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神秘的金主
彼得帅穿着小一号的花格子衬衫，一脸胡茬子。扛着摄像机，挂着录音笔，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录制现场，随手往旁边桌子上拿起通行证牌子，挂在脖子上，气定神闲的找个机位蹲下。
谁曾想，刚蹲下，旁边的胖男人，喊了起来，“你谁啊？哪儿来的！干啥的啊？”胖男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奶奶的，怎么混进来的，你们怎么看的门啊，保安！保安！”
他赶忙拿起通行证解释说，“哎呦，大哥，工作人员，你看，通行证不是在这儿吗？”
“通你大爷！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挂的是谁的牌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挂的是导演牌子。
最后被请了出去，外面还有一帮被请出来的娱记。“兄弟，这进到哪儿了？”
“蹲下不到一分钟。”
“又一个没拍着。”
无奈失望而归。
深夜，男人上了商务车，得体讲究的西服与方才俨然二人，一分钟对他来说足够了。
彼得帅拨通海燕的电话打算先去赴约，“海燕姐，我是闻言的人，现在在路上，还请您去通通话。嗯，好勒。谢谢您了。”他光明正大的开进别墅，暗处的闪光灯咔咔响起，然后被喊下了车，等保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电脑和手机，什么也没有，才允许通行。
他第一次具像化的看见金碧辉煌这四个字，奢侈品杂乱无章的摆放，连个垃圾桶都是名牌，不禁感叹有钱真好。
戚安臣瘦了许多，和荧幕上高大帅气的形象差了许多，他没气力的问了声好后瘫在沙发上。
“如你所看，我刚去日本做后期修复，不敢见媒体，要吃这碗饭，没办法。”
“理解。”彼得帅将电脑推到他面前，是夏凉冬暖的补录现场，说道：“大明星，你的时间不多，越坦诚相见，越解决的快，你检查过了，摄像录音我都没带。”
戚安臣打了一通电话给经纪人，只见他连连点头，嗯嗯道。
最后无所谓的靠在沙发开始简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你可能不相信，这些视频照片录音都不是我，但这些场合我都在场，是被人做了AI换脸，我当时只是旁观者，第一次见这种场合，有点紧张。只敢站在旁边充小弟，有些照片视频是他们逼着我拍的，这种环境下，要吃这碗饭都得经历些什么。”他怂怂肩，表示无奈。
彼得帅看着他，一脸平淡，“的确是换了脸，你看着很不享受啊。”
戚安臣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不是我不享受，是那个男人不享受。”
“好吧。”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他们没太为难我，只让我给他们拍视频。”
彼得帅仔细的看了看视频的男主的身材，又看了看戚安臣，说道：“我相信这人不是你，一样瘦，但他比你矮的多。”
“对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不知道那群无脑网民是不是眼瞎。”戚安臣忽然来了精神。
“但是！”
彼得帅打断他，“我感兴趣的是这个男人是谁？”
戚安臣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一个小鸭子，新来的，被他们喊来玩的，说是要好好教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他那样子也被折磨的够呛，那帮人都是豺狼虎豹，吃肉不吐骨头。”说着说着，他故作惋惜的伤感起来。
彼得帅转换画面，问了问张冬，“你们两是兄弟？”
“对，可以插对方一刀的过命兄弟，娱乐圈哪来的真情，表面功夫而已。”
“他的那个发声是什么意思？”
“我都快三十了，有过几个很正常，这圈内大家都这样。”
“所以他说的是事实？”
“嗯。”默认。
最近一个月有谈过吗？比如视频里的这个女人。”
“哎，你这怎么和审问一样啊。不认识！不认识！这种货色送我都不要。”
彼得帅闭嘴了，“好，我知道了。”
这时，李云髻素颜进来，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像个干练女强人，踩着高跟鞋，拿着文件赶了过来。
坐下第一个问题，直击痛点，“戚先生，您要是不说实话，老天恐怕也救不了你。”
她将文件扔在桌上，“你从业这些年，留下的酒店视频不计其数，男女老少通吃。”
戚安臣慌了，“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现在科技怎么发达，随便一个换脸都能以假乱真，你怎么证明是我呢？”
“您不肯说实话，我们只能撤了，现在看来，没有一家公司敢接，一旦深挖，断送前程是小，牵扯到刑事案件，就没办法了，慎重考虑。”
戚安臣眉头紧皱，“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的经纪人想必是和你通过话了。”
“我谁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你很谨慎，但到这时候，你要的是万全之策，不是遮遮掩掩。”
戚安臣像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脸色难看起来，他翻出自己照片拿给二人，“这是我整容前的样子，要不然没有今天。”
“后面的人是谁？”李云髻指着照片问。
“不知道身份，他很神秘，我们酒局上认识，见面都在晚上，他派人来接我，但见面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样，我只记得每个地方很安静，有保姆有保镖，周围没什么人。”
“长什么样子。”
“个头到我耳朵这儿，有点胖，但是人很壮，抽烟厉害，不能人道，我能晚上见他，白天没见过，每次我都带着眼罩，他要求的。”
“确实神秘啊，这人。”李云髻道。
彼得帅啧啧了两声，我看这人有点家庭关系不太和睦吧，要不然还干这档子事，本来就不行，还……”
“咳咳咳……”李云髻打断了彼得帅，继而道：“这件事情，短时间可以压的下来，做一做文章，找个替死鬼顶替，剩下的就看时间了。”
“这么容易？”戚安臣狐疑的看着二人。
“当然不容易，这要取决于您的坦白程度。”
李云髻见他不肯说实话，也问不出什么，便准备撤退，“今天到此为止，您休息吧，赶明儿我们再来？”
“到时候再问海燕姐吧。”
“也行，走吧，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