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人与鬼
林清漪给完之前说好的报酬，说道：“你我同为地府办事，不用这么防备我。”
“阵营不同。”李常欢想道，心中说道：“上次我就差点死了。”
“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林清漪趁李常欢出神，拧了一把他的脸，拍手笑着，转身离开。
李常欢手机叮咚响了几声，他拿出查看。
是几个好友验证，一个是句冬溪，一个是刚刚离开的林清漪。
随手点了同意，分类。
李常欢的微信好友总算突破两位数大关，成功有了十个好友。
验证通过，林清漪发来一条消息，是关于这次任务的信息。
李常欢认真观看，截图保存。
下午照常上课，放学。
下午六点，李常欢坐在一栋旧败的二层小洋楼上。
等太阳落山，夜幕升起。
一个黑影翻过墙，掉落，摔下，砸落地面。
他站起来，钻出墙外，继续翻墙。
李常欢看得直乐，他掏出手机，看下时间。
19：25
将手机插在衣服口袋里，整准备下去抓住黑影，李常欢急忙停下，继续看戏。
小洋楼前院，有一个木屋，应该是个厨房。
一个老人从洋楼走出，进入厨房。
黑影跟随其后。
老人往外关门，黑影往里推。
僵持不下。
老人继续推，黑影照做，推门。
僵持差不多十分钟，黑影后退，老人也是后退，动作一致。
“阿芳！阿芳……”
老人喊叫，用力推门：“救命啊！”
“有鬼！”
老人推门瞬间，黑影同时推门，两个“人”动作不说一模一样，但几乎同步。
都是一样的紧张，害怕。
“鬼啊！”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跑上来，看到黑影，尖叫，同时随手捡了根木棍，抄着就上前乱打一通。
老人和黑影同时跳脚，乱蹿。
整个院子乱作一团，李常欢见差不多了，跳下。
砰！
他落在地面，激起地上的落叶，灰尘飞扬。
院子里的三个“人”同时看向他，停了拉扯。
李常欢二话不说，掷出天魂铃。
天魂铃飞出，打在黑影脑袋上，黑影倒地，抽出。
李常欢不顾老人和妇女的惊叹目光，直接上手捆绑，黑影被捆的严严实实，无逃脱的可能。
李常欢将黑影背起来，准备离开，老人忙拉住他，说道：“小伙子，谢谢啊。”
“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的？多大了？”老人一连串的问题抛出。
李常欢一一回答。
“大爷，我叫李常欢，今年15了，蜀山弟子，今年刚上高一。”
老人唏嘘，喃喃道：“蜀山弟子，15岁，高一啊……”
“好，好啊！”
读书好啊。
老人邀他进屋，李常欢推辞不下，将黑影收入天妖钟，进屋。
小木屋厨房里，三个人围着三脚架烤火，取暖。
三人聊天，讨论今日遇见的怪事。
对普通人来说，鬼怪不常见，一般不会遇见。
今日对老人，妇女这两个普通人来说，着实超出了认知。
他们知道世界上有超凡者，有鬼怪，但不知道鬼怪离他们这么近。
“你是高一的，那个学校的？”中年妇女阿芳问道。
“二中，高一456班。”
妇女激动，说道：“我儿子也在二中读书，正好是456班，你们是同学。”
“你们认识吗？”
李常欢微怔，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陈有亮。”
“他高高瘦瘦的，皮肤很白。”
李常欢回想班上的同学，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平时不怎么突出，异能觉醒，是天醒者，天赋一般，文化课成绩也不突出，不好也不坏。
“认识。”李常欢点头，“只是不怎么交流。”
“怎么会，都是一个班的，应该多相处，交流。”妇女阿芳有些急说道。
“我在学校不爱跟人玩，而且一放学我就得做兼职，没时间交友，所以在学校没什么相熟的人。”
阿芳可惜，不再说什么。
老人说道：“我有四个儿女，一个儿子，三个女儿。”
“我老伴死了，两个女儿嫁人了，一个外出打工，儿子就是个货车司机，平时也拉人。”
“儿子四十几了还不娶媳妇，平时家中就我一人，空荡荡的，什么时候死了也许都没人知道。”
李常欢没说话，继续倾听。
老人搓搓手，说着：“这几天，我就经常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看到模糊的人影在我面前晃荡。”
“我就说，原来是真有鬼啊。”
一直陪老人道到他的儿子回来，李常欢才回家。
这次他没有联系林清漪过来，处理鬼物，而是自己把鬼引到二楼，挑出一间房给塔住。
李常欢走后，黑影不再是一团影子模样，它的脸渐渐清晰，身形显现。
诡异的是，它看上去，很是熟悉，像极了小洋楼里的老人。
它坐到床上，此时，他已经完全褪去黑影，成了人的模样，与老人完全相似的一张脸，一样的穿着。
楼下，李常欢叹息，“又有人死了，哎！”
凌晨，小洋楼厨房里，三角架中火还在燃着，尽管微弱。
一旁，一张折叠床铺开，老人睡在上面，面色安详。
火苗渐渐变小，直至熄灭。
第二天，老人的儿子起床，如往常一样，给老人做饭，保温，就出门了。
直到出门，都没有看老人一眼。
一语成谶，老人死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直到10点，老人的儿子回家，摆好碗筷，叫老人起床吃饭，老人的死才被得知。
李常欢这里。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学校。
今日周六，，休息日。
他先是起床洗漱，穿着半截裤，一件黑色体恤，在事务所前的空地上打拳。
一套拳法打完，李常欢开始练剑，练习法术……
一整套下来，一上午过去，时间充实，时间有些不够用了。
“现在是东都时间12：00……”
李常欢听着手机报出时间，练完最后一个法术，叹气：“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回到房间，定外卖，换衣服，坐到柜台，等着客人上门。
不到二十分钟，外卖上门。
李常欢直接在柜台吃起来。
外卖员刚走，一袭红衣的林清漪又来了。
“哟，刚吃呢！”
李常欢咽下口中的饭菜，说道：“一起吗？”
林清漪说道：“我是鬼差，没实体，吃不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我可以吃魂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