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什么是一定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一生之中
只悄悄享受幸福而不遭受痛苦,没有一件事情可以
像一个概念长期存在,也没有一个概念可以不起变化,
白天出去黑夜进来一座房子总有很多明暗很多生死。
我们活着为了继续起变化,还为了目击肉体怎样消逝,
时间刮着我们的肌肤,难道它不也在刮着它自己的内脏;
下午的阳光铺展到我床上,这是白天最纯洁的内容,
它来的时候高楼不能阻挡,它去的时候同样流畅。
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