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沈阁老的无奈
“沈大人所说的何人?”
“自是那贾攸,现已捐了十万两银子。”沈阁老说道。
“啊,十万两?”
围在沈阁老周围的几个人明显有些诧异“好大的手笔。”
沈阁老摸了一把胡子后说道:“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聪明,这一招确实有些漂亮。”
“那大人也要捐吗?”
“捐,为何不捐。吝啬了这点钱去,岂不是把我名声都要搭进去了。”沈不言说道。
“也是件好事,出钱就是了。”沈阁老自嘲了一句,便从宫门外走去。
几个官员互相看了几眼,也只好得捐些钱出来了。
沈阁老回到家中,是越想越气,这下较量倒是让自己吃瘪了。
“爹可是遇到了何事?”沈千岳看着沈不言面色铁青,进来说道。
“还能何事情,只有那贾家父子那点破事。”沈阁老躺在太师椅上闷闷不乐道:“皇上是真什么人都敢用,那贾家若是不加制止,怕过几年就骑到你爹头上来了。”
“老二,你现去礼部登记去,就说我们沈家捐十一万两银子。”
“真要捐这么些。”沈千岳有些肉疼道。
“捐,怎么着也不能让那贾攸的名字到了我的头上。”沈阁老道。
“爹,我这就给你去报仇去。”沈千岳忿忿不平道。
沈阁老一听此言,头都要炸了,他说道:“你找谁报仇去。”
“自是那贾瑛。”沈千岳说道。
“你用何手段几时报仇?”沈不言起了兴趣,他问道。
“我盯着那贾瑛的踪迹,趁机找些好手将他堵住狠揍一顿,让那厮绝不知道是我干的。”
沈千岳还在用手比划着,沈阁老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说道:“老二你先过来。”
“爹,可是又有何事要与孩儿说。”沈千岳问道。
“你今年多少岁了?”
“回爹的话,孩儿今年虚岁三十一了。”
沈不言点了点头,他说道:“你是记错了吧?”
“爹,我这岁数哪能记错?”沈千岳觉得沈不言说的有些云里雾里。
“虚岁都三十一了,怎么脑子还跟个三岁孩童似的。”
“我呸,还想暗算人家。”沈阁老从太师椅上正欲要起来,却是不小心连人带椅栽倒在地上,太师椅压在他身上活像一只王八。
几个仆人连忙将椅子扶起来,沈千岳也上去帮了把手。
“行了,你们几个先退下吧,老夫没事。”沈不言将几个仆人打发走,便又接着骂道:“你还想去算计贾瑛,你觉得你这猪脑够用吗?”
“你们兄弟三个,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沈不言说道。
他这三个儿子之中大儿子只喜得吟诗作画,风花雪月,小儿子爱钻研些木匠活,唯有这二儿子对政治感些兴趣,可这么多年看来,是个又蠢又坏的料子,这些年来不说是能帮得了他什么,反而是他为其擦了好多次屁股。
“老二啊,你要是有那贾家子一半聪明我也就知足了。”沈阁老说着,又感慨起不公起来,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凭什么那贾攸的儿子如此妖孽。
“爹,我错了。”沈千岳跪了下。
“没让你认错,交待给你的事情快去做吧。”沈不言说道。
“孩儿知道了。”
让贾瑛这么一闹腾,京城里有些大商也打算捐些银子。
贾瑛与太子两人还在城外。
刘继言感慨道“这还是在直隶一带,如若是荒芜之地又遭了大旱,那些民众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殿下不必多虑,以后会好起来的。”贾瑛说道。
太子点了点头。
城门外,还有人咨询着募捐相关的事情。
“小公子,可是何人可捐。”有人问道。
“何人都可捐。”
正这时,一个挑粪工走了过来,他佝偻着腰对着贾瑛问道:“这位小公子,小老儿也想捐得几文钱出来,不知名字是否能刻到你那所说的功德榜上。”
“老人家日行一善,为灾民们出一番力,有何不可。”
“那就好,那就好。”挑粪工笑着,从褡裢中摸索出三十文钱出来说道:“这是小老儿一日的工钱,就当是捐了”
“不可!”人群中有一书生站了出来。
“功德榜上所要刻的名字应该要再三斟酌,怎么能如此草率。”
那书生眼神中明显带着些不屑对那老者,觉得应该将官和民给分开。
贾瑛笑了笑说道:“功德榜自是有功有德之人皆可上,老人家捐了三十文,难不成无功无德。”
“这样岂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如此一来,违背了祖宗之法。怕是要乱套。”
“老人家不偷不抢,自己生活清贫,却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如此行径,有何不可。”
贾瑛内心暗笑着,既然爱拿大义来压我,我又不是不能以彼之道还之其身。
那老汉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这就是想着能够和那些官老爷一同留个名字罢了,光鲜些罢了,倒是没有贾瑛所说的那般高义。
贾瑛这番话下来,已经有好多人愿意捐钱,捐点小钱还能来一个为国为民的口碑,谁人不想来捐,,为什么而捐已经不重要了,为名利,或是为百姓,谁人都不在乎,反正双方已经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一堆人排着队一个一个捐钱,贾芸在一旁负责记录这些人的名字以及所捐银两,方便以后到户部统计。
商人们也闻到了风声,代表着自家商号为其捐款,能在城门外这么显眼的地方将自己的美名宣传一番,怎么来也都是件划算的事情,还能谋得一个不错的名声。
各大商号都出了几万两来,为了能往上排一些。
被商人给比住,这些个“清流”大人们哪能坐住,也都跟着捐了些银子出来。
大殿内,永康帝看着户部送来的募捐账单,手不由些颤抖。
“一百五十万两。”永康帝有些颤抖道。
永康帝又是笑骂道:“往日里让这些捐得个千两出来都是哭穷,朕还真以为有多难,现如今看来,只是不想罢了。”