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回不去了
“走水啦!!!”
“地牢走水啦!!!”
“快来人啊~~~”
姜清妤睡得迷迷糊糊的,眼前的烟雾让她眼睛更加睁不开。
“真是个废物。”
从骆宜那边回来,后半夜姜清妤就开始发烧了。
她整个人保持着警惕性,但整个人都虚弱无力。
“能起来吗?”
姜清妤声音很哑,哑到她说了句话,但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懂。
下一秒,她就被人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都被冷得颤了一下。
是她的那位主上。
她眼前迷迷糊糊的,脑袋又磕在了他身上挂满的铁面具上,晕了过去。
一个穿着黑衣的手下突然出现:“主上,都准备好了。”
“怎么处理你知道的?”
“知道。”
“那交给你了。”
他头也不回地带着姜清妤走了。
黑衣手下让人拖了一具女|尸过来,倒油,放火。
然后所有人都立马撤了出去。
...
姜清妤做梦了。
她的梦里五花斑斓的。
有她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也有在系统中的。
但唯一的共同点都是痛苦的画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了。
刺骨的疼传遍全身,像是要将她的全身都拆卸开一样。
真的好痛。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
她是不是这次真的要死了。
模模糊糊之间,似乎有人强硬地卸了她的下巴,有什么东西被她咽了下去。
很快,身上的疼痛感没了。
“真是个废物!”面具男把她的下巴重新复位,一边骂,一边吩咐人给她换衣服。
“等她醒了来找本座。”
婢子们柔声细语地回答:“是。”
等姜清妤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天气似乎变得暖了起来。
房间内没有使用任何的取暖的东西,但姜清妤却觉得全身都是温暖的。
她似乎是睡了一场时间非常久的觉。
“您醒了?”
是个声音软软的女声。
姜清妤睁眼看她:“你是谁?”
“我去找主上。”
她没有回答姜清妤,而是直接转身出门。
整个房间留下姜清妤自己一个人。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双眼打量着整个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豪华,就连那张榻子都是金丝楠木做的。
她的心中,对那个人隐隐有了答案。
能够有这样的手笔的人,她认识的,只有一个。
“醒了?”
“果然是你。”
姜清妤半边的身子靠在床帏边上。
果然是之前来找她的那个男人,他依旧是穿着那身衣服。
“你都不换换衣服的吗?都快臭了吧?”
男人冷冽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伤好了?”
姜清妤勾唇轻笑:“伤?我哪里受伤了,倒是你,莫名其妙地把我从牢里面带出来,想要做什么?”
“诡鸢,你的任务失败了。”
“所以呢?要杀我?”
长袍男人看着她,想要从她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容上看出些什么来:“不怕死么?”
“你若真的想动手,都不用把我带出地牢,就地解决难道不应该更快一点?”
“嘶。”
姜清妤话落,疼痛感瞬时就从四肢开始向全身蔓延开。
长袍男人的手中轻轻晃着一个铃铛,铃铛无声,但每晃一下,姜清妤的痛感就加重几分。
“呵。”
姜清妤蜷缩着身子,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冷汗直冒,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任务失败了,这是惩罚。”
他就那样没有什么感情地站在那边,手里晃着自己的铃铛。
看着姜清妤的眼神冷漠无情至极。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用这些下作手段做什么?”
“尊上给了你第二次机会,不然你以为你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那骆宜呢?为什么不给她第二次机会?”
姜清妤红着眼睛,终于将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她在你们这里付出的绝对比我多,为什么要牺牲她!”
长袍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姜清妤道:“这都是尊主的命令,骆宜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死,威胁太大。”
“诡鸢,这是尊主给你的第二次机会,你若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但你要想清楚。”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现在的命是用骆宜的换回来的。”
姜清妤抿抿唇,生理上的疼痛的确在长跑男人停手的时候就已经一起停止了,但是心理上的疼痛却是怎么也消散不了。
其实长袍男人说得不错,死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是没有死过。
说不定,这次死了也能回到自己的家去。
但是她现在身上背负的是骆宜的期盼。
她用手想要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这才看到骆宜的红绳正环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红绳没有被剪断,在她的手腕上绕了四圈。
那颗木刻纹的小桃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着,一下一下地贴在她的皮肤上,似乎是在安抚她一样。
“你想好了吗?”
长袍男人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柄长剑抵在了姜清妤的脖子上,开了刃的长剑上倒映着两人。
只要再近几分,就会见血封喉。
“诡鸢,这是你最后活着的机会了。”
姜清妤敛起眼中的情绪,细长带着老茧的手指捏住长剑往外退开。
“活,怎么能不活呢?”
不活下去,怎么才能带骆宜回家?
不活下去,怎么才能捣毁这个所谓的置序阁?
长袍男人盯着姜清妤看了许久。
半晌,他才开口:“好。”
他收起长剑,又回到了离姜清妤五米远的地方。
“这次的任务如果再失败,就算是有一千个了骆宜也救不了你。”
他的声音很冷:“你要跟着温聿知回南都,依旧是去大理寺案卷宗里拿一份案卷出来,至于拿什么我到时候再告知你,但你要先回南都。”
“回南都?以什么身份?将军府唯一的孙女?这个身份恐怕回不去吧?”
姜清妤不是傻子。
不同的社会有不同制度。
她虽然不满,但是在自己掌握住实权之前,她也只能服从。
即是君主下令,那没有他的旨喻那定然她是不能回去的。
“随你。”
长跑男人:“这就得看你自己了。”
“行吧。”姜清妤抿抿唇,“那你什么时候再我送回去?”
“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