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家有鬼
“林家大凶，价格没的商量。”
李常欢语气坚定，寻常鬼宅，不用等生意上门，他自己早就去平了。
通幽，让李常欢成了鬼物克星，也成了李常欢的金手指。
每消灭或引渡一个鬼物，李常欢修为就会增长，这也是他这么快修炼到练气六层的原因。
林家老宅，李常欢曾远远看过，鬼气森森，鬼域密布，是个凶宅。
新娘收回手，说道：“好吧，但你也该先说出价格吧！”
“朱果，”李常欢说道：“我要一枚朱果。”
“好。”红衣新娘松了一口气，只听李常欢又说道。
“这只是定金，要先给我，交易完成，再加10万开元币。”
红衣新娘略微思索，答应了。
她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李常欢的声音缓缓入耳：“明日，中午，你来这，交付剩下的报酬，我交货。”
红衣新娘停顿，听完，薄唇开合：“那，静候小老板佳音了。”
轻迈脚步，瞬息出现十里之外，缩地成寸。
门自动关上，一股冷风吹拂。
李常欢身体瑟缩，冻成冰雕。
黄泉事务所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通体漆黑，大门缓缓张开。
李常欢迅速解冻，大门紧闭，恢复正常，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妈的。”李常欢大骂：“一尊鬼王请我去干另一尊鬼王，”
“鬼打鬼吗？”
李常欢走出柜台，打开门，出发，南城路，三号街，林家老宅。
李常欢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说道：“师傅，林家老宅，谢谢。”
“林家老宅，好的……”司机止住话，不确定再问一句：“林家老宅？你确定？”
“是，林家老宅，我要去。”李常欢淡定点头。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道士打扮，还背着一个大黑匣子，是法器无疑了。
“是修士，没事。”司机没在关注，开车，驶入街道。
林家老宅，大门外。
李常欢扫码付钱，下车，径直走到古朴大门前。
司机看着李常欢慢慢走远，驾车离开。
李常欢走到门前半米处，站定，敲门。
连敲三下，大门敞开。
大股的气息扑面，李常欢头发飘飞，衣服猎猎响动，罡风肆虐。
“尊客，老爷有请，请进。”
古宅没有一人，却很是干净，整洁。李常欢正左右观赏，忽然听有人说道。
李常欢转身，没人，再转身，还是没人。
“别找了，我在你前面。”
李常欢正待覆盖灵力于双眼上，寻找说话的“人”，正前方突然传来一句话。
李常欢讪讪，说道：“好奇，我就想知道你长什么样。”
“你不会想知道的，等你看了我之后。”开门的“人”说道。
“呵呵，走吧。”李常欢释放灵识，感应身旁的“人”。
在李常欢的灵识的感应中，一道由气组成的人双脚着地，背对着他，踏步前行，不发任何声音。
李常欢跟上，一路直行，拐一个弯，直行，来到一处院落。
“咚咚咚！”
外人看去，整个院落只李常欢一个人，但李常欢没动，门被敲响。
几个呼吸后，门开了。
“咔嚓！”
李常欢迈步进屋，剑匣稍稍开了一个口。
屋内漆黑一片，李常欢双脚完全踏入时，门关上了，蜡烛自燃，屋内顿时明亮。
强光入眼，李常欢瞳孔瑟缩，但强忍不适，没有闭眼。
“你接了清漪的单。”
人未至，声先到。
书桌上，一个老人由虚转实，突然出现在椅子上，他嘴角挂着微笑，看着李常欢。
“你可知，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人也接过她的单子。”老人不等李常欢说话，自顾说着：“他们都死了。”
“再接单之前，清漪都对他们说过，他（她）是唯一能完成单子的人。”
“清漪？”
“那个新娘？”
李常欢问道，神色讳莫。
老人点头，伸出手，一支狼毫笔飞入手中。
他提笔，纸张缓缓向两端张开，铺平桌面。
“她姓林，林家的林。”
笔随手动，墨随笔动，两行大字，跃然纸上。
【林氏有女，得名清漪。仙路渺渺，清漪得道。】
李常欢心中石头落下，压力顿消，吐出一口气，说道：“我猜对了，”
“不，应该说是赌对了，林家之行，没有危险。”
李常欢低头，疑惑道：“可是，为什么……”
啪！
噗！
不等李常欢说完，老人突然掷出手中毛笔，刺向他。
眉心发痒，微凉。
李常欢危机感顿生，汗毛竖起。
他斜倒在地，剑匣张开，飞出一把剑，落入手中，撑在地面，不让他摔倒在地面。
房屋颠倒，李常欢头晕目眩，蜡烛熄灭，整个空间陷入黑暗。
咔啦！
灯光亮起，场景置换。
一间标准的现代屋室，有玻璃窗，电脑，电灯……
这是卧室。
一个小孩倒悬屋顶，怪笑着，扑向李常欢。
小孩光裸上身，在李常欢眼中变大。他张开嘴，小口张大，裂开，撑大到比头还大，一口吞下李常欢的头。
“呜……”
李常欢呜咽，窒息，恶心……
金黄的小铃铛，黑钟飞出，在空中漂浮。
叮叮……
铃铛响动，小孩吞咽的动作一滞，李常欢趁机手掐剑诀，剑匣继续张开，口子变大。
三把飞剑飞出，插入小孩身体。
啵！
小孩化成一团黑烟，消失，飞剑刺穿他后，立在李常欢身侧，成三角之势，护住他。
李常欢双手握剑，撑着身体，站起来。
他头发散乱，头上的发冠破碎，脸上，头上全是唾液，黏糊糊的。
李常欢用衣服擦拂脸上的唾液，握剑，在房间中走动，寻找小孩。
“嘻嘻。”
小孩突然出现在桌子上，他趴在桌子上，开着电脑，敲打键盘。
李常欢挥剑，三把飞剑升高到与桌子齐平的高度，横向漂浮于李常欢身前，左右两侧。
“杀！”
飞剑刺出，小孩又消失，三把飞剑插入桌面。
咔嚓！
桌子四分五裂，电脑掉落，电流滋滋作响，整间屋子忽明忽亮，电弧闪动。
李常欢踩在电流场中，电弧游动全身，流经右手，汇聚剑身，手中剑电光闪闪，蓝色电弧环绕，神异无比。
“唔……”
双肩一沉，双眼被捂住，口被挡住，李常欢五感渐渐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