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女
没想到,屋中趴在桌上的,竟是一女子,红唇贝齿,眉眼如波。
她穿着一袭红衣,前面放着一本书。
但是书上面没有名字。
而在后面则是一排的各种红红绿绿的玻璃瓶,里面放着各色的液体。
屋中的陈设十分简单,但这样的摆放方式却让人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收了收神,我抬脚便朝着里面踏了进去。
直到我进来,眼前的女子才悠然把头抬了起来。
她睡眼朦胧。
本来她起来的时候我想问她跟马庆宇的关系,以及我们要弄清楚的事情的。
这女人却轻轻地喘了口气,突然问我:“小兄弟,我美吗?”
“嗯?”
被她这么一问,我顿时有点懵。
她见我不说话,竟从椅子旁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伸手勾住我的下巴。
她胸前鼓囊囊的,正好贴在我的身上,轻轻地蹭着,声音也十分柔媚:“告诉我,我美吗?”
一阵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滚落,我还是头一次跟女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见我躲开,她突然叹了口气。
之后她便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女人,十八岁的时候如花,二十岁的时候有盛开之美,三十岁的时候就是老了,六十岁的时候谁见了谁烦?”
她嘟囔着从旁边拿起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一会,突然一咬牙,将手指猛地戳向自己的眼球。
鲜血顺着她的眼角快速流淌下来。
卧槽……
我一阵心惊。
她身上明明有活人之气。
再者也不至于见了我就戳自己的眼睛。
看她刚才那样子,我身上就有些发冷。
不过我没走,我要看看这女人要干什么。
她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之后,自言自语的道:“看不到也就不难受了,不,我要青春永驻。”
紧接着,她把手上的镜子丢到了地上,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往里屋走去。
我收拢心神,随即跟了上去。
穿过一条狭窄的道,进入屋中。
等看清屋内的景象的时候,我的心又跟着猛地咯噔了一下。
二叔!竟然是二叔!
只是,此刻他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
他的衣物被乱糟糟的丢在一旁的地上。
这女人摸索到床边,直到触碰到二叔,她那种狰狞的神色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之后,她开始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爬到二叔的身上,她压着二叔的肩膀,不停地运动,时不时的发出娇羞的声音。
我目瞪口呆。
而二叔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女人的容貌则快速的发生变化,包括她那双被刺穿的眼球似乎正在重新长出来。
不行,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想救二叔就难了。
得亏来的时候,我准备了一些小纸人,也得亏,我知道二叔的生辰。
快速在纸人身上写下二叔的名字和生辰之后,我从二叔的头上拔了一根头,跟纸人缠在了一起。
等这女人累了,从二叔的身上离开,趴在床上轻轻地喘息的时候,我这才取了二叔手指上的一滴精血,跟纸人黏在一起。
“啊!”
突然,女人凄厉的尖叫了一声,拼了命的朝着我手上的纸人抓去。
我手上这纸人只有巴掌大,但是对着女人来说,这就是二叔。、
一把扯住,她疯狂的往上拽。
我赶紧递给了她,同时快速的在二叔的身上写下了一个棺山符,一把将二叔从上面拽了下来,背着快速的往外跑。
棺山符可以遮住二叔身上的生气,这样我可以让那个女人暂时发现不了我们。
从屋内冲出来,我背着二叔往虎爷那边跑。
本来是想问问这个女人跟马庆宇的关系,从而找到龙家指示他杀人的事情的,没想到却碰上了这茬子。
见我们冲出来,虎爷愣了一下:“李兄弟,怎么个情况?”
“带我二叔走,你们马上回去,回头我去找你们,快去。”
我用命令的口吻对虎爷说话。
他是个精明人,我这话一说出口,他也明白事情可能有些严重,赶紧跟他的兄弟把二叔架着跑了出去。
只是这会二叔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我抬手抓住一只食人鼠,将它的两只眼睛戳瞎,用鼠血,在地上画下一道符,又给老鼠的身上写下了我的生辰八字,同时从附近找到了一只病狗,强迫这老鼠将病狗身上的狗毛吃下去了一些。
那女人肯定不是人。
不过马庆宇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我们不给他机会,他也不会再说任何事。
所以要么等二叔醒来,我问清楚,要么现在克制住刚才那女人。
纸人能维持的时间不长,一会她就会发现被人骗了。
足足几分钟后,那女人果然从屋中跑了出来。
她的眼睛还没重新长了出来,容颜也老了不少。
披头散发的,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她使劲的吸着鼻子,似乎在寻找我的位置。
不一会她就寻到了大老鼠。
嘶吼一声,这女人就朝着那只老鼠冲了过去,一把将它抓住,紧接着疯狂的将其撕碎,吞进了肚子里。
这一幕我已经预想到了。
那只病狗的毛会起作用。
狗身上本就具有极高的阳气,狗毛上含有的阳气更重。
其次,病狗身上的病也会瞬间在这东西的身上爆开。
不管她之前多凶。
现在碰到这事情,准还是得趴下了。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之后,这女人似乎也是到自己中招了。
捂着喉咙,她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伸出手指抠进嗓子里,想把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可惜,尝试了几次,毫无效果。
片刻之后,她便软瘫在地上。
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瞅着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是你自找的。”
“你是谁?和马庆宇什么关系?”
她艰难的把头抬起来,用那双还没有完全长出来的眼睛空洞的望向我的方向。
我摇摇头:“我该问你,你回答我,说不准,我还能保你一命。”
“如若不然,我现在就走,你可以试试接下来会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