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新的旅程
“那个死胖子竟然就那么死了。”尽管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欧森早就与河边老人告别并踏上旅途，但他至今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我们旅行开始你就一直在啰嗦了，欧森，可能诸神见不得他犯的罪，就让河流带走了他吧。”威玛觉得自己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
“学士的诊断是饮酒过量导致的失足落入水中淹死，洪歌城经常有醉鬼是这样的死法，他的亲戚们很快接受了这个诊断，但我总感觉尸体有点奇怪。”雅西娜捂着鼻子看过尸体，等第二天人们发现时，他已经飘到了下游，像一只胀肚的死猪。
“低地领主曾试图派人杀死我们，淹死他太过便宜了，应当让提魅劈开他的脑壳！”提魅叫嚷着。
在欧森十六岁命名日的第二天，威玛等人就踏上了前往原定地点三姐妹群岛的旅程，原本一个月前他们应该就到那里了，但中途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
虽然洪歌城伯爵的死掀起了一阵风波，但由于威玛等人以一种不太雅观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城堡，再加上贝尔摩家族对学士解释的死因的承认，士兵们倒是没有多纠缠他们，就给他们放行了。
至于河谷的建设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几个贝尔摩家族成员都宣称自己是洪歌城的合法继承人，同时也因为欧森的声望在当地民众中很高，他们都支持前任家主订下的条款，只不过继承权问题至今仍然还没有解决，最终的裁决可能会由峡谷守护者和东境守护琼恩·艾林公爵或铁王座的御前会议来决定。
当然，人们都明白，御前会议来决定也就和琼恩公爵来决定差不多。毕竟当今国王之手正是琼恩·艾林，而贝尔摩家族又是艾林家族的封臣，至于琼恩的养子，当今七国之主劳勃比起裁决继承权，更愿意去喝酒狎妓。
“艾林公爵可能会趁机挑一个看的顺眼的人成为现今洪歌城伯爵，而受到提拔的人自然会投桃报李，成为自己封君的好封臣，在一些关键的时刻与艾林公爵站在一起。”威玛伸了个懒腰说，欧森对他的话则有不同意见。
“琼恩·艾林是一位好首相，也是一个好人，当疯王要求他处死自己的两个养子劳勃和艾德时，琼恩则为他们遭受的不公正的审判发动了战争，举起了义旗。”欧森有点不满的说。“他作为国王之手会公正的裁决洪歌城的继承权”
威玛饶有兴致的看着欧森，显然没想到他会是那么大反应，看来在一些谷地老百姓眼中，他们的公爵还是比较有荣誉的。
“好人和有政治手腕并不冲突，我的好骑士，不可否认，如今的琼恩·艾林作为国王之手小心的维系着这个新生的脆弱王朝，七年前劳勃用锤子赢得了天下却没想过如何坐稳它，七国里外仍然有不少野心家窥视着。”
“不妨让我们回顾一下篡夺者战争起源的细节，当那雷加王太子拐走了劳勃的未婚妻莱安娜·史塔克时，最先反应的是莱安娜的哥哥布兰登·史塔克，他带了几个人来到红堡讨要说法，最后却被疯王全部抓了起来，然后他们的父亲也被一同叫到君临问罪，这些贵族除却一人外都被处死。”威玛顿了顿。
“随后疯王要求琼恩·艾林将自己的两个养子，莱安娜的婚约缔结人劳勃和他的哥哥艾德·史塔克处死，老琼恩公爵随之为他们起兵，这么说对吧？”威玛看向欧森。
欧森点点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人们往往以为琼恩公爵单单是为自己的养子起兵，但我们来说几个被遗忘的名字，也就是跟随布兰登·史塔克一起进入红堡但被疯王杀死的同伴...那几个人都是贵族青年，有来自咱罗伊斯家族的人，也有来自梅利斯特家族的人，但有一人身份尤为特殊。”
“是谁？”欧森疑惑的说。
“艾伯特·艾林。”威玛回答到。
“那是谁？和琼恩公爵有什么关系？”欧森追问，老百姓才不会去关心那些贵族又臭又长的家族谱系。
“先别急嘛，琼恩·艾林曾有过两段婚姻，其中一段还是和罗伊斯家的联姻，但她们都没有为琼恩公爵留下子嗣就死去了，甚至他现任妻子莱莎·徒利多次死产，也还没有为他诞下继承人。”
是的，在现在的时间段，那个脆弱的“乖罗宾”还没有出生。
“那么继承权就落在他死去弟弟留下的儿子身上。”
“也就是老琼恩公爵的侄子，艾伯特·艾林。”
没错，疯王不止谋杀了北境的继承人布兰登·史塔克，他也同样谋杀了谷地的继承人，这让琼恩·艾林别无选择，为自己的养子发动起义。
“但这和贝尔摩家族有什么关系呢？”欧森越来越好奇。
“艾伯特的母亲是一位来自贝尔摩家族的女士，贝尔摩家族不像罗伊斯，他们算不上什么大贵族，能够和自家封君攀上亲戚不是件坏事，更何况艾伯特·艾林日后可能会成为谷地的主人。”
“但他后来死了，被疯王杀死了。”欧森说道。
“正是这样，贝尔摩家族与艾林家族的联姻关系就此断绝，二者的关系自然大不如以前，如果能趁此机会挑选一个听话的洪歌城伯爵，修补两家的关系，对于艾林公爵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贵族几千年以来就是这么玩权力的游戏的。”威玛觉得有些累了。“纸笔和刀剑，婚姻和战争。”
罗伊斯家也是如此，不然父亲就不会把妹妹嫁给兰尼斯特家的侏儒了。
“原来如此。”
虽然不知道听懂了几成，欧森扶着下巴思考着，雅西娜沉默着一言不发，而提魅则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低地人真是无聊，每天为这种事情打来打去。”
“是的，所以我带着同样厌倦这一切的妹妹逃了，去向新的旅途。”威玛停顿了一下。“但与其让妹妹和我一起死在旅行中，倒不如再和父亲谈判试试。”
威玛笑着说道，在穿过一片松桦林后，海岸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这是颤抖海的海岸线，我们会从这里找渔船去三姐妹群岛，然后在那里的港口找一艘去符石城的船。”
“所以这次，我们就不要去掺和本地贵族的权力游戏了。”
威玛告诫着众人，希望这回不要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