?”

师爷心头暗笑,面上却装作肃穆,当即配合着洋洋洒洒来了回现场普法。

赖老大不仅暗中埋伏,袭击云巧,还意图不轨,在她脱身后竟还颠倒黑白,谎称是她主动勾引,抹黑对方名声,并在公堂上试图反咬诬告!

这些罪名叠加起来,至少也要判个五年。运气好的先打几十板子,再关进大牢或流放,等到朝廷大赦天下才能提前回家;运气差的就可能被拉去做苦役,多半命不久矣。

除此之外,还要向苦主赔偿一定的财物作为补偿。

师爷说完时,正好赖老娘、赖老二的板子也打完了,迷迷糊糊听罢,整个人都懵了。

啥?

敢情诬告的罪名判得比别的更重?

赖老二先反应过来,咬咬牙,低声说一句:“娘,我不想被流放、做苦役!大哥一个人犯的事,总不能把一家子拖下水!”

赖老娘恍惚着不说话,赖老二便先松口认了,表示自己和亲娘因为太相信大哥,才会误信他的鬼话,其实他们并没见过云巧跟赖老大私会,都是后者乱说,云云。

总之,他们也是半个受害者,求青天大老爷高抬贵手饶过他们。

赖老大这边夹棍还没停,已经痛到没力气指责亲娘和弟弟反水,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却又很快被熟能生巧的衙役提了备好的冷水过来泼醒。

形势比人强,加上脑袋、下半身的伤因为折腾太过,还没功夫擦药,渐渐从隐隐作痛升级到难以忍受,赖老大只能老老实实认罪。

但他不承认自己扒过云巧衣服,只摸过她下巴,还没用力,那些指印都是云巧自己弄出来的。

没人肯信。

谁让他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自己看到云巧锁骨下有痣呢?既然幽会不存在,那么,这颗确实存在的痣自然也只能是他逞凶时扒开看到的咯!

相当于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知县不耐烦听他掰扯,直接判了结果。

赖老大作为主犯,被判三年苦役;赖老二、赖老娘是帮凶,念在他们及时悔改、如实招供,判一个月苦役。

其中,赖老娘年纪较大,又是女人,可以选择缴纳折罪银不去服苦役。

除此之外,赖家还得赔苦主云巧二两银子,算是医药费外加名誉损失费。

赖老娘听到判决结果,瞪着发红的眼珠子嚷:“我,我不服!明明我儿伤得那么重,她连根毛都没少,凭啥她不用赔我儿医药费?我儿被她踢了那处,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头上也被她用板凳打了好多下……”

都不必知县开口,围在门口旁听的百姓就纷纷开口指责。

“这老娘们好厚的脸皮!你儿子想害人家闺女,人家反抗打你几下,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要医药费?要换了我家,我得把你儿子三条腿都打断!”

“呸,就这种脓包坏种,别说打几下,就是打死了也不用坐牢!瞪我干什么,我家就住对面,我天天看大老爷断案,我懂得可比你个乡下婆子多了!抢劫的、闯进家里打人的、欺辱妇女的,这几样打回去都不算犯法,也不用赔钱!”

“这婆子也是个蠢的!她一开始就该跪下求原告谅解,还能从轻处罚!闹上公堂了还假话连篇,呵呵,她家不倒霉谁倒霉?”

赖老娘被这番提点刺激到,脑子难得理智了一会,立刻挣扎着爬向云家人,不敢面对云巧冰冷的双眼,只期期艾艾对云母说想要和解。

“你想得美!”云母不假思索拒绝,“刚刚是谁指天骂地往我家闺女身上泼脏水的?还要我闺女去伺候你家癞子皮!凭啥子你说和解就和解?青天大老爷都发了话,你还敢讨价还价!你当这是菜市口?”

赖老娘一咬牙,用手指比了个数字:“我多赔你点总行了吧?只要能让我儿判轻点,你只管开口……”

云母有点心动,正犹豫着要如何还价,就听得耳边一声冷嗤,而后惊堂木重重一拍,立刻清醒过来。

知县大喝:“好个赖陈氏,居然还敢藐视公堂,再打二十板子!”

她调转矛头一致对外,冲呆若木鸡的赖老娘露出个得意的微笑。

看过今日这一出闹剧,退堂时,围观人群还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出来了还在交头接耳议论,嘲笑、唾弃着赖家人的愚蠢和倒霉。

大部分人都在看赖家一方笑话时,却有女子偷偷朝被桐花村人簇拥着走出来的云巧,投去羡慕目光,心头亦有某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想法正慢慢萌芽。

如果她们运气不好遇上这种事,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回,而不是打落牙齿肚里吞呢?

从县衙大门走出来时,许是阳光太耀眼,云巧有些晕眩,抬手挡了下,才反应过来,是来自四面八方的路人目光太灼热。

她随意扫了一圈,并不意外地看到,一些人表情古怪地指着她小声议论,大抵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些人很快在卫城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闭嘴,快步离开。

“走吧,别理会那些人。”

老村长也安慰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云巧点点头,重新谢过同来作证的村长众人,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他们帮了她。

消息传回桐花村,除了赖家,大部分人都挺满意。

官府的苦役大都是重体力活,采石头、挖矿等等,也有去修堤的,干的却是比普通民夫更危险、更累的活计。别说三年,就是只一年苦役,都足以让个青壮年变虚弱老汉!

如无意外,赖老大是没法再回到桐花村调戏女人了,他们也不用再担心家里的女人被他祸害了。

有人慢半拍想到:“这事过后,赖家万一记恨咱们,偷偷报复咋办?”找村长支招,后者却不慌不忙。

“他一家子才几个人?难道还能跟全村人做对不成?你们各自提醒下家人、邻居,尤其是住得跟赖家近的那几户,多盯着他们。若有异常举动……”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胳膊拧不过大腿,村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赖家要是识趣,就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要真敢再闹事,正好以作奸犯科的理由把他们赶出桐花村!

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