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常

“还记得在哪伤吗”

弹指一间，老者又像是恢复正常又再一次的询问道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从未存在过的一样

许凌玄只觉得恍惚，对于刚才的记忆变得模糊了像是被刻意抹除一样，头又开始疼痛了，肿胀。

许凌玄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老者迫切想得到答案的眼神，淡漠道

“不记得了”

“……”

周遭的环境很安静，在许凌玄回答的那一刻陷入了寂静

得到了答案的老者，却平淡的说了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就像是一次平常的问候

许凌玄觉得奇怪，老者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老者的意料之中

一旦脱离固定的回答一切运转将会停滞。

当这个想法，许凌玄脑中有无数黑线闪过再次将这个想法中断。

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真是奇怪

“也不记得了”

许凌玄抬眸看向老者，无神的眼直勾勾盯着

老者浑然不觉得，疑惑自言嘀咕道：“不应该啊”他猛跨步上前，抓住许凌玄的胳膊细看上面的黑红色线条

“还挺多的啊”

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对这里的人和物有着一样的反感

老者的一惊一诈让许凌玄感觉很讨厌很烦躁他，连同这里的一切

老者突然用他那枯老遍布褶皱的手狠狠一捏许凌玄的胳膊，精准捏在线条最密集的位置，黑红色线条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慌忙乱窜

老者一松手，线条又再次密集在一起，许凌玄浑身上下都被条线蔓延欲将本来的肤色遮腌，面部也有些许，呈现出阴邪感，可怖

“你这病古怪的很”老者抬着枯朽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一副深思熟的样子。

老者陷入了沉思，可能是没有什么思绪，许凌玄又像个哑巴似的安静。

“啧，菜小嘻怎么还不来？”

老者有些不耐烦，冒火道

“哒哒哒”

步伐还是一样的轻快，不用多想就一定是菜小嘻

“药来了”

“水呢？”老者不满道

“药刚好煮好了，就想着不拿水了”

“喝水和喝药都一样”

菜小嘻笑嘻嘻道，调皮古怪的性子还是比较讨人喜欢

“嘿，你这小子”

“欠打是吧？”

老者抬起手想要拍打菜小嘻，眉眼间满是严肃，语调却带着宠溺的意味。

“没有啊，哎！别打”

菜小嘻笑着躲开了

然而许凌玄就面无表情的目睹这一切。

“给！”

菜小嘻将呈着药汤的碗碟递给老者。

老者轻拍菜小嘻的头脑不满地吐槽道

“你这脑子，真是的”

老者的手接过碗碟

“哎呀”菜小嘻赌气一般鼓起腮帮子：“很痛唉”

老者没管顾菜小嘻，转身面向许凌玄，笑着将碗碟递给了许凌玄

“喝了这碗药，虽说不能治好你这病，但能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

许凌玄沉默的接过，手触碰到碗碟的那一刻，是温热的

温热的

好奇妙的感觉

冒着热气的碗碟里面的液体是褐色的，可是许凌玄总感觉有毒喝下去就会马上中毒身亡

许凌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总觉得会有人害自己

看着碗碟里液体的倒影，映出了少年的样貌

暗红色长发随着许凌玄低头而下垂遮掩了少年大面积的脸庞，只依稀看少年唇角紧抿一言不发，黑红的线条纹从脸颊两旁延展开来。

有种妖魔的阴邪感

“这是我？好陌生啊……”

许凌玄像是从未认识过自己一般，对这张脸和自己本身的存在没有丝毫概念

哪有人不认识自己啊？

但他只觉茫然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